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那么它也应该具有独一无二的自然条件。”

“可是产生各式各样物种和智慧型生命，以及其他的一切特点，又跟一颗大卫星有什么关联?”

“好啦，现在你问倒我了。我也不知道答案，不过这很值得深入探讨，你难道不觉得吗?”

丹佛站了起来，两手抱在胸前。“可是这又有什么问题?你只要查查住人行星统计表，找一颗自转周期等于一个银河标准日、公转周期等于一个银河标准年的行星，如果它刚好具有一颗巨大的卫星，你就算是已经找到了。你说过你‘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极可能的答案’，我猜这就代表你已经这样做了，也已经找到了那个世界的位置。”

莎士比亚突然露出困窘的表情。“嗯，这个，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的确查过统计表，至少我请天文系的人帮我查过，结果——嗯，让我对你直说吧，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世界。”

丹佛突然又坐了下来。“这就代表说，你所有的理论全都砸锅了。”

“我倒认为并不尽然。”

“什么叫作并不尽然?你建立了一个模型，其中包括了各种详尽的细节，结果你却找不到实际符合的行星。这就代表你的模型毫无用处，你必须再从头来过。”

“不对，那只是代表住人行星的统计表并不完整。毕竟，银河中总共有几千万颗行星有人居住，其中一些位置非常偏僻隐匿。比方说，统计表中有将近一半的行星，其中的人口数目并不精确。此外，还有六十四万个住人世界，除了名称之外，其他资料几乎没有，有些顶多还附上方位而已。根据某些银河地理学家的估计，统计表未登录的住人行星也许高达一万个。根据一般的猜想，那些世界是故意这样做的，在帝政时期，这样就可能帮他们逃税。”

“等到帝国崩溃之后，过去数个世纪以来，”丹佛以嘲讽的语气说：“这样就可能有助于他们从事无本生意，把自己的世界当作大本营。有些时候，干这一行会比正经的贸易更容易致富。”

“这我可不知道。”莎士比亚以怀疑的口吻说。

丹佛又说道：“无论如何，不论地球上的居民作何打算，我认为住人行星的名单总应该包括地球。根据定义，它是最古老的一个世界，不可能被早期的银河文明遗漏。而它一旦登录在统计表上，就再也不可能消失了。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当然可以相信社会惯性的效应。”

莎士比亚现出了为难的神情，犹豫了半天才说：“事实上，的确有。在住人行星的名单中，的确有一个叫作地球的。”

丹佛瞪着他说：“我记得你刚才明明告诉我，说地球并不在那份名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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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5章 维纳

“名单中并没有‘地球’这个名字，不过却有一个叫作‘厄洛斯’的行星。”

“‘厄洛斯’?它不是希腊神话中的爱神，它跟地球又有什么关系?”

“‘厄洛斯’，你知道它是希腊神话中的爱神，而希腊正是地球的一块地域，银河系就是以它命令地球的。”

“为什么要以点代面叫它地球，而不是用闪电森林中的古地球，威廉?我更愿意叫它古地球。”

莎士比亚原本难得有什么表情的脸孔，此时却好像愁眉不展。“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根据我对那些神话传说的分析，我现在地球上，存在有好几种不同的、彼此无法沟通的语言。”

“什么?”

“你没有听错，毕竟，在整个银河中，我们也有上千种不同的腔调——”

“银河各处当然有许多种不同的方言或乡音，但却不是无法沟通的不同语言。即使有些方言不容易听得懂，却仍未脱离银河标准语的范畴。”

“当然，但如今星际间保持着持续不断的星际旅行。如果说，有哪个世界孤立了很长一段时间，那又会生什么事情呢?”

“但你讲的是地球本身啊，那是单一的一颗行星，哪来的什么孤立?”

“地球是人类起源的行星，别忘了这一点。那里必然有过一段难以想像的原始时期，没有星际旅行，没有电脑，甚至没有任何科技。经过了不知多少年的岁月，以及无数的生存竞争，人类才由非人的祖先逐渐蜕变而来。”

“这种说法简直太荒谬了。”

莎士比亚听了这句评语，立刻露出窘迫的神态。“也许讨论这个问题根本没有用，臭小子，我从来没有说服过任何人。这当然是我自己的错，我可以肯定。”

丹佛随即感到后悔，连忙赔罪道：“威廉，我向你道歉，我刚才是脱口而出，根本没有经过大脑。你告诉我的这些观念，毕竟有许多是我不熟悉的，你花了过二十年的时间，才慢慢建立起这些理论，我却得一下子就照单全收，你必须考虑到这一点——听我说，我可以想像地球上出现过原始人，他们展出两种完全不同、彼此无法沟通的语言……”

“或许有六、七种之多——”莎士比亚的语气没有什么自信，“地球可能分成好几个庞大陆块，起初，各个陆块之间也许没有任何联系。居住在每个陆块上的人，都有可能展出自己独特的语言。”

丹佛刻意以严肃认真的口气说：“在每一个陆块上的人，一旦知晓了彼此的存在，他们可能也会开始争辩起源问题，争论究竟在哪一个陆块上，最早出现从其他动物演化而来的人类。”

“这很有可能，丹佛。他们如果那么做，也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而在那些不同的语言中，有一种以‘厄洛斯’代表地球，但是‘地球’这个名称却是源自另外一种语言。”

“对，对。”

“而那个将地球称作‘地球’的语言，后来展成为银河标准语。可是地球上的居民，由于某种原因，却用他们另外一种语言中的‘厄洛斯’，来称呼他们自己的世界。”

“完全正确!你学得的确很快，丹佛。”

“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把它想得多玄。如果厄洛斯真的就是地球，虽然名称不同，可是根据你先前的论点，这个厄洛斯的自转周期应该刚好是一个标准日，公转周期正是一个标准年，而且具有一个巨大的卫星，以恰好一个月的公转周期环绕这个行星。”

“对，一定应该是这样。”

“好啦，那么请告诉我，它到底是符合还是不符合这些必要条件?”

“其实我还不敢说，因为统计表上没有这些资料。”

“真的吗?好吧，那么，威廉，我们是不是该飞到厄洛斯，去测量一下它的自转与公转周期，同时好好看一看它的卫星呢?”

“我是很想去，丹佛。”莎士比弗说得很迟疑。“问题是它的位置也没有精确的记载。”

“你的意思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