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随后用火柴的火点着了他刚宣读的命令,“你们邀卫军的时候不该只看身形和相貌,应该多看看他们的家庭构成,那些家里有人因为你们的愚蠢、你们的奢靡而死的人,怎么可能死心塌地的保卫你?俄罗斯早就想把你们弄死,迟早的事情罢了。”
说着,黑大衣把手中还在燃烧的命令轻描淡写的丢向地面,一脚踩灭上面的火焰。
鞭炮般的枪声随即响起,子弹打碎了沙皇和皇后身后窗户,打碎了桌上那精致的电台灯和墨水瓶,最后连椅子和桌子都毫不留情的毁掉了。
禁卫军士兵们不断的射击着,直到步枪弹夹空空如也为止。
尼古拉二世整个人向后倒在地上,整个下巴都被大口径步枪弹打没了,他几乎立刻就死了,所以身体躺得非常周正,而亚历山德拉还挣扎了一下,这使得她的尸体扭曲成怪异的模样,一条大腿还搭在了倒下的椅子上,裙子顺着大腿滑下,露出白皙的肌肤。
黑大衣迈着方步,走到沙皇夫妇身边,一人脑袋上补了一枪。
他回过头,扫视房间里的革命者们,说:“你们要尽快习惯这样的事情,因为今后一段时间内,你们会反复经历这样的场景。我们必须要用暴力,彻底砸碎这些旧的枷锁,然后才能建设新世界。所以我们不能有丝毫的怜悯。”
波罗的海岸边,伊莎贝拉正在白色木马号上,用望远镜观看岸上的情况。
“那些正在接近岸边的部队不太对劲。”伊莎贝拉对白色木马号的舰长说道,“他们不像是正规军,很多人可能接受过军事训练,但肯定已经很久没有拿枪了。这不对劲。”
舰长拿起望远镜,看了一会儿表示同意:“是不对劲,看起来像军官们肩上没有肩章,开进的队形也过于散乱。更重要的是,为什么现在还要派新的部队过来?岸边负责维持秩序的俄国部队已经够用了。”
伊莎贝拉不说话,继续用望远镜观察远处还在接近的人群。
过了一会儿,她说:“是不是护送亚历山德拉的部队?”
亚历山德拉是维多利亚女王的孙女,六岁的时候被接到英国居淄接受教育,伊莎贝拉曾经和她一起上过课,两人还留有亲密无间的合影——当然,论辈分伊莎贝拉比亚历山德拉大,但实际年龄却反过来。
对于伊莎贝拉的推测,木马号的舰长摇摇头答道:“不会吧,沙皇再怎么落魄,也不会派这种杂牌军来护送自己的妻子。”
突然,伊莎贝拉打断了朗德贝尔军官的话:“战斗警报,他们开始散开队形了。这里面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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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俄罗斯的死与新生 2
符拉迪沃斯托克,中华联邦海军部驻符拉迪沃斯托克办事处。)
面对突然登门拜访的弗拉基米尔?乌里扬诺夫娜,廖仲恺依然悠然的喝着他的盖碗茶。
“特派员先生,”乌里扬诺夫娜有着相当不错的语言学天赋,短短一年时间,她竟然能够讲一口生疏的中国话,她用这中国话质问廖仲恺,“我接到报告,说中华联邦海军部所属的飞空舰队在圣彼得堡附近降落,您可否解释一下你们这样做的意图?”
“别紧张,”廖仲恺将盖碗放在茶盅上,抬起头来看着苏维埃第一书记,“我们只是在执行撤侨任务。您也知道,最近沙俄控制区治安极差,动荡不安,残杀外国人的恶劣事件时有发生,我们中华联邦的在俄侨民因为中俄战争的旧创,很容易成为不法暴徒们的目标。所以林大人决定抽调海军部珍贵的飞空舰战力,执行撤侨任务,目的在于将还滞留在俄罗斯境内的中华联邦公民、华侨以及留学生接回国内。”
“撤侨?”
“是的,今天晚些时候,联邦政府就会发表通电了。”
乌里扬诺夫娜的副手雅可夫?米哈伊洛维奇?斯维尔德洛夫沉不住气了,他除了是乌里扬诺夫娜的忠实鹰犬,还是她诸多追求者中最狂热的一位,此时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神”被人用如此明显的托词糊弄。
“你胡说撤侨的舰队出发那么久,都已经越过整个中国和整个俄罗斯了,才发表撤侨通电,这根本就不合国际惯例”
“这个嘛,”廖仲恺又打开盖碗喝了口茶,才慢条斯理的答道,“您看撤侨这种事情,形势紧迫,早去一分钟都有可能让我国侨民少受一分伤害。所以舰队在最短时间内出发了,舰队出发的同时。海军部就向联邦中央政府提出撤侨的动议,这种事情,只有联邦政府才有权利决定的嘛。然后就是各种会议、争吵还有投票。慢一点完全可以理解嘛。”
虽然雅可夫吹胡子瞪眼睛,但廖仲恺岿然不动,还是继续品他的茶。
终于,乌里扬诺夫娜开口了:“明白了。希望今后进行这种行动的时候能预先跟我们打个招呼,我们好配合联邦海军的行动。”
“好地好地,一定一定。”廖仲恺这才把一直端在手里的茶碗放在桌上,对乌里扬诺夫娜做了个请的手势,“来。坐下喝点茶不?这可是正宗的龙井茶,比你们喝的那些印度种的破茶叶可要好得多啊。”
“不了,苏维埃政府迁移在即,还有大量的准备工作在等着我们,就不打搅您喝茶的雅兴了。”
“好好。”廖仲恺站起身,一副要亲自送客出门的做派,却被乌里扬诺夫娜礼貌的拒绝了。
俄国人离开后,廖仲恺没有继续喝茶。而是背着手踱着方步在办公室里走了几个来回。随后他唤来机要员。
“你马上发电报,”他说,“提醒荷浪牙波,俄国人可能会在撤侨的事情上捣鬼,让飞空舰队小心点。”
廖仲恺的电报传到荷浪牙波的当儿,伊莎贝拉这边已经碰上麻烦了。
视线里的俄队已经展开了散兵线。向着依然聚集在海岸边等待严明身份上船的人群逼了过来。林有德可不是慈善家,除了神姬和沙皇的家眷。其他人你想上船得有钱。
就算如此,海边上仍然聚集了大量的富商豪绅。此时铁路工人仍然在罢工,火车全都趴窝了,而大雪刚过去,天空放晴回暖导致融雪,整个俄罗斯都沉浸在泥泞之中,别说走马车了,骑马赶路都比较困难。
更何况,秀太太们怎么受得了长途骑马赶路的苦啊。
在加上各种土匪横行,搭乘中华联邦海军部“撤侨”的飞空舰就赫然成了最行之有效最安全的逃跑方式。所以这天早上海边那个壮观啊,拎着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