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运载了一个只有二类装备的印第安师。”
“很好,”林有德很高兴,他这里的二类装备的部队,但就单兵火力配置来说已经达到欧洲一类部队的程度,加上印第安人本来就善战,这支部队能派上不少用场,“命令部队抵达布雷斯特之后休整一天,然后向巴黎运动。”
这时候,窗外又传来德军的炮击声,看来昨晚的攻击并不能阻止德国人继续发动攻击。
“林,”福煦又凑了上来,问林有德,“你对德军今天的攻势怎么看?”
林有德耸耸肩,答道:“还能怎么看,双方部队围绕阵地死人呗。”
其实林有德也挺无奈的,上个时空的第一次马恩河会战是一场运动战,实际上是由一连串互相关联度不大的战斗组合而成的大混战,而这个时空由于他林有德的加入导致的蝴蝶效应,马恩河会战变成德军以优势兵力围攻巴黎周围防线的攻坚防御战了,他能做的事情其实不多。
“我们只要坚持坚持再坚持,直到德军的后劲耗光,他们自然就会撤退。”林有德的说法在在场的法国将军和参谋们当中引发一片议论,林有德听不懂法语,他猜测这其中一定有许多人说的是“一派胡言”。
林有德也无所谓,他的根据来自上个时空的记忆和这个时空得到的情报,德军并没做好进行长期战的准备,而盖世太保和朗德贝尔的“人类狩猎部队”在敌后的破坏行动又进一步的削减了德军持续战斗的能力,所以林有德坚信这个时空的第一次马恩河会战也会像上个时空一样,以德军毫无预兆的突然撤退结束。
福煦盯着林有德的脸看了半天,然后她笑道:“嗯,我相信你的判断。”
这又在法国将军和参谋们当中引起一片议论。
罗伯特尼韦勒看着正在和中国人交谈中的福煦,重重的哼了一声。
尼韦勒自视极高,自认为自己才是可以统领法国获得胜利的军事天才,他是攻势学说的坚定信徒,这使得他在曾经同样信奉攻势学说的福煦手下平步青云。当福煦下令停止攻势并且开始进行防御的时候,尼韦勒就成了福煦最坚定的反对者,他坚持认为福煦的决定是导致现在困难局面的元凶。
“我们的总司令被那个中国人俘获了。”尼韦勒对福煦的副手德卡斯特劳说道,“她在中国人的官邸里呆了那么多日子,怕是早就臣服在中国人的那玩意之下了。那个中国人可是最擅长虏获高阶神姬的心,把她们从高贵的骑士变成婊子。”
德卡斯特劳不由得蹙眉,他的家族是从波旁王朝时代延续下来的正统贵族家庭,从小的教养让他无法忍受尼韦勒这粗俗的话语。
但他什么也没说,旧贵族的身份在共和国里可不讨喜,正因为这样德卡斯特劳只能一直给各路总司令当副手,军衔已经好久没升了,他可不想再得罪一个风头正盛的将军。
“那个婊子会把我们都卖给中国人”尼韦勒继续说,“我们必须向政府施压,让他们撤换总司令,然后用坚决的攻势把德国人从法国的土地上赶走”
尼韦勒看德卡斯特劳不说话,就转向站在另一侧的副司令朗勒扎克:“我觉得,让您来担任法军总司令是个不错的选择,您在战争开始之前打抗命行动充分表现出您具有足以拯救法国的军事才华。”
朗勒扎克看了尼韦勒一眼,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睥睨,显然他知道尼韦勒真正想让自己当总司令。
“不,尼韦勒先生,”朗勒扎克郑重其事的说道,“我认为,如果政府要换总司令的话,最好的人选就是加里艾尼老将军。”
“那个老顽固?”尼韦勒一下没刹住闸,说完马上就露出后悔的表情,他轻咳两声,“加里艾尼老将军不管资历还是威望确实都足以胜任,但年事已高,怕是承受不起过度的操劳啊……”
朗勒扎克没说话,只是冷笑一声,就别过目光。
这也是一战的一打特色了,前线打仗,后方政治斗争一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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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燃烧的马恩河 3
听说战争开始的时候,里昂就不顾家人的反对,登记入伍,准备从遥远的法属阿尔及利亚回国参战。
但是开战之后法国内部各系统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法国人可没有德国人那么严谨可执行度这么高的动员计划,他们的计划更有弹性,相应的也比德国人要杂乱无章许多,再加上政府部门对动员计划的执行力度远不及德国人,法国的动员和德国一比简直就是一团糟。
实际上,就连林有德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动员计划比德国人的更棒。
正因为以上这些原因,里昂直到几周前才登上回国的轮船,在海上颠簸了远超他预期的时日之后,又被撂在海岸边上的小城里长蘑菇,连枪和军服都没拿到。等到十一月初,法国政府里似乎终于有人想起来岸边上还有这么一群怀着热血从殖民地归来的拓荒者。
里昂领到了一套做工不怎么样的军服,连换洗的军服都没拿到。他去找司务长理论,那个看起来非常凶悍脸上还有没好干净的伤疤的老兵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你先从第一场战斗中活下来,再来找我要换洗军服吧。”
然后里昂和战友们就被塞上火车。
一路上他们看见漫山遍野的难民,每个人都面如死灰,表情木讷呆滞。
铁路之旅的第二天,里昂看见一个老太太追着车子一边跑一边喊:“别去啦别去啦你们都别去啦想想你们的家人,为了他们别去啦”
虽然火车开得不快。但老人还是很快透支了体力,她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三个儿子啊……”
车上的年轻人默不作声的看着渐渐被甩在后方的老人,表情都相当的阴暗。
“嘿,”和里昂一起报名参军的江波儿拍了拍里昂的肩膀,“别这样,那位老妈妈只是刚好比较倒霉而已。”
江波儿是个乐天派。他拿出口琴,吹起了欢快的乐曲。
车厢里的气氛多少有泻和,但谁都知道。阴影已经投下,大家脑海里那充满骑士的浪漫与光荣的战场已经被抹上了一层不详的色彩。
火车接近巴黎的时候,里昂听到了炮声。
隆隆的炮声听起来就像打雷。这让里昂想起阿尔及利亚的雨季。里昂在法国出生,可从他记事的时候起,他就已经跟着家人生活在法属阿尔及利亚,此时此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