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往后的数百年里,他仍会青春焕发,速度不减的。”
恩崔立表面上对这些话不屑一顾,但实际上,这一切一直都在啃噬他的心灵。构筑他生命的基础是他在战斗中的优势,而构筑这优势的基础正是完美的速度和精心的准备。即使是现在,人近中年,他也深信自己可以击败几乎每一个敌手――以他纯熟的战斗技巧,以他对敌人的深入了解,以及以他对每一处战场的精心布置――但是恩崔立不愿意变得迟钝。正是速度这点优势,使得他的每一次战斗都如此的辉煌,甚而在他的人生中烙下了不灭的痕迹。显然,他极不情愿失去这一切。
他很想反驳贾拉索所说的一切,但他做不到,因为他心里很明白,在和崔斯特的那场战斗中,输家实际上是自己:如果不是金穆瑞?欧布罗扎的心灵干扰术,崔斯特是定当胜利的。
“你在速度上并没有占到便宜。”杀手晃晃脑袋,争辩道。
贾拉索向前走了一步,他炽热的眼睛眯缝了起来――一个极为危险的威胁表情。这位黑暗精灵领袖拥有绝佳的自我控制,杀手此前从没有见过这张俊美的面孔上现出如此强烈的怒气。
“我有这个!”贾拉索大声说道,他拉下斗篷,把那东西的顶端展示给恩崔立看――碎魔晶,克什辛尼朋正安静躺在口袋里。“别忘了这个。但就算没有它,我依然可以打败你,虽然你是很强,我的朋友――比任何我所认识的人类都要强悍。但是只要我拥有它……你也就仅仅是个人类而已。只要我和它合为一体,只需一个念头就可以让你粉身碎骨。你永远别忘了这点。”
恩崔立垂下目光,咀嚼着刚才的字句和语气,思考着在那张总是微笑的面庞上出现这不寻常的表情究竟意味着什么。和克什辛尼朋合为一体?……仅仅是个人类而已?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永远别忘记这点,贾拉索这么说,确实,对于恩崔立来说,这堂课也不是三五天就可以轻易忘记的。
当再抬眼看去,恩崔立又见贾拉索惯常的那副面具,那张狡猾且总挂着一丝笑意的面孔使得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很明白:这个诡诈的卓尔洞悉一切,所知之多甚而超越了他的极限。
看到贾拉索放松了下来,恩崔立这才回想起刚才那场比试是多么的不寻常,要知道,雇佣兵长是从不和别人比试的,当他告诉莱基要和恩崔立来一场公平的比试的时候,巫师差点吓晕了过去。
恩崔立明白这一切背后的逻辑。贾拉索之所以可以生存下来,其中的一部分原因,正是他总保持着神秘感,连同他手下的所有人也都是如此。甚至没有人可以真正的看清楚这名雇佣兵长的长相。他总是让自己的同盟和敌人们出乎意料,迷惑不已,一直迷惑不已,但是在这里,站在恩崔立的面前,他却暴露了如此之多的内容。
“那些匕首,”恩崔立说着,放松了一下,随即戴上自己一向狡猾的表情。“它们只是幻象而已。”
“大概是的,至少你这么想。”黑暗精灵以他一贯的模棱两可回答道。
“它们就是幻象,”杀手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你不可能随身带这么多匕首,而且也没有任何魔法可以如此迅速地造出这么多。”
“虽然你这么说,”贾拉索回答道,“但它们和你的武器撞击时你亲耳听到了叮当声,而且也确实感觉到了它们坠在斗篷上的重量。”
“我只是认为我听到了叮当声,”恩崔立纠正道,很想知道自己在雇佣兵长那无止境的猜谜游戏中是否找到了哪怕一丁点儿的突破口。
“那不是一样的么?”贾拉索大笑着,但在恩崔立看来,在笑声背后一定正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恩崔立举起斗篷,仔细端详着那几把匕首――确实是金属打造的匕首,固体的东西――它们仍然插在斗篷上面,同时他在衣服上也找到了几个洞,“那就是其中有一部分是幻影,”他毫无底气地争辩道。
贾拉索只是耸耸肩,不愿再多说什么了。
恩崔立愤愤地哼了一声,准备离开这个房间。
“请记住这个教训,我的朋友,只要你相信它的存在,就是幻影也可以杀了你。”贾拉索在他身后喊道。
恩崔立停下脚步,一脸严酷的转过头去,他并不习惯于如此露骨的警告或是威胁,但是对于这个特别的盟友来说,这些威胁绝不会只是空摆样子。
“而不管你相信与否,真家伙都可以你的命。”恩崔立回答道,然后转身向大门走去。
杀手双手颤抖着走了出去,尽管心情挫败,但这一切却激起了他的兴趣。贾拉索总是如此,恩崔立沉思着,而真正使他惊讶的是这个聪明又有着超常自制力的卓尔雇佣兵长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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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班第一天,老总看得比较严。我想再请一天假,列位看官可宽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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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鹰重咒
凤乱九宫 雀鹰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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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骸骨的王冠
第七卷骸骨的王冠
格得静立无声。
“你怕这块石头吗,”席蕊好像不可置信似地问著,格得回答:“对。”
在层层法术石墙围绕的这个房间中,在要命的寒冷与寂静中,席蕊手持著蜡烛,用发亮的双眼又瞥了格得一眼,说:“雀鹰,你才不怕呢。”
“但是我绝不会跟那精灵说话。”格得回答,然後正面看著她,郑重说道:“夫人,那个精灵被封在石头里,石头又用捆缚术、眩目术、闭锁术、防卫术和三道坚固的围墙锁起來,藏在一个不毛之地。这并不是因为这块石头宝贵,而是因为它会造成重大恶行。
我不知道当初你來的时候,他们怎麽对你说;但是像你这麽年轻温和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碰这东西,连看都不要看,它对你沒有好处。”
“可是我碰过它,对它说过话,也听它讲过话,它沒伤害我呀。”
她转身,两人穿越重重的门及通道,最後來到塔楼宽敞的阶梯,一旁的火炬照耀著,席蕊吹熄了烛火。两人沒说几句话就分开了。
当晚,格得睡得狠少。倒不是想到黑影而睡不著,那份思虑反而已经逐出脑海,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反覆出现的石块,以及席蕊在烛光中明灭不定的脸孔。他一次又一次感受她那双注视他的限睛,想确定他拒绝碰触而块石头时,席蕊双眼的神色是轻蔑还是受到伤害。等他终於躺下來就寝时,床上那条丝铁床单冷得像冰,使他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