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鬼眼婆婆的什么碧眼儿,就足以制服之而有余,怪不得方才在酒楼轻轻一招之内,使那碧眼儿知难而退。”
蓝玉珍急忙问道:“方才在酒店里,那个眼带绿光的相公,就是苗疆鬼眼婆婆大弟子碧眼书生沈奇吗?”
老化子点点头说道:“此人一身功力,深得鬼眼婆婆的真传,内外功力俱臻化境,因为鬼眼婆婆久不走江湖,如今功力精进到了什么程度,也无人敢说。不过照方才在酒楼上碧眼儿折扇随意递招的情形看来,此人不可轻视。”
蓝玉珍忽然若有所觉的说道:“方才在酒楼上碧眼书生无端挨了别人一记耳光,竟打得满嘴流血,这人的功力不是比碧眼书生更高吗?”
老化子倏然脸上颜色一变,瞬息恢复常态,说道:“我正是怀疑,如果要是他们有人来,只怕这件事,还不容易伸手管呢。”
蓝玉珍顿时想起绿衫姑娘和他那只淡绿玉掣的琵琶,不知道这位小姑娘是谁?能引起老化子师叔如此重视。还有珍姑娘想起林大有所说的黑道中的魔头,天罡一指简竹笙,俱问道:“这天罡一指简竹笙是何等人?”
老化子说道:“廿年前,曾经败在老化子师祖卅六路降魔杖下一招,如今再度现身江湖,自然也是不好惹的人物。”
蓝玉珍姑娘忽然天真的问道:“如果今天晚上发现这位冒充‘苍虚秘笈’得主的年青相公,与我们没有关联,师叔!你说我们要伸手管这笔闲账吗?”
老化子沉吟了半响,忽而又笑呵呵的说道:“到时候再说罢。天色还早.早点休息,晚上才有精神去看热闹。”
蓝玉珍姑娘不知道老化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目前最需要养养精神,准备晚上的事情,倒是实情。
便随着林大有到后进一间极为精致的小房子里,安坐调息。蓝玉珍的内功修养,已经是深入奥秘,刚一坐下不久,便入浑返元,进入忘物忘我的境界。
不知道经过了多长的一段时间,蓝玉珍在悠悠中醒来,刚起身下地,便听到老化子在外间叫道:“吃过晚饭就该走,晚了,赶不上这场热闹。”
天黑了,屋子里亮着灯光,蓝玉珍晓得近几天以来,自己忙着赶路,没有好好调患.经过了这一段时间静坐行功之后,顿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便应声走到外边来。
老化子笑着说道:“这位冒充‘苍虚秘笈’得主的年轻人,倒是有一份难得的骨气。”
蓝玉珍讶然说道:“怎么?师叔已经和这人见面了。”
老化子呵呵笑道:“此刻人尚在途中,老化子哪里去见他。倒是他在途中知道金陵有人在拦截他,他就托金陵镖局捎来一个口信,说是今天晚上在钟山之麓见面。”
蓝玉珍轻轻地“啊”了一声,心里也觉得这位冒充“苍虚秘笈”得主的年轻相公,倒不失为一条硬汉。”但又忍不住问道:“这不会有诈吗?”
老化子大笑着说道:“珍儿!你知道这位年轻相公自称是谁?”
蓝玉珍姑娘摇摇头。
老化子说道:“他自称是肖承远。”
老化子有意地把“肖承远”三个字拖长浯调提高嗓门,蓝玉珍姑娘-听不由地脱口“嗄”了一声,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怔在一旁,半晌问道:“师叔!真的是他吗?”
老化子摇着头说道:“珍儿亏你问出这话,难道你还不了解你的承哥哥吗?肤浅、嚣张、夸大这些恶习气,他都没有,他会如此大张旗鼓,甚至是大声疾喊地说他是‘苍虚秘笈’的得主吗?”
蓝玉珍不期而然地脸上一红,期期艾艾地说道:“那这人要冒充承哥哥做什么呢?”
老化子依然是摇着头说道:“这就是我老化子一定要在金陵等个水落石出的原因。”
蓝玉珍心里真猜不透为什么竟有人要冒充承哥哥,究竟是善意?抑或是恶意?
匆匆与老化子用完晚饭,老化子竟破例地没有喝一口酒,临行之时招呼林大有和郝人俊,再去打听一件事。
此时蓝玉珍姑娘的心里,乱糟糟地有些理不清楚头绪。根本没有心理会老化子和林大有他们交待什么事情。只等待老化子一声:“走吧!”立即躬身一点,“嗖”的一声,像是一颗黑夜里的流星,
一闪而逝。老化子自称为雪地飘风,这轻功在数十年前就震惊武林,可是就在这一步之差,相差何止五六丈之遥。而且是愈来愈远。
老化子一方面震惊三个月的时间,蓝玉珍竟能精进到如此地步,昆仑绝顶的昆仑二子,其功力之惊人,可以想见,一方面老化子又怕蓝玉珍走岔了路。
猛地一提真气,尽力一拔-扑,老化子显露绝学,果然不凡,就如此一拔又一扑之间,宛如鹰隼振翅,顿时穿越过七八丈之遥。
真气稍-泄,身形刚一停,立即逼气传声叫道:“好娃娃,你就不等等我老化子吗?”
蓝玉珍在前面一味狂奔,一听老化子如此一叫,才晓得把老化子师叔撇苦了。不由得暗自嫣然了一笑,沉气收势,拿桩停身。
蓝玉珍刚一停下身形,只觉得眼前有一条人影,像闪电一样的,从前面七八丈的地方,一掠而过。蓝姑娘心里不禁叫道:“好快的身法。”
从那矮小的身材看来,蓝姑娘还以为是老化子师叔,故意捉弄自己,正准备发话叫喊,身旁又是一阵风声,老化子嚷嚷的落到身边,说道:“好啊!小妮子!你把老化子可拖垮?”
蓝玉珍姑娘一听老化子师叔又大嚷嚷她作“小妮子”,不由得在暗中把眉头一皱,刚叫得一声:“师叔!”
老化子停下身形,喘过一口气,越发的嚷嚷起来说道:“小妮子!你要是再这么紧跑,我老化子命可就没有了。”
蓝玉珍听他这么一再大声喊叫,气得把嘴一嘟,跺脚说道:“师叔!你怎么啦!”
蓝玉珍话刚一说完,隐约地听到前边有人轻笑一声。虽然这是极其轻笑,但是,在这么个寂静的夜晚,四周都是那么静悄悄地,而且,蓝玉珍和老化子都是身负绝顶武功的高人,几十步之内,可以听见飞花落叶的声音,这一声轻笑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蓝玉珍心里一动,正待拔步腾身,追上去看看,老化子却-拉蓝玉珍说道:“钟山不远,不必如此疾奔。说不定我们早到了半天,正主儿还没有到,去之无益。珍儿!我们走慢些吧。”蓝玉珍瞠然地望了老化子一眼。
老化子突然一打手势,和蓝玉珍左右一分,两人同时点地腾身,疾如闪电样,向前扑去。这一扑是老化子和蓝玉珍突然发动,而且全力施为,一个起落,已达八丈开外。
老化子刚一落下身形,即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