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机恐怕不那么容易打发。我印了他一掌,他应该伤的不轻,没有一年半载是不可能再出手了……风君子,你怎么受伤了?”
刘欣这时才注意到身边的风君子,只见风君子地右眉撞破了。鲜血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将衣领都染红了。
“风哥,你,你流血了!”这是刘欣到现在为止所说的第一句话。
“妈地!出门没看黄历,脑袋撞门上了!”说着话风君子伸左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他脸上本来就有血迹,这一抹不要紧,白脸成了红花脸。
“风君子。你不要紧吧,要不要找个诊所处理一下?”
风君子:“脑门倒是不要紧,可是我的右手腕……好像脱臼了。”
萧正容:“给我看看……确实受伤了,你小子刚才一扣腕一滑步有模有样的,我差点以为你也是个会家子,原来中看不中用。……”
常武:“我认识一个在家里开诊所的朋友。应该没有问题,我带你去找他。”
萧正容:“这种筋骨伤找我爷爷最好,不如去我家吧!”
风君子叫道:“你可拉倒吧,大半夜我可不敢去打扰老爷子,再说你妹妹还在家呢!”
萧正容看了风君子身边的刘欣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常武开车带风君子去诊所。夜里路上没什么人,常武的车开的很快,时间不大就到了地方,是路边地一家外科诊所。常武下车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诊所的灯亮了。有人披着衣服开了门。常武向车内的风君子招手。风君子端着右臂下了车,向诊所走去。
诊所门口正对着一盏明亮的路灯。风君子下车的时候刘欣看见了他的脸——他的脸上满是血迹看不清五官面目。下车站住的时候刘欣才注意到他地样子,风君子的样子比较惨,衣服上落了不少灰尘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脏东西,外套也破了,有几片布角挂在外面。如果换一个人,这个样子一定会显得狼狈不堪,但风君子不一样。
风君子走向诊所的时候,刘欣注意到他的背影,突然觉得眼前一亮。这个人,撞破了脑门又伤了手腕,满脸血迹全身污渍,但是看他的走路姿势却一点都不猥琐,一点都不低卑!他地背影很从容,从容中甚至有着几分优雅,优雅的就像一个去参加酒会的贵族!
恍然乎刘欣就觉得时光倒流,自己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在滨海公园门口的那个夜晚。正是那天晚上,她决意一死以求解脱,却无意中帮助了一个落难的人。是这个人的言行点醒了她,使她决定继续去面对生活,那也是她“小姐”生涯的开始。这一刻,刘欣终于认出了风君子——这个风哥,就是四年前自己遇到的那个人!
一时之间千头万绪都涌上心头,刘欣觉得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想开口却说不出话来。人们在平时,喜怒哀乐等种种感觉,都是有意而为之,有感而发之,觉得自己应该如此。但是当情感无意而为无意而发的时候,却不知道心里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此时的刘欣就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感。而风君子已经迈步走进了诊所地大门。
……
“刘欣,我们送你去哪儿?”
再见风君子地时候,风君子的脸已经擦干净了,眉毛上贴着一块创可贴,右手前臂缠着厚厚地绷带。常武和风君子已经从诊所回到车里,风君子问了刘欣这句话。
“我去哪儿?”刘欣的回答就像在反问自己,是的,这个深夜里让她去哪儿?刘欣还不完全清楚自己家出了什么事,伏击她的歹徒都是什么人?面前的几个人一定知道什么,可是他们都没说。她想了想又说道:“我可以去我妹妹那儿。”
常武摇了摇头:“不行,你不能去你妹妹那儿,除非你想连累她!”
刘欣默然了,仿佛自己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常武和萧正容都把眼光看向了风君子,那意思是让风君子拿个主意。风君子看了刘欣一眼,叹息着对常武说:“常武,你开车送我回家吧,我带她到我家暂时住一晚上,明天再安排。”
……
刘欣的脑筋已经有点不太会拐弯了,无论是谁像她这样遇见了今晚这么多事,恐怕也会发木。自从她认出风君子之后,风君子说什么话她就当天书一样听着,风君子带她回家,她想都没想就跟着风君子去了他家。
夜已经很深了,风君子家里住的那伙人居然还没睡,在客厅里围成一圈打麻将。香烟屁股把两个烟灰缸都装满了,地板上还放了不少啤酒瓶子。刘欣没有想到一开门,风君子家里会是这样一幅乱糟糟样子。
梁莺莺家的几位亲朋见风君子大半夜领了一位妙龄女郎回来,都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笑容中有着暧昧的意思。刘欣还发现,这几个人看向自己的眼光,和平时洗浴中心遇见的男人没什么不同,总在自己的脸蛋和胸脯上打转。刘欣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再看一眼风君子,发现他眉头皱的更深。
“你不喜欢外面那些人是不是?……那你帮我个忙好不好?”这是在风君子的书房里,关上门之后,他对刘欣说的话。
“什么忙?”
“我要做件事情,我保证做了这件事情之后,这些人会立刻消失的。……他们走了以后,你帮我把房间打扫干净,我的手受伤了。”
“打扫房间?那些人会消失?”刘欣没反应过来。
风君子从书架上拿出来一枚青白色的翡翠指环,放到刘欣手里,对她说:“这个指环你应该见过,等会儿我出去坐在那里,将手指伸出来的时候,你就给我戴上……无论听见什么话,看见什么事,你都不要出声,等他们都走了之后,你帮我把指环摘下来,我的右手不方便。”
刘欣接过指环,这个指环她见过,正是赵雪上次迷糊不醒的时候,风君子从她手上摘走的那个。指环拿在手里,一阵阴冷的感觉传来,沉甸甸的。风君子又嘱咐了她几句很特别的话,领着她一起又回到了客厅。
“呦!小风怎么又出来了?也太快了吧!”屋外有个中年男人笑道。
风君子没有笑,而是一脸严肃,他用脚踢过一张椅子,在客厅正中坐下,用不大,但是很清晰的声音说道:“几位,麻烦你们停一停。你们猜我今天干什么去了?……我今天打听出来一点消息,关于梁莺莺的,你们想不想听?”
风君子话一出口,几个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纷纷扭脸看向风君子。风君子没有说话,而是举起了左手,向着刘欣伸出了无名指。刘欣按照他的吩咐,将那枚指环戴在了上面。
……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