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
“不知道。”
“你说陆友良早已是死人?”
“不错!”
“死人不会弄诡,活的人呢?”
“早走了!”
“是谁?”
“不知道。”
“不肯告诉我?”
“就算是吧,我不否认。”
“如果你要知道我是谁,就会有问必答了。”
“你是谁?”
“你应该想得到的。”
岳震寰心念一转,突然想起了近日江湖上热烈谈论的一个女人,也是他要探秘的一个目标,因此心弦立刻起了震颤,但表面上他仍然冷傲如故,淡若无事地道:“鬼千金!”
口里说,心里着实后悔不该错救了这以杀人为乐的妖女。
眸光一闪,“鬼千金”娇滴滴地道:“你一点都不怕?”
岳震寰报以一阵哈哈大笑。
“鬼千金”也咕地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岳震寰道:“我是谁?”
“我没见过你,但听人家提过你,你是‘神眼金雕’岳震寰,没错吧?”
岳震寰冷漠地道:“算你说对!”说完,再度举步朝侧方走去。
这回“鬼千金”没拦阻,望着岳震寰的背影道:“这男人有意思,可惜……”可惜什么她没说出来。
岳震寰身法加快,奔向高台。
“鬼千金”眉头一蹙道:“他怎么往里走?”说完弹身追去。
岳震寰又被中途截住。
“你又想做什么?”
“我说过我是讲理的,刚才我欠你人情,不能不还……”
“什么意思?”
“这里是禁地,进来就别想活着出去,我特别来提醒你。”
“禁地,没听说过?”
“你外号神眼,怎么没看到?”
“看到什么?”
“那么大的标志你看不到?”说着,用手朝左前方指了指。
岳震寰放眼望去,果然发现草树之间矗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不由心中一动,因为只看到石碑的背面,不知道是什么标志。
基于好奇,他奔了过去,一看,为之骇然怔住,只见碑上刻了四个惊心怵目的大字“地狱之门”。望着这四个大字,岳震寰木住了。
这地方他是第一次来,是应约而来的,可是却从没听人谈起过“地狱之门”这回事。
只是在杀手中提起修罗公子其人,是不是有关联,他想弄-个清楚。
“鬼千金”跟了过来。
“怎么,不骗你吧?”
“何谓地狱之门?”
“进入地狱的门,很简单的解释。”
“是谁划这里为禁地?”
“当然是地狱之主。”
“地狱之主又是谁?修罗公子是不是地狱门的人?”
“这谁也不知道。”
“江湖下三流的鬼蜮伎俩,不值一笑!”
“你真的想死?”
“想死未必会死。”
“你来此地做什么?”
“赴约!”
“赴何人之约?”
“这用不着告诉你。”
“约人的人定是想要你的命,自己不下手,要别人代劳。”
“我不信这个邪!”
“一个人诚心想死,谁也阻挡不了。”
岳震寰不愿再跟他蘑菇,身形一起,闪电般奔去,上了高台,只见月亮已西斜,但等的人却依然不见踪影。
“鬼千金”的话,又响在耳边,他想:“怎么可能,约自己来此地见面的是侠名卓著的武林奇人陶中州,双方在此之前从无瓜葛,算是初见面,他没理由借刀杀人。可是……约会地点是他提出的,他又因何失约呢?难道内中真的有文章?”
放眼望去,“地狱之门”的石碑宛然在目,他奇怪何以先没发现,而且江湖中也没听人提起,照理,这应该是尽人皆知的。“鬼千金”的影子,又在眼前晃动,想不到使江湖人闻名丧胆的人物,竟然是个美艳迷人的少女。
她与“地狱之门”有关联么?她警告擅闯禁地只有死路一条,何以这么久没动静?
正在想,鼻孔里突然嗅到——股异香,登时心中一动,这地方是不可能有花香的,而且先没闻到,目光溜转,台上空落落的没任何人影,这奇怪的香味从何而来?
任何情况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
岳震寰当然要弄个明白,他挪动脚步,还没走到台边,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他栽了下去,意识由模糊而消失。
岳震寰没死。
他又醒过来了,但已是第二天的早晨,人还是躺在高台上昏倒的地方。他坐起来,头微微有些晕眩,身上别无异状。
他茫然四顾一遍之后,站起身来。突然发现地上写了四个潦草的字:“免死一次!”
他惊愕万分,这“免死一次”当然是“地狱之门”的人弄的玄虚。
对方为什么破例不杀人呢?他想不透。
艳丽的阳光,照得废墟一片光明。
他望向前方,-颗心登时收紧了,的确是不可思意的怪事,“地狱之门”的石碑消失了,像是那石碑根本就不存在。
这分明不是梦,天下也没有所谓的鬼,可是如何解释呢?
他下了高台,走到昨晚竖着石碑的地方,没有异状。没有任何痕迹,石碑神奇地不见了。
发了一阵呆,弹身奔到昨晚欧化雨和钟一民利用陆友良的遗体暗算“鬼千金”的地方,尸体是没有了,但地上被炸成的土坑还在,证明-切全是真实的。
他木立着仔细回想昨晚的情况,记得钟一民曾说过,他守候了三夜,证明百分之百正确,又说,只要达到目的,死又何妨。
钟-民守候什么?
证明了什么?
想达到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鬼千金”在刚刚发现陆友良尸体之时,曾况:“姓陆的,你竟然还活着?”这又证明了什么?
一连串的谜,使他困惑万分,要揭开谜底,只有设法找到欧化雨或钟一民,最好是能再碰上“鬼千金”。
陶中州失约的原因当然也要查。
想碰上“鬼千金”不容易。
陶中州四海为家,居无定所。
欧化雨和钟一民虽然是外地人,但他俩能为本地的陆友良出头,只要到陆家便可知道他俩的行踪,也许他俩还留在陆家。
主意打定,岳震寰准备动身离开,突地,一个声音道:“岳老弟,你还留在这里没走?”
岳震寰转身一看,来的是陶中州,他本想质问对方何故失约,但看到对方那份光风霁月的神情,他忍住了。
他想对方定会主动提出解释,抱了抱拳,道:“陶前辈此刻才来?”
笑了笑,陶中州道:“是刚到!”他竟然不提昨晚失约的事。
岳震寰心头火大了,脸上现出不愉之色。
“在下整夜在高台上恭候阁下的大驾。”
“老夫知道!”他说得若无其事。
“阁下说知道是什么意思?”
“因为老夫也在现场办事。”
“……”岳震寰瞪大了眼望着陶中州。
“我们离开此地再谈!”说着,脚步已开始挪动。
岳震寰只好跟着走。
两人来到距废墟里许的一个水塘边停了下来,岳震寰有些迫不及待,因为心里的疙瘩太多,恨不能马上一一解开。
“阁下昨晚在现场办什么事?”
“一方面打算擒凶,-方面准备救人。”
“这怎么说?”
“你仔细听老夫说。”此地空旷,除了水塘对面有芦苇之外,其余三方都是草地,没遮掩,十丈之外才有林木,谁也无法迫近。
但是陶中州仍然小心地四下扫瞄了一番,才又开口道:“‘鬼千金’杀害了陆大侠陆友良的独生子,而陆大侠却是毁在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