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执火把兵器向桥头冲来,喊杀连天,宇文啸云他们亦冲出铁索桥,盛百刀飞刀连杀,射倒了七八个武士。
宇文啸云将李志明的尸体往肩后一背,拔剑冲杀前去。
翁天义紧跟在后,一张脸已吓得发青,双手虽然从怀中抓出两把白杨枝,竟然扔不出去,
他也是经过大风浪的人,在偷入皇甫世家宝库亦有过被一群武士追捕的滋味。
可是,这一次不同,那些查家堡武士一个个如狼似虎,咆哮挥刀,完全都是不要命的样子。
让这些人离开,我们查家堡就完了!
那些武士的脑海中不住盘旋着查无影这句话,他们不能不拼命。
那就像是一群疯狂的野兽。
宇文啸云也不知是因为这些武土的影响还是李志明的死亡,也竟似有些疯狂,乱剑劈刺,悍立不动。
岳震寰看在眼内,一扬手,与红狐双双抢到宇文啸云的身旁,左右攻向宇文啸云的武土迅速被两人击倒。
宇文啸云如梦初醒,断喝道:“向西面闯……”
岳震寰、红狐双双抢前,红狐左手金针,右手软剑,岳震寰人剑更有如一道飞虹,挡者披靡。
盛百刀连发十二柄飞刀,无一落空。
洪雷亦接连发出九颗霹雳子。
火药爆炸,烟雾狂涌;那些武士陷入烟雾中,立时大乱。
宇文啸云六人乘乱前闯,杀开一条血路,冲到西面土墙下。
一队武土从土墙上奔来,乱箭射下,各人往墙下一贴避开。
翁天义身形略慢了一步,立时被乱箭射成刺猬,当场丧命!
岳震寰已高呼小心,一剑同时回救,拨下了一半箭弩,但仍然救不了翁天义。
乱箭紧接着射来,岳震寰长叹声中身形倒退,紧贴在土墙缝隙内,一声闪开,岳震寰、宇文啸云四个忙向左右散开来。
洪雷燃着了药引子,人往左边扑倒。
土墙上那些武士这时候亦已蜂涌奔下来,几个武士从浓烟中冲出,当先扑上。
也就在这时候,火药爆炸了,那道土墙本来不怎样坚固,霹雳堂的火药本就厉害,火光迸射,霹雳雷鸣中,那道土墙一片片碎裂,出现了一个大洞。
那些武士顿时不由怔住,红狐、盛百刀暗器飞刀齐出,射倒了冲前的武士,宇文啸云当先从破洞中掠出。
破洞外就是马厩所在,在洞外经过的几个武土首当其冲,死的死伤的伤,马群亦惊乱,嘶叫不绝。
洪雷随即扑前,将一道木栅以火药炸碎,再将火药往厩内一掷,霹雳声中,马群立时夺门狂冲出来。
洪雷等十数匹马冲出,才纵身扑上一匹马的背上,右手同时抓住了另一匹的缰绳,宇文啸云一旁看得真切,一纵身跃了上去。
那些马全都上了鞍,随时备用,这对于宇文啸云他们,方便不少。
这一切,也早已在宇文啸云的计划中,他算无遗策,就是怎么也料不到救出的是一个死人。
盛百刀、红狐迅速上马,岳震寰是走在最后的一个,那对他来说,当然也不是一件难事。
马厩所在也是武士们驻扎所在,土墙上的武士投鼠忌器,不敢乱放箭。那些马一冲,情形当然大乱。
宇文啸云他们也就跟在马群之后,策骑疾冲了出去。
那些武土从四方八面追来,但很快便已给宇文啸云他们远远抛在后面。
一支支告急的烟花火箭在黑暗的夜空中爆开,无数火把燃起,移向宇文啸云等人逃走的方向。
一股浓烟随即在那个方向散开,这当然又是洪雷重施故伎。
黑夜中浓烟顺风涌向追来的武土,那些武士陷身于浓烟中,连方向都抓不住,如何追下去?
口口口口口口
查无影距离凌霄楼仍然有一大段路,他人在马上,一颗心已飞往凌霄楼。
玉风、玉霞、志杰、志高等十二个弟子跟在他后面,还有一大群骑士。
马蹄声如雷鸣,静夜中更惊人。
查无影武功高强,素来睥睨滇边,目空一切,何况他本来就是一个偏激高傲的人。
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在树林中浪费那么多时间了。因为他自信宇文啸云已经被他赶入了绝路,他才会严令那些武士遍搜附近一带。
等到他发觉情形不对的时候,连他也知道已经晚了一步,但他只是赶路,仍然不太紧张。
他深信宇文啸云他们即使入得凌霄楼也不能够进入那座密室。他认为宇文啸云绝不能够将那些暗门弄开,又如何能够进入?
可是一阵不祥的感觉却突然袭上他心头,他才决定发信号,通知那些武士将铁索桥断去,怎样也想不到又慢了一步。
一直到他看见夜空中爆炸开来的烟花火炮,才知道宇文啸云他们已经进入凌霄楼,而且已将李志明的尸体带出来。
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目光立时都集中在查无影身上。
查无影不由自主勒住了坐骑,一挥手,随后所有的人全都停下来。
几声马嘶,天地间陷入一片接近死亡的静寂,由马蹄雷鸣而趋于死寂,这突然的改变使得每一个人都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他们都呆呆地望着远处夜空爆炸开来的烟花火炮,那虽然色彩缤纷,美丽悦目,在他们眼中,却是死亡的象征。
那只是片刻,在他们却已有若几个时辰,烟花火炮一朵朵熄灭,所有的目光又落在查无影身上。
查无影没有回头,一头白发飞扬在夜风中,看来是那么萧索落寞。
玉凤大着胆子趋骑上前,道:“师父,我们应该怎样?”
“我们现在还能够怎样?”
“将他们截下,他们走的是那条山路……”
“宇文啸云是一个聪明人,他是绝不会再走那条山路,由原路回去,他应该考虑到来路上必然已布满我们的武士,而且要离开滇边,有一条捷径!”
“大江?”
“西行不远就是大江的进口,虽然汹涌,不能逆流而上,但顺流而下,却是件不太困难的事情。”
“那需要一种特别的皮筏,才能够在激流中飘浮。”
“潜伏在滇边境内的中原细作,必已替他们准备妥当。”
“我们不是已经将他们全都找出来了?”
“他们走的那条山道,若不是对滇边地区非常熟悉的人,是绝不会知道的,他们有些细作是必已经在滇边地方长了根,我们所能够找到的,都只是露出地面的,那些埋在泥土下的我们却有心无力。”
“师父已经考虑到他们会利用大江离开这一点,是必已经做好了防备。”
“大江千里,我们就是倾全堡的能力,也未必能封锁江岸,何况他们全都是高手.一般人如何阻止得了。”
“也许他们并没有……”
“师父虽然一向很固执,很偏激,以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