这里心里顿时慌了,挣扎着想起身,突然看见手边放着一张纸条,上面似乎用鲜红的字写着“赶紧报警,否则你会死的!”
陈一刀看见这张纸条吓得魂飞魄散,连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是这么熟悉,在两年前他也经历过这一幕,不过当时躺在浴缸里的不是他,而是一位无辜的少女。他收了堂弟陈小三的钱,同时对方也暗示这是一个大人物的胁迫,叫他来做一个器官摘除手术。他以为事情过去了没人会知道,没有想到今天自己会同样躺在浴缸里看见一张一模一样的纸条。
看见这张纸条陈一刀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后一片冰凉,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堆冰块上,他不敢相信自己也遇到了同样的经历,挣扎着将手伸到后背,恍惚间摸到了两条长长的刀口,他所有的意志在这一瞬间突然崩溃了。
……
“这个人死的真奇怪,他是瞪大了眼睛在浴缸中死去的,但是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口,法医检查也没有发现死因。”
风君子和常武在喝酒,他们从来到滨海这个城市起就喜欢在一起吃烧烤,今天是常武将风君子约出来的,他们在谈陈一刀的案子。
“常武,你刚才说这个案子和两年前的案子有联系,那么死因也应该是一样的了?”
常武喝了一口酒接着说:“这正是这个案子奇怪的地方,表面上看和两年前完全一样,也是有人赤身裸体的死在酒店客房的卫生间里。但是不一样的是,这个人生前没受任何伤害,身体也很健康。他的手边也有一张纸……”
“纸上写着什么字?”风君子插口问道。
“一张白纸,上面什么字也没写。”
“那么他也是躺在冰块上吗?”
“没有,浴缸没有任何异常,据推测是他自己洗澡的时候睡着了,就这么神秘的死去,要不是因为两年前的案子,我也不会想太多,所以今天把你叫出来聊一聊。”
“常武,你听说过杯弓蛇影的故事吗?或许我觉得你们的法医应该再检验一下这个人的肾上腺激素在死前是不是有大量的分泌。”
常武:“老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他被吓死的?”
风君子:“这个人是陈小三的堂兄,生前是外科大夫,难道你就不能想到什么吗?如果两年前的案子是他参与的,要知道这种案件必须有医生参与,那么他自己突然处在一个同样的环境中会有什么想法?”
常武:“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他又不是傻子,他没有受伤自己不知道吗?”
风君子笑了:“人在某种情况下可能产生幻觉,比如说纸条上明明没有字他却看见了字,浴缸里明明没有冰他却感觉到了冰块,身上明明没有受伤他却找到了伤口,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常武:“那这种幻觉是怎么产生的呢?”
风君子:“俗话说疑心生暗鬼,如果他做过这种事,在同样的环境下他自然会产生这一方面的联想,此时只要有一个外界的力量在他的思想中稍微加一点推动,他的幻觉就出现了。”
常武:“你说的外界的力量是什么?”
风君子:“比如说一个鬼魂,一个冤死的鬼魂。”
常武闻言变色,语气急切的追问道:“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风君子端杯饮酒,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瞎猜而已,不过利用心理暗示杀人的例子不是没有,你应该听说过一个国外的试验吧:有人将一个死囚犯眼睛蒙上绑在椅子上,用一块冰在他手腕上划了一下,根本就没有划破。然后放水龙头滴水的声音给他听……两个小时以后解下眼罩,这个人已经死了。”
常武:“这个试验我听说过,你的意思是说陈一刀很可能就是这么死的?”
风君子:“其实杀死陈一刀的不是什么冤魂,而是他自己心中的魔鬼。他可以生、也可以死!如果他问心无愧,他不会死,但是他现在确实是死了,只能说明他是真正的有罪!”
常武静静的看着风君子的眼睛,似乎有话要问,但是默然良久,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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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疑神疑鬼
陈一刀死的离奇,甚至是不明不白,这件事在街头巷尾流传了好一阵子。但是陈一刀的身后事还没完,人们在清点他的遗物时,从衣帽柜、办公桌中翻出了大量的现金以及贵重首饰,同时他夫人和他母亲婆媳之间因为遗产归属的问题几乎闹上了法庭,后来不知道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陈一刀的生前相好,据说曾经拿了陈一刀不少财产,现在住的还是陈一刀买的房子,于是婆媳俩人又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总之三个女人一台戏,事情乱糟糟的。
陈母本来想找陈小三帮忙摆平这些事情,但是陈小三的心思却根本不在这上面,他顾不上插手陈一刀的家事。得知陈一刀离奇的死讯之后,陈小三几乎每天都是在心惊肉跳中渡过。他也立刻想到了两年前飘飘的案子。直觉告诉他陈一刀的死与两年前的凶案有直接的联系,但是他又不敢十分确定,因为陈一刀在外面做的缺德事可不止这一件。他本能的想搞清楚这件事情,想到了找人商量。
他要找的人是李大头,这个李大头可不是陈小三这样的混混,他大名叫李金奎,是个正经从国外拿了硕士学位回国的留学生,现在是卫达股份的总经理助理兼财务总监,曾经担任过董事会秘书、胡式微出事的时候他正好是证券部经理,这个月才刚刚做了财务总监。关于飘飘这件事情并不是卫伯兮直接找的陈小三,他只是简单的做了个指示,一切都是这个李大头从中安排的。
陈小三找到李大头和他说了陈一刀的事情,并且讲了自己心中的担忧,最后小心翼翼的问李大头:“你看这件事情要不要向卫总汇报一下,如果有什么麻烦也好解决。”
李大头听的暗暗心惊,但是却顾做镇定的对陈小三说:“这种小事还要拿去烦卫总吗?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搞不定,还要老板以后怎么用你?两年前的案子还有谁知道情况?”
陈小三:“没有了,除了死了的陈一刀,剩下的只有你和我了。”
李大头心念一动:“真的只有你和我了吗?那么这件事情你不说我不说,应该没有人会知道,你怕什么?”
陈小三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么,紧张的对李大头说:“应该还有一个人,就是当时子夜夜总会的小姐,也是那个死者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