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正置身于梦幻之中:“这种感觉,我在广州已经体验过了。”
“广州?”海员看起来很惊讶,“广州有什么好吃惊的地方?你老家哪里啊?”
“湖南,一个穷山洼。”
“难怪,”海员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不过没关系,看你样子不过就十三四岁,正是读书的年纪,只要好好读,将来还有的是见世面的机会,不像我这大老粗,林大人开免费夜校教识字,我去听了半年愣是还没把三千常用字认完,哎。”
少年正要回话,来自海军总旗舰企业号的雄浑汽笛声彻底夺去了他的注意力,让他暂时丧失了言语的能力。
威武的战舰犁开海面的滚滚浪涛,充分融合了刚性与美的舰体主装甲楼以及装甲楼前方那两作充满了力量感的巨大炮塔,还有插满装甲楼两侧的副炮,所有这些都给了十三四岁的少年极大的震撼。
“这就是拯救了中国的力量……”少年出神的注视着舰体二号桅杆上飞扬海军旗,注视着那在烟囱喷吐的滚滚浓烟都无法遮掩的十八星,小声自语道,“南下果然是对的,我一定要成为海军军官。”
这话不知怎的被擦甲板的海员听到了,于是大叔打趣说:“要考海军预科,你得先有个响亮的大号,叫狗蛋什么的可是不会被录取的。”
“我有名字,”少年回头,“而且是我恩师专门给我改的,叫李得胜。”
海员一听,马上竖起大拇指赞道:“好,这名字直白,没有文绉绉的味儿,我喜欢。”
“就是啊,我也很喜欢。”
少年意气风发的看着不远处鱼贯通过的舰队,不知道是不是正在想象未来的某一天,他正在检阅属于自己的舰队。
林有德的海军主力从荷浪牙波出发,是遵循从北洋舰队时候延续下来的传统,进行秋季海上实兵演练,又叫秋cāo。只不过荷浪牙波这地方秋意来得晚,所以才改在隆冬时节进行。
这一回参加cāo演的不光有联邦海军和每年都来合练的美法两国舰队,最近才和联邦签订同盟条约的大英帝国也派出了自己的亚洲舰队,而德国远东舰队则派出几艘快速巡洋舰,鬼鬼祟祟的在演习区域附近徘徊。
不过这一次演练,外国人普遍有些失望,因为林有德除了展示了一下自己新型战列舰的观瞄能力和火控能力之外,就没展示什么别的新武器了。
虽然企业号作为世界上第一艘在设计的时候就专门为天眼和神算预留出位置的战列舰,其火力激ng度和火力强度都狠狠的让列强羡慕了一把,但比起之前林有德从裤裆里掏出的那些神兵利器,毕竟还是差了那么点火候。
其他的像潜艇等兵器,在这次演练中也都属于熟面孔了,难怪西方人普遍会觉得失望。
但也有人看出了些门道。
演练最后一天晚上,照例是参演各国官兵的大联欢,这天晚上演习场附近的无人岛被整个开辟做宴会躇,啤酒不限量,所有没有勤务也不用值早班的官兵都在岛上闹成一团。
但也有人完全置身于这欢乐的海洋之外。
一名年轻的军官正坐在海岸边一个小小的凉棚下,独自一人小口小口的啜饮着啤酒。
“不介意和我一起喝吧,上尉先生。”
“天呐,你跟我客气什么,切斯特。”上尉往旁边坐了坐,“中国人的新鱼雷艇,你看了吗?”
“当然,”叫切斯特的少尉拿起上尉脚边的啤酒瓶,给自己满上,“威廉,你知道的,我两个月前还在指挥帕奈号海防炮艇,和中国人的新船一对比,我们开的简直就是不入流的老古董。”
上尉点点头。
“内燃机,压缩空气发射管,自动速射炮,”切斯特继续说,“还有电焊,那该死的鬼东西的整个驾驶台只有六十个大号铆钉,差不多整个结构都是焊起来的。”
威廉喝了口啤酒,才缓缓的说道:“老弟,我想将来我们的敌人很可能不是英国人和德国人,而是中国人。在这个太平洋上,我们总要和他们一战。”
“啊,我也这么想。”切斯特·威廉·尼米兹一脸严肃的赞同道,“不过我觉得,中国人现在最有威胁的东西,是他们的潜艇。听说现任海军部长要组建专门的潜艇学院,我要去学那个。”
“那么,我就专心的研究怎么样在海面上击败他们吧。”小威廉·弗雷德里克·哈尔西如此答道。(太祖在海面上大战双基友什么的,想想就超级带感啊有木有,这尼玛就是写架空历史最有趣的地方啊)(UC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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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斯托雷平乘坐的火车在晨光中缓缓开入基辅车站。
作为上个时空旧俄罗斯帝国的末代名相,斯托雷平已经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巨大国家散发出来的垂暮之气,他怀着挽狂澜于既倾的志向进入内阁,但这一年多来,他的信心变得越来越淡薄。
斯托雷平拿出来的改革方案和上个时空如出一辙,都是经济改革的同时铁腕镇压下层人民的反抗,但得到的效果却和上个时空大不一样。上个时空,他的改革成功的让已经腐朽到根子里的沙俄苟延残喘到了二月革命,而这个时空,情况正越来越绝望。
“该死的中国人。”斯托雷平不止一次这样诅咒那些黄皮肤的邻居。
中国和俄国的两次战争,结结实实的伤到了沙俄的筋骨,尤其是神姬的大量损失更是直接助长了下层人民反抗暴政的信心,而远东那个红色的政权更是成了旧沙俄政府心头的一块大病,光是不堪国内的严重压迫而举家向着西伯利亚的红俄迁徙的难民潮,就够沙俄政府喝一壶的了——有信心穿过西伯利亚大荒原的那都是青壮年,这些人一走,谁来打理农庄谁来开动工厂的机器?
除了选择逃避的难民,更多的俄国人贫民选择留在自己的家乡,磨砺自己的爪牙等待推翻头顶的大山的时机,英特纳雄奈尔的威名在城市的工人和乡间的农奴中口耳相传。和过去不同,这些赤色份子现在有了根据地,就算被通缉也能从容的东逃,他们活动起来更加肆无忌惮了。
就连军队,都渐渐的出现了赤化的苗头,哪怕是哥萨克武装也不能完全信任了。在这种状况下,唯一可以仰仗的就是神姬力量,偏偏俄罗斯的神姬在两次中俄战争中损失惨重。
神姬最大的彼端就是补充极其困难,就算采取让未成年的神姬提前进入现役成为军事力量,那也得有数量足够的未成年神姬才行。偏偏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