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上每个人的生命都有危险。你知道的,这代表有五亿人命在旦夕。他的话听来神经兮兮,所以坦白讲小他着陆的时候我可不想处理这码子事。你有什么建议?。巫历止大博士说:“有没有你们的谈话记录?”
“有的,长官经过几分钟的寻找,他终于找到一段胶卷。
亚历让大博士用阅读机放了一遍,皱起了眉头:“这是副本,对不对?”
“我将正本送给萨芬的行星间运输局。我想他的状况也许很糟,他们最好能开辆救护车去着陆场接他”小
亚历山大博士心中忽然有点冲动想同意这个年轻人的话。处于太空深处的孤独分析员终于完成任务时,精神很可能已严重错乱。
然后他说:“等等,听你的口气。似乎他尚未着陆。”
当地代表露出一副惊蒋的表情:“我想他已经到了,只是没有人通知我。”
“好吧,联络运输局,取得详细资料。不论他有没有精神病,我们的记录中一定要有详细资料。”
第二天,在离开萨芬行星的前一刻。亚历让。大博士又到办事处来做最后巡视。他还要去其他世界办些公事,行程有些匆忙。临走他再次回头问:“我们的那位野外人员如何?,小
当地代表答道:“喔,这介”我正打算告诉你,运输局没有他的消息。我将他的原子动机能量型样送过去,他们说他的太空船根本不在近太空。那家伙一定改变了着陆的主意。”
亚历山大博土决定将出时间延后二十四小时。第二天他来到位于绮梦星府萨芬市的行星间运输局。那是他第一次遇到蓝月亮籍官僚,他们对他的回答一律是摇头。他们的确收到过分析局一位分析员将要着陆的电讯。喔,没错,不过并没有太空船着陆。
可是这件事很重要,亚历山大博士坚持那个人病得很重。难道他们没收到分析局当地代表与他的通话记录吗?他们张大眼睛望着他。通话记录?没有任何人记得收到过。假如这个人真有病,他们只能表示遗憾,可是实在没有分析局的太空船降落,也没有分析局的太空船出现在近太空任何地方。
亚历山大博士回到旅馆,左思右想考虑良久。已经延后的出时间又过了,他索性打电话给旅馆柜台,要求搬到一间较适合长住的套房。然后,他约银晕大使贝尔见面。
第二天,他整日阅读萨克历史。到了与贝尔约好的时刻,他的心跳变成了愤怒的鼓声。他不会轻易放弃,他心里很明白。
年老的大使将这次会面视为社交性拜访,抓着他的手上下摇了半天。然后又把权械酒保叫进来,还不准他在头两杯酒时讨论任何公事。亚历山大利用这个机会闲谈了些有用的话题,包括问及满是蓝月亮人的国务院,结果听到一席对萨芬实用遗传学的精辟解释,令他更为火冒三丈。
在亚历山大后来的记忆中,贝尔总是那天那个样子。深陷的双眼半闭在突出的白眉下,鹰钩鼻不时徘徊在高脚杯上方,四陷的面颊加深了面部与身躯的瘦容,一根瘦骨鳞响的指头缓缓打着拍子,好像和着一无声的音乐。
亚历山大开始叙述分析员失踪的事,他没有添油加醋,讲得并不生动。贝尔细心聆听,一直没有插嘴打断。
亚历山大讲完之后,贝尔轻拍着自己的嘴唇,问道:“我
“不认识。”“也没见过他?”
“我们的野外人员都不容易见到。”
“他在此之前有过妄想吗?”
“根据中央分析局办公室的记录,这是第一次如果那些真是妄想。”
“如果?”大使并未继续追究,他改问道,“你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寻求协助。”
“显然如此,不过是怎样的协助呢?我能做些什么?”
“让我解释一平萨芬的行星间运输局曾检查过近太空,寻找那艘太空船的动机能量型样,结果没有现任何迹象。这件事他们不会说谎一我不是说萨芬人绝对诚实,但是他们绝不会说无用的谎言;而且他们一定知道,我能在两三个小小时内就查清真相。”
“的确如此,然后呢?”
“在两种情况下,能量型样追踪注定失败。第一,那艘太空船已不在近太空,因为它经由空间跃迁到了银河另一处。第二。它根本不在太空中,因为它已经在某颗行星着陆。我不相信我们的人做过跃迁。就算他提到的蓝月亮的危机。以及攸关宇宙的重大事件只是夸大狂的一种妄想,他无论如何也会来到萨芬提出报告,而不会改变主意匆匆离去。我对这种事有十五年的经验。如果说,万一他的头脑没问题,他的叙述千真万确,那么这件事的严重程度更不会让他改变主意。离开近太空。”
银晕老者举起一根指头,轻轻摆了摆:“那么你的结论是他在萨芬上。”
“正是如此,因而又有两种可能。第一。如果他的确患了精神病。他有可能降落在这颗行星任何一处,而非在太空航站着陆。现在他或许处于半失忆状态,抱病在四处游荡。这种事非常罕见一即使对野外人员而言,但以前的确生过。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失忆只是暂时性的。等他们恢复时,病人最先想起的会是有关工作的细节,而不是任何个人的记忆。毕竟,太空分析员的工作就是他的生命。很常见的一种情形,是失忆症患者游荡到一所公共图书馆,查看有关太空分析的资料,然后就被人找到了。”
“我懂啦。这么说,你要我帮你和图书馆员管理局打个招呼,要是遇到这种情况就向你报告。”
“不,因为我料想这件事不会有什么麻烦。我会要求把几本太空分析的标准参考书列为限阅书籍,任何询问这些书籍的人,若是无法证明自己是萨芬人,就把他们留下来问话。当局会同意这样做,因为他们知道,或是他们的某些上司会知道。这样的计划根本徒劳无功。”
“为行么?”
“因为”现在亚历山大说得很快,像是陷入一团颤抖的怒火,“我确定我们的人的确依照他的计戈,已经降落在萨芬市太空航站,然后可能立刻遭到萨芬当局监禁,甚至杀害一无论他是否神智健全。不过这方面我也会追查。”
贝尔将几乎饮尽的酒杯放下来:“你在开玩笑吗?遭到杀害?”
“我看来像是开玩笑吗?不到半小时前,你对我怎样描述萨芬人的?他们的生活、繁荣与权力,全都仰赖他们对蓝月亮的控制。过去二十四小时我读的那些书,又告诉我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