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1)

奢宠 奶油小鹅 3523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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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靳长殊听到她这样的祝福, 一定会对她道一声谢。

  可宋荔晚听到,肯定要问一问贞虹, 怎么好端端的骂人。

  她自认为和靳长殊完全不是一路人——

  像靳长殊那样高高在上目下无尘, 将所有人都当做是天生要来伺候他的奴才,怎么可能和她宋荔晚天生一对?

  肯定就是因为贞虹诋毁了她,才会害得她运气这么差!

  宋荔晚直起腰来, 看着抛了锚的跑车,又看看没有信号的手机,哪怕修养再好, 也忍不住踹了车门一脚。

  她穿的高跟鞋, 这么一下,就把车漆给刮花了。

  这样定制的跑车, 补漆的钱就能再买一辆豪车了, 可因为这是桑梏的车,宋荔晚倒不怎么心疼,只是盘算着, 等回去之后, 一定要问问桑梏, 怎么把一辆坏了的车借给她开。

  城中的空气凝重,可车越往郊外开,天空便越澄澈透明, 星子嵌在漆黑的幕布上, 时而闪烁,时而熄灭。

  泠泠的风自远方吹了过来, 拂动她如墨玉般的长发, 宋荔晚对车子并不怎么感兴趣, 连带着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坏了, 左右看了看,索性靠在车上开始发呆。

  还好现在只是初秋,冷也冷不到哪里去,宋荔晚环抱着手臂,漫无边际地想,若是冬天,还是这样没有信号的山道,她车子坏到明天早上,桑梏就可以在小报上看到她被冻死的消息了。

  只是不知道那时,靳长殊会不会被人称作鳏夫。

  一想到这个,宋荔晚忍不住被逗笑了,远方忽然亮起一盏灯,有车自山下开了上来,宋荔晚眼前一亮,连忙直起身子站在路旁招手示意。

  这里本就人迹罕至,若是错过一辆,还不知下一辆何时才能再遇到,宋荔晚眼看着车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忍不住露出个笑容——

  却见车子驶来,却同她擦肩而过,向着远方驰去了。

  ……是她太不起眼了吗?

  宋荔晚放下手来,认命地垂下眼睛,看着手机上仍旧空空如也的信号,忍不住有些怨念。

  怎么总是没有信号啊,真该和桑梏反应一下,要他投资,多建几座信号基站。

  耳中忽然响起车轮碾过落叶的声响,宋荔晚抬起眼睛,见刚刚那辆车,正调转了车头,不疾不徐地开了回来。

  车子在她面前停下,拂起一阵这世上最小的微风,连她的裙角都未曾扬起半分。宋荔晚还没反应过来,车门却已经在她面前敞开。

  先入目的,是一片落下的衣摆,羊绒材质,织的细密而挺括,仿佛一潭漂浮在夜空之中的深渊,一旁是两条修长的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

  膝上放着一只苍白清隽的手,手背上的肌肤白得失了血色,淡青色的血管蜿蜒地向上延伸,探入袖口之中,唯有露出的半寸白色衬衣袖子,是难得一点亮色。

  再往上看,先看到削薄的唇,唇角微微勾起一点,带一点漫不经心的优雅缱绻。

  他的手肘支在车窗窗框上,以手支额,侧过头来,狭长凤眸中的笑意,说不上是嘲讽,亦或是愉悦。

  音质偏冷的声音,轻飘飘地响了起来。

  “要搭车吗?”

  宋荔晚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看着靳长殊,半天,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你怎么在这里?”

  “想做公主的骑士,当然要随时出现在公主身边。”靳长殊淡淡一笑,“看来有人脾气太大,连车都承受不了?”

  谁脾气大了!

  宋荔晚脸上的笑彻底垮了下去,语气不算太好地问他:“你跟踪我?”

  他却很坦然:“是。”

  “靳长殊,”宋荔晚气极反笑,“你知不知道,这是法治社会,跟踪人是违法行为。”

  “只是一点必要的保护而已。”靳长殊却并不因为她的话而动怒,视线若有所思地自泊在路旁那辆抛锚的跑车上掠过,心平气和道,“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她是有前科,上次飙车出了车祸,在医院里住了不少时间。

  可那又不是她的错,是有人故意撞她!

  “靳先生算无遗策,按理说,您特意为我前来,我应该感恩戴德……”宋荔晚似笑非笑,琥珀色眼睛微微弯着,偏偏冷得要命,似是凝了霜的玫瑰,艳而孤傲,“可我这人颈后有反骨,偏要当忘恩负义的人。您的好意心领了,您,可以走了。”

  靳长殊眉峰微微扬起:“那你打算在这里待一晚上?”

  “没有你,难道我还下不了山了?”宋荔晚被他激起火气,转身就往山下走,“我就是走一夜走下去,也不必你来操心!”

  裙角柔软地荡开涟漪,她外面套着一件单薄的风衣,雪白幼细的小腿,于夜空之中几乎灼人眼球。

  靳长殊凝视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一时间,唇边的笑意更深。

  而在前面,宋荔晚却远不如看起来这么轻松。

  她今晚仍旧是穿高跟,旗袍这样的衣裳,为了举止优雅,下摆开衩就没有那么高,走起路来倒是一副弱不惊风的纤纤玉质,可真想大步流星,却也万万不能。

  身后,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宋荔晚轻轻侧过头去,余光看到靳长殊从车上下来,正陪着她,一道往山下走去。

  伪善、无聊、虚情假意……

  宋荔晚还没在心里骂完,忽然脚下一空,向着一旁摔去,身后,靳长殊大步迈了过来,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了怀中。

  刚刚踩着的那颗石子咕噜噜地滚远了,只留下宋荔晚惊魂未定,手臂下意识地钩在靳长殊的颈上。

  明明不该感受到肌肤的温度,却也能体会到,他的手掌,正紧紧地贴在她的腰上。

  宋荔晚下意识挣扎:“放开我。”

  他这次很好说话:“好。”

  而后二话不说松开了手。

  宋荔晚从他怀中离开,故作淡定地直起身来,却不想踩到石子的那只脚刚一落地,便一阵钻心的疼,站立不稳,又差点跌倒。

  一旁靳长殊,好整以暇地伸出手来,揽着她的腰身,重新将她拉回了怀中。

  “扭到了?”

  宋荔晚觉得丢脸,只好含糊地“嗯”了一声,他像是笑了:“荔晚,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不是小孩子就不能扭到脚了?

  宋荔晚觉得他的思维太过奇怪,闭上嘴,以沉默来回应他。

  他忽然将她打横抱起,身后一直跟着两人的车也无声地滑了过来,靳长殊将她放在车上,俯下身去,握住了她受了伤的小腿。

  肌肤在冰冷的空气中被冻成了玉石的温度,哪怕他的掌心并不炽热,可握上去的一刹那,仍让宋荔晚产生了被灼烧到的错觉。

  她轻轻一动,想要将腿从他的手中挣开,可他轻描淡写地按住她,语调有些严厉道:“想伤得更重,就继续乱动。”

  宋荔晚不动了,他便垂下眼睛,手指一寸一寸地,小心地探过她纤细的脚踝,摸到某个角度时,她忍不住“啊”了一声,他浓黑的睫羽抬起,看向了她:“这里疼得厉害?”

  “还好。”

  “说实话。”

  宋荔晚只好说:“是比别的地方更疼。”

  黑夜的群山静谧而神秘,城市中点点的灯,离得太远,反倒像是萤火。

  山路上,一盏盏路灯蜿蜒向目力不及的远方,投下淡而轻的光,笼在他的眉眼上,像是落了霜。

  宋荔晚看到他单膝半蹲在她面前,大衣的衣角擦在地上,沾了灰,忽然想起,他明明有轻微洁癖,从来不染尘埃。

  却在她面前,还不犹豫地俯下身去。

  指尖轻轻的跳了一下,似是一颗无法控制的心脏。

  他察觉到什么,问她:“怎么了,还有哪不舒服吗?”

  宋荔晚忽然不敢看他,只凝视着他胸口上别着的一枚郁金香纯金胸章,半晌,才用一种随口提起的语气,问他说:“刚刚的人是谁?”

  “你说贞虹?”

  “怪不得,她从头到尾都是红色。”宋荔晚想起刚刚那一簇火焰,挽住他的手臂,一时语调就有些冷,“从前倒没见过她。”

  “你对她好奇?”靳长殊问,“为什么?”

  宋荔晚觉得他明知故问:“我又不认识她,她却突然跳出来挑衅我。想来,是因为你的缘故。靳长殊,我不求同你共富贵,可你的桃花债,也不能让我来偿还吧,我又和你没有关系。”

  “你怎么和我没有关系?”她说了那么长长的一段话,可他偏偏只听到了这个,“你不是我的未婚妻吗?”

  宋荔晚冷笑一声:“不敢当。像靳先生这样受欢迎的男人,我可招架不住。”

  “我瞧你招架的很好,刚刚将她吓得站都站不起来。”

  “你心疼了?”

  靳长殊语调淡然道:“我身边的人,你尽可以随便处置。”

  可她偏偏不高兴:“你的人,关我什么事。”

  他的手已经替她将高跟鞋脱了下去,握着她的脚踝,轻柔地转动。

  闻言,他的视线凝固在她的面上,审视似的,紧紧盯着她:“这是未婚妻的特权。只是荔晚,你今晚这么生气,难道是在吃醋?”

  他这话简直荒唐至极,宋荔晚差点跳起来,只是脚踝还握在他的掌心,只好慌慌张张地说:“谁会吃你的醋,靳长殊,你真是不知所谓!”

  “是吗?”他将她的腿小心翼翼地放下,站起身来,对着她笑了笑,“我和她最近才认识,你猜,是因为什么。”

  哪怕知道,这是他故意引起她的好奇,可宋荔晚还是没出息地上了勾。

  “郎情妾意?”

  他正用绣了银线的白色手帕擦拭指尖,闻言,手指弯起,在她额上轻轻一扣:“胡说八道。”

  “那是怎么?你别告诉我,她是你的保安。”

  越说越不像话了。

  靳长殊的唇角笑意,分明更浓:“你贿赂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他衣冠楚楚,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宋荔晚第一反应掩住胸口,明明记得自己今天穿的衣服严丝合缝,从他的角度并看不到什么端倪,却仍是脸上一红,啐他一口:“下流!”

  靳长殊将手帕随手放到一旁,含笑望她:“我的荔晚,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我什么都没想。”

  话是这样说,可她的耳垂,仍不争气地泛着红,似是一颗圆润柔软的蜜果,引着人一亲芳泽。

  靳长殊视线长久地凝固在她耳后那一寸柔白娇嫩的肌肤上,似是能够回忆起,亲吻那隐秘私有的部分时,带来的愉快触感。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更无可替代的无上欢愉。

  是独属于他的玫瑰园中,那唯一一朵玫瑰赠予他的战利品。

  “其实,你可以多胡思乱想一下。”他在她身旁坐下,拉过她的手,轻轻地亲吻她的指尖,“我喜欢你满脑子都是我的样子。”

  她反驳说:“我的脑子里,可没有你的位置。”

  “那可太不公平了。”他眸底爱丨欲,浓得几乎无法化开,却又在她察觉到之前,便垂下了眼睛,隐藏至深渊之中,“你不想念我。我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哪怕语言再炽热,可他的亲吻,却不带半分的欲丨念之色,那样温情脉脉,令她一时之间忘了,将手从他的掌心抽离。

  宋荔晚转开头去,窗外掠过的光影拉长,投在她云捏雪揉似的肌肤上,泛起如同美人鱼麟片般的痕迹。

  她似最美的那只小美人鱼,为了爱而来,得不到,便会化作泡沫。

  可现实里,他才是被蛊惑的水手,甘心情愿,死在她的歌喉之下。

  她不知想到什么,问他说:“你真的一直在想我?那你……那你怎么之前都没告诉过我。”

  “怕吓到你。”

  她永远不会知道,他要用多大的毅力,才能在她面前克制住自己。

  要将她囚入笼中,用最闪耀的黄金打一条锁链,绕过她纤细如伶仃花枝的脚踝,禁锢她,折断她雪白的翅膀,而后亲吻那红宝石一般滚落的伤口。

  她只能在他的怀抱中,哪怕哭泣,哪怕毁掉。

  她到底,属于他。

  可他偏偏舍不得。

  他克制自己,如同往昔每一次一般,耐心地等待着他的玫瑰,自投罗网:“为了必须达到的目的……”

  “忍耐,也不算什么。”

  作者有话说:

  谁懂,我也忍得很难受,我也很想让靳狗把小荔晚给囚禁起来(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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