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谢浪,“我这么说,希望你不要太担心了。”
“好像有些明白了,但又有些不明白。”谢浪揉了揉有些鼻塞症状的鼻子,“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你爷爷病况继续恶化,我是不是就会遭殃?”
心中最坏的打算莫过于苏老头有一个三长两短,或者病症无法痊愈,那么谢浪就可能会面对苏家人的疯狂报复,那么他的生活可能就永无宁日了,这是谢浪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麻烦那,谢浪再一次感受到了麻烦的降临。
苏苜显得有些为难,说道:“我尽量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言下之意,却是证明了谢浪的猜测。
谢浪长叹了一声,呼出了胸中的郁气,然后说道:“既然这样,那先带我去见见你爷爷吧。”
“我是准备带你去见我爷爷的,不过你先要答应我,不要去激怒我家的那些人。”苏苜说道,“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是——”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谢浪接道,“所以我会尽量配合你的。”
“对不起,谢浪,这次只能委屈你一下了。”苏苜说道,显得有些难过。
原本,苏苜可以按照冉兮兮先前的提议,让谢浪躲一阵子避避风头,只要苏老头好转了,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但是,如果苏老头真的出了事情的话,那么就很难善罢甘休了,这种情况是苏苜最不想看到的。
“没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谢浪随意答道,心中却不知是否真能够风平浪静。
有了孙冰的前车之鉴,谢浪实在不知道苏家的人会对他怎么样。更重要的是,他又必须要顾及到苏苜的面子,不能放开手肆意而为。
所以说,人生很多时候真的很无奈。
苏老头所在的医院,是一家私人医院,环境非常的好,座山靠水,的确很适合修养。
谢浪和苏苜还有孙冰三人刚进医院,就看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为首的一人目光阴冷,打量了谢浪一下,说道:“你就是谢浪?”
谢浪点了点头,不过他不知道这人为何会认识他。
“四哥,你干嘛?”苏苜向这人问道。
这人竟然是苏苜的四哥,谢浪不由得留意了一下,这人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典型的公子哥,人长得还不错,但是却让人感觉有些讨厌,尤其是他的眼睛,阴冷而狠毒,一看就是心肠歹毒的纨绔之辈。
如果刻成脸谱,这人就是那种典型的自以为是的阴毒小人了。
但谢浪并没有多说话,因为先前他答应过苏苜尽量不要冲动的。
“苜丫头,你好得很啊,我的人去抓这小子竟然扑了个空,想不到你还敢把他带来。”这人冷笑道,“别以为爷爷疼你,我就会给你面子,这小子来历不明,而且居然敢对我们苏家下手,他是死定了。”
“爷爷出事跟他无关,你要是敢动谢浪的话,我不会对你客气的。”苏苜也冷冷地说道。
“吓唬我?你在吓唬你四哥啊。”那人用嘲讽地口吻说道,“你这么护着这小子,难道是你的情郎不成,不过你的眼光也够低了,居然会看上这样的货色。”
“你……我懒得跟你说了,我要去看爷爷去了。”苏苜气愤道。
“随你便。”那人冷笑了两声,然后走向谢浪,在谢浪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几下,“小子,这两天能吃什么能玩什么就赶紧享受吧,以后机会可能不多了。哼,跟我们苏家为敌,你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谢浪很心平气和地接受了那人的威胁,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直到那人和他的跟班都走了之后,谢浪才向苏苜问道:“这人是你四哥?”
“他是我三叔的儿子,在我们这一辈排行第四,所以叫他四哥。我一共有五个叔父,十个堂哥,四哥叫苏巳,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又没有什么气量,我最讨厌的就是他了,不过三叔其实还是一个不错的人。”苏苜说道,“不过你就不要和他计较了,他就是这副德行。”
“我和他计较干嘛。”谢浪淡淡地说道,“还是先去见见你爷爷吧。”
但是谢浪没有想到,即使要见苏老头,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不仅有保镖守卫,更重要的是苏家的子孙和亲戚有一部分都在这里守着,听见苏苜介绍了谢浪之后,无一不对谢浪露出憎恨的目光,放佛谢浪就是一个灾星。
当听见苏苜要带谢浪进去看看苏老头的时候,这些人更是大肆反对,有的更是要对谢浪动手了。
谢浪站在这些人当中,当真是非常的尴尬和为难。
“让他进去也好。”
这时候,一个人大声说道,其余人顿时安静了下来,那人继续说道:“既然我们都在这里,还怕这小子玩什么花招吗?要是他真敢使坏,我苏老三保证让他后悔从娘胎生出来!”
原来这人就是苏苜口中的三叔,谢浪寻声看了看,这人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看起来颇有些气概。人家都说虎父无犬子,只是这苏老三的儿子却未免太猥琐了一点。
这人在苏家也还算有点威望,听他这么一说,其余的人觉得也有道理,谢浪这才和苏苜一齐进入了病房,陪同的还有苏老三和另外几个人。
谢浪进入病房之后,一眼看见了坐在病床上面的苏老头。
不过几天不见,这时候的苏老头好像忽然苍老了许多,更没有当初谢浪见到的威猛气概。
苏老头呆坐在床头,手臂上还挂着点滴,他一动不动,整个人就如同一件雕塑一般。看见谢浪这些人进来,他也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连眼角都没有动一下,只是专注着手中的乌木雕塑,目光放佛是凝固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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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苏家亲友(二)
第170章 苏家亲友(二)
而谢浪的目光,也很快落在了那尊乌木雕塑上面。
因为谢浪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那尊雕塑正在看他,并且他看见那尊雕塑的时候,竟然和看着苏老头的感觉差不多。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却又是如此的真实。
如果说这尊雕塑刚刚制成的时候,在谢浪眼中只是一粒蕴含生机的种子的话,那么现在这雕塑已经开始生根发芽了,这种感觉不仅很古怪,而且让谢浪感觉到有些不妙。让谢浪觉得不妙的是他胸前的那颗鹅卵石又开始发烫,何种感觉谢浪并不陌生,那意味着这雕塑的确有些“古怪”了。
这时候,谢浪已经不能确定这雕塑和苏老头的病情有无关系了,他缓缓向苏老头那里走了过去。
雕塑是谢浪亲手制成的,无论它发生了什么变化,谢浪都有信心将其进行合理的处理。
但就在谢浪刚有这个念头的时候,意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