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向他们飞去。我会设法通知您,您就可以撤回第四宇宙绿梦萝星驻地。”
“撤回?”
“再带上整整一个舰队回来。”
迪克牛仔想了想:“很好。不管怎么说,这艘飞船最不顶用。它的体积太庞大了。”
当他们盘旋下降时,行星占据了整个可视板。
“行星表面似乎完全是不毛之的。先生。”领航员说。
“您已把“膘悍号,的个置准确的测定出来了吗?”
“已经测出,先生。”
“那么,尽可能靠近他们着陆,但不要让他们看见。”
现在,他们进入大气层。他们掠过正是白天的那半球时,天空是一片明亮的淡紫色。哈里凝视着越来越近的地面,长时间的跟踪追击终
对于没有实际到过太空的人来说,勘查星系,寻找人类居住的行星也许颇为令人兴奋,至少,是很有趣味的。可是,对于太空人说来,这却是再乏味没有的事了。
要寻找一颗恒星那种由氢和氦及二氧化碳熔合一体,光芒四射的庞然大物简直是太容易了。因为,它们本身放射的光芒披露了它们自己所在的个置。因此,甚至在漆黑的星云里,要做到这一点也只是一个距离问题。进入恒星的五十亿里范围内,就能看到这类星体在放射耀眼的光芒。
但是,行星质量较小的顽石世界一仅仅依靠反射光线光,要寻找它们则完全是另一回事。除去极偶然的机遇之外,人们即使在各种各样的角度上十万次地穿越一个星系,也许还始终不能充分接近一颗行星以便把它看清。
确切地说,人们采用这样一种方式寻找行星:飞船在太空中所取个置在所需勘查的星系的主星即星系的恒星间的距离约为主星直径的一万据银河系的统计可知,行星与其主星该行星的太阳的距离出这个数值的可能性还不到五分之一。而且,所有人类可居住的行星与其主星的距离,实际上均不过主星直径的一千倍。
这就是说,以飞船在太空中所取位置为出点,所有人类可居住的行星都必定与其主星相距视差为6的区域内。
调整望远摄像机的动作,使之抵销飞船作轨道飞行的运动。在那样的条件下,摄像机就能对准恒星周围的各星座进行长时间曝光摄像。当然,先要遮挡住太阳本身的耀光。而这一点是不难实现的。无论如何,行星会有显而易见的自行。因此。它们会在底片上留下一杂细细的光迹,从而显示出它们自己的位置。
如果底片上没光迹出现,那么,通常有可能是因为行星隐藏在其主星背后。手是,刚才进行的操作就得从太空中另一个位置一通常是更靠近所勘查恒星的一点小一出,从头至尾重复一遍。
这个过程确实令人十分厌倦。假如这样的过程对三个不同的恒星重复三次,而每一次又都毫无收获,那么,势必会产生精神上的某些压抑。
就拿吉列来说,他已经郁郁不乐了好一会儿,他现某些东西“很有意思”的时间间隔也越来越长。
他们正准备向林肯星君主提供的单子上的第四颗恒星跃迁,洲说:
“不管怎样,我们每次都能找着一颗恒星,可算百百中。这表明,至少君主提供的数据是正确的。”
吉列说:“据统计,每三个恒星中就有一个有行星系。”
删点点头。这是一种老掉牙的统计法。每个孩子都在《银河学基础》这门课里念到过。
吉列继续说:“这山几尔,我们任意找二个恒星它们没有行星颗行星都腴呵的可能性是三分之二的立方,即二十七分之八,或者说不到三分之一。”
“那又怎么样?”
“我们至今没有找到行星,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可视板是你自己亲自看的。不会有错。问题是统计学在这里有多大价值?就我们所知,星云冉部的条件不同。也许是粒子雾阻碍行星的形成,或者,也许这雾的本身正是行星没有形成的结果。
“你认为统计学不可靠?”吉列苦恼地说。
“你没说错。我不过是在自言自语而已。我对宇雷起源学一窍不通。不管怎么说,为什么会形成见鬼的行星呢?从来没听说过会有顺利形成行星的事。”洲觉得自己面容憔悴。他还在打印小标签往控制台上粘贴。
他说:“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喷射器。还有光学测距仪,动力控制装置等等一统统用上了。”
很难不盯着可视板看。因为他们不久又得在漆黑一团之中再次进行跃迁。
删漫不经心地说:“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叫它马头星云。吉列?”
“第一个进入这片星云的人叫哈雷。你想要告诉我这种说法不对?”
“可能小小地球上,他们另有一说。”
“是吗?”
“他们声称,它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看上去很象马的头部。”
“马是什么?”
“小小地球上的一种动物。”
“真有意思,可我看不出星云象什么动物”
“这要看你从哪个角度去看它。从绿梦萝星看,它象一只有三个指头的手臂。可有一次我从小小地球大学的天文台看它,它确实有点象马头,也许这名字就是这么来的。也许根本就没有哈里其人。谁知道呢?”删对这个话题已经感到无聊,他只不过还在自言自语而已。
接着是一阵冷场,一次持续时间很久的冷场。这冷场使吉列有机会向删提起一个他既不愿谈又无法迫使自己不去想的话题。
吉列说:“乃南在哪?”
删很快看了他一眼,说:“在拖船里吧。我又没一天到晚盯着她。”
“君主可盯得很紧呢,他大概也在那里吧。”
“她运气真好。”
吉列的皱纹变得更加明显,他那小小的鼻子小小的眼睛看上去好象全挤到了一块儿。“嗨,别固执了,删。乃南是个绿梦萝人。你那样对她,她受不了。”
删说:“别说了。”
“不,我非说不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是因为迫克可能该对你父亲的死负责吗?迪克是我的堂兄弟!可你并没迁怒于我。”
“不错。”洲说:“我没有迁怒于你,我还同往常一样跟你说话。跟乃南也一样说话。”
“同往常一样?”
…沉默不语。
吉列说:“你是在把她抛弃给君主。”
“这是她自己要的。”
“不,这是你要的。听着”一吉列越说越推心置腹,他一只手按在洲的膝头上“你很明白,我不愿意插手这种事。只是,在迪克家族中眼下她是惟一值得珍惜的宝贝。假如我说我喜欢她,你会觉得有意思吗?我自己一直把她当作我的宝贝,我一生没有子女,我把她当成自已珍爱的孩子。”
“我不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