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志,而只想到逃命——不过他都忍住了。不用说,这些强子全部知道。
所以,他只是简单答道:“只怕没有。”
林志玲说:“假如那架喷射直升机负有绑架任务,难道不会将徽章遮起来吗?”
“这是个理性的假设,”强子说,“而且很有可能真是这样,不过在这个银河中,理性不一定总是正确的答案。无论如何,既然un似乎未曾注意那架飞机的任何细节,我们如今只能做些推测。而我想到的是——海因斯。”
“为什么?”un重复那两个音,“不论飞机上是些什么人,我猜他们想要抓我的原因,是为了我拥有的数字预测理论。”
“不,不。”强子举起右手食指,像是在教训一个年轻武者。“海因斯,它只是银晕最边缘的一个区的名字,而不是一个帝国的王国,这是个很特别的区,过去大约三千年来,一直被一个世系的区长统治。那是个连续的世系,一个单一的区系。曾有一段时问,大约五百年前,帝国有两位皇帝和一位女皇出自海因斯世族。那是一段相当短的时期,海因斯统治者都不怎么杰出,也没什么特殊的功绩,可是也许海因斯区长还一直掂记这段称帝的过去。尤其在近期帝都衰败来临的时候。
“对于后继的统治世族,他们并没有任何实际的叛逆行动,但也从来没听说他们曾经如何主动为那些世族效命。在偶尔生内战时期,他们一律保持某种中立的立场,采取的行动似乎经过详细计算,目的在于将战事尽量延长,并让情势演变得似乎必须求助海因斯,才能获取一个折中的解决之道。这种计谋从未得逞,但他们也从未放弃尝试。
“目前的海因斯区长特别精明能干。他已经老了,可是野心尚未冷却。假如拿破仑有什么三长两短,即使是自然死亡,那位区长也有机会将拿破仑赶走,而由自己继任皇位。对于一位具有皇室传统的逐鹿者,银河人总会稍有偏爱。
“因此,假如海因斯区长听说过你,便会想到或许可以善加利用,把你定位为他们那个世族宣传的科学预言家。海因斯早已有个因循已久的动机,试图以简便的手法解决拿破迁,再利用你来预测海因斯是不二的继位者,如此便能带来千年的和平与繁荣。当然,一旦海因斯区长登上皇位,再也不必利用你时,你就很可能被埋葬在拿破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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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段阴郁的沉默之后,un开口说:“可是我们并不知道,想抓我的是不是这个海因斯区长。”
“没错,我们不知道。而我们也不确定,此时此刻究竟是否有人想抓你。无论如何,那架喷射直升机仍有可能如达尔文所言,只是一架普通的大气压力试验飞机。话说回来,随着有关数字预测理论与其潜力的消息越传越广——这是一定的事,越来越多的银河强权或半吊子,甚至其他世界的野心家,都会想要利用你为他们服务。”
“那么,”林志玲说,“我们该怎么办?”
“这的确是个问题。”强子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也许来到这里是个错误。对一位数字教授而言,选择一所大学藏身实在太有可能。大学虽然为数众多,但银河帝国大学武者学院是最大、最自由最强悍的几所之一。所以要不了多久,各处的卷须就会悄悄摸索过来。我想un应该尽快——或许就是今天——换到另一处较好的藏匿地点,只是……”
“只是?”un问。
“只是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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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0章 银河顶极忽悠
un说:“在计算机屏幕上叫出地名目录,然后随机选取一处。”
“当然不行。”强子说,“如果我们那样做,我们会有刚好一半的机会,找到一个安全值低于平均值的地方。不行,这必须客观推论出来——总有办法的。”
午餐结束之前,他们三人一直挤在un的房间。un与林志玲偶尔轻声闲聊些毫不相关的话题,强孑却几乎静默不语。他坐得笔直,吃得很少,而他严肃的表情,始终显得沉静与内敛。
un猜想,他一定正在心中检视银晕辽阔的地理,试图寻找一个理想的角落。毫无疑问,这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un从维纳斯的口中知道爸爸所在的笫四宇宙比银河大上万倍,但那里只是大而己,荒芜人烟和暗黑之地太多。而且碳冰海洋面积较小。还有阳光隧道的陆地表面或许比银晕的大上百分之十。不过赫利肯人口稀疏,表面仅有零星散布的一些城市,川陀整体则是单一的大都会。阳光隧道划分为二十个行政区,银晕的行政区则过八百个,其中每一个又细分成许多复杂的单位。但到达笫四宇宙,却只有一个途径和一个虚拟途径。一是通过笫四宇宙与银晕唯一边界横渡,另一条则是通过阳光隧道纵跃。这都是un这段时间的成果。
最后,un带着几分绝望说:“也许最好的办法,是在那些觊觎我的所谓能力的角逐者中,找一个最接近善类的人,然后把我交给他,仰仗他来保护我。”
强子抬起头来,以极严肃的口吻说:“没这个必要,我知道哪个角逐者最接近善类,而你已在他手中。”
un微微一笑:“你将自己和海因斯区长,以及整个银河的皇帝等量齐观吗?”
“就地位而言,不是。不过说到想要控制你的渴望,我足以和他们匹敌。然而他们——以及我所能想到的其他人——之所以想得到你,是为了增加他们自己的财富和势力;而我却毫无野心,只为整个银河的福祉着想。”
“我想,”un以平静的语气说,“你的每一个竞争者——如果被人问起——都会坚持他想到的也只有银河的福祉。”
“我确信他们会这么回答。”强子说,“可是直到目前为止——套用你的称呼——在我的竞争者之中,你唯一见过的是皇上。他之所以对你有兴趣,是希望你提出一个有助于稳定其皇朝的虚构预测。我并末要求你做任何像这样的事,只要求你将数字学的技术展完备,以便做出具有数字根据的预测,哪怕它的本质只是统计性的。”
“实话,至少目前为止。”un似笑非笑地说。
“因此,我或许该问一问:这项工作你进行得如何?可有任何进展?”
un不知应该大笑还是大怒。顿了一会儿之后,他只是勉力以冷静的口吻说:“进展?在不到两个月之内?强子,这种事很可能花上我一辈子的时间,还要赔上其后十几代的后继者——而结果仍可能一无所获。”
“我并不是问你有没有导出正确答案,甚至不是问你是否有所突破。你曾经好多次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