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当然不能。”莎士比亚说：“可是事情太突然了，所以任丽萍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其实她可以制止飞龙。飞龙实在算是很乖了，想想她的处境，被迫远离家乡，还有她她的机器人，而且还被迫投入一个她不了解的生活。”

“我知道。当初不是我要带她同行的，记得吧，那是任丽萍的主意。”

“没错，但我们若是不带她走。这孩子准死无疑。”

“好吧，待会儿我会向任丽萍道歉。也会向那孩子道歉。”不过他仍旧眉头深锁，莎士比亚柔声问道：“丹佛。还有什么事困扰着你吗？”

“这海洋”丹佛说。他们早已钻出暴风雨，云层却浓密依旧。

“海洋有什么不对劲？”莎士比亚问。

“太多了就是问题。”

莎士比亚一脸茫然，丹佛突然又说：“没有陆地，我们没看到任何陆地。大气绝对正常，氧和氮的比例恰到好处，因此这颗行星一定经过精密改造，也一定拥有维持氧气含量的植物。在自然的状况下，不会出现这样的大气想必只有小小地球例外，这种大气原本就是小地球形成的，谁知道为什么。不过，话说回来，精密改造过的行星总有足够的干燥陆地，最多可占总表面积的三分之一，绝不会少于五分之一。所以说，这颗行星既然经过精密改造，又怎么会缺乏陆地呢？”

莎士比亚说：“有可能，因为这颗行星是双星系的一部分，和一般的典型完全不同。也许它并未接受过精密改造，而是以特殊方式演化出大

日o8旧姗旬书晒讥片齐余”在环绕单星的行星卜，则从未出现讨这种方割邸联仙立展出某种生命，就像小小地球一样，不过却是水中生物。”

“就算我们接受这点”。丹佛说：“对我们也没任何益处。水中生物绝不可能展出科技，科技总是建立在火的明上，而水火是不相容的。一个拥有生命却没有科技的行星，并不是我们找寻的目标。”

“这点我了解，但我只是做理论上的考量。

毕竟，据我们所知，科技从无到有仅仅展过一次就是在小地球上。在银河其他各个角落，科技都是由银河殖民者播种的。如果只有一个研究案例，你就不能说科技“总是。如何如何

“在水中行动得具备流线型的形体。水中生物不能有不规则的外形，或是像人手那样的附肢

“乌贼就有触手。”

丹佛说：“我承认我们可以做各种腴测，但你若是幻想在银河某个，角落，会独立演化出一种类似乌贼的智慧生物，而且展出一种无火的科技，你就是在想像一种完全不可能的事。我的看法如此。”

“你的“看法，如此。”莎士比亚柔声说。

丹佛突然哈哈大笑。“很好。威廉，我看得出你是在强词夺理，来报复我刚才对任丽萍的大吼大叫，你的确很成功。我答应你，如果找不到陆地的话，我们会尽可能拨寻海洋，看看能否找到你说的那种文明乌贼

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太空艇再度进入夜面阴影，显像屏幕也变得一片漆黑。

莎士比亚显得有些畏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说：“这样到底安不安全？。

“什么到底安不安全，威廉？”

“在黑暗中像这样高飞行。我们也许会越飞越低，最后一头栽进海里，然后立刻报销。”

“几乎不可能，威廉，真的！电脑让我们始终沿着一条重力线飞行。换句话说，它一直让行星重力场保持停留强度，这就表示它使我们和海平面几乎维持停留距离

“可是有多高呢？”

“将近五公里。”

“这样还是不能真正让我心安。丹佛。难道我们不可能碰到陆地、撞上我们看不见的山峰吗？”

“我们看不见，可是太空船的雷达会看见，而电脑会引导太空船绕过或飞越山峰。”

“那么，万一经过的是平地呢？我们会在黑暗中失之交臂

“不，丹佛，我们不会错过。水面反射的雷达波和陆地反射的完全不同，水面基本上是卑坦，而陆地则崎岖不平。因此比较之下，陆地反射的雷达波显得极为紊乱，电脑能分辨其中的差别，如果眼前出现陆地。它随时会告诉我们。就算是大白天，整个行星阳光普照，电脑也一定会比我更早现陆地。”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几小时后。他们又回到白昼区，下面仍是起起伏伏的空旷海洋。当他们偶尔穿越暴风雨时，海洋就会暂时在眼前消失。暴风雨多得数也数不清，在某一团暴风雨中，强风将麦田号吹离原来的路径，电脑却未强行对抗。丹佛解释道，这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能源浪费，并减低太空艇受损的机会。通过那团乱流之后，电脑果然将太空艇的航道缓缓矫正回来。

“可能是个飓风的外缘。”丹佛说。

莎士比亚说：“我跟你讲，丹佛。我们如果一直由西往东飞一或是由东往西飞，我们观察到的就只有赤道而已。”

丹佛说：“那样做实在很傻。对吧？其实，我们的飞行路径是个西北，东南向的球面大圆，它带着我们穿过热带和南北两个温带。我们每次重复这条路径，它便会自动偏西一点，因为行星一直在自转。所以说。我们很规律地逐渐扫过整个世界。不过，由于直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遇上陆地，根据电脑的计算，大型陆块存在的机率已小于十分之一。大型岛屿的机率则小于四分之一。我们每多绕一圈，这些机率会再降一点。”

“你知道换成我会怎么做吗？”莎士比亚慢条斯理地说，此时他们又被夜半球吞噬。“我会跟这颗行星保持足够远的距离，利用雷达扫描正面整个半球。云层不是什么问题，对不对？”

丹佛说：“然后急拉升，来到另一侧，再进行同样的工作，或者干脆等行星自转过来那是后见之明，威廉。通常来到一颗可住人行星，都得先停靠在某个太空站；取的一条降落路径或被拒绝入境。即使没有停靠任何太空站，直接来到云层底下。可住人行星就是一陆地！”

“当然不会全是陆地。”莎士比亚说。

“我不是在说那个”丹佛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兴奋，“我是说我们找到陆地了！安静！”

丹佛虽然努力克制，却仍难掩兴奋之情。他将双手放到桌面上，整个人又变成电脑的一部分。“是一座岛屿，大约二百五十公里长，六十五公里宽，不会差多少。面积大概有一万五千平方公里左右，不算大。却也不在地图上下只一个点。等一等”

驾驶舱的灯光转暗，终至完全熄灭。

“我们在做什么？”莎士比亚不自觉压低了声音，仿佛黑暗是个很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