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竟革咧嘴一笑, 弯腰……
禇翔以为竟革要拉他起来,忙把手递了过去。
“刺啦~”
竟革举着撕下的号码牌,冲他笑眯了眼:“承让!”
禇翔的脸色, 一阵青一阵白, 半晌苦笑一声, 再次冲他竖了竖大拇指:“……学到了!”
竟革笑笑, 收好号码牌, 转身看?向4队其他队员:“还有不服要比的吗?”
“我。”3号团支部书记站了出来。
卫雨燕和葛援朝上前,忙把褚翔扶起, 架到一边,给两人腾地方。
竟革后退几步,客气道:“请。”
见?识过他的能力,3号没敢轻敌, 率先大吼一声,朝他奔来, 一拳直击他的头部,一拳攻向他的胸口。
竟革上身往后一仰避开他的拳头,单手撑地,腰身一扭, 双脚攻向他两臂麻穴,随之不待他有所反应, 身形一滚, 立定,人已到了他身后, 抬腿对准屁股就?是?一脚。
“扑通”一声, 3号扑倒在地,啃了一口草泥。
不等人爬起来, 竟革飞身骑在他腰上,一手扯起他的后衣领,迫使人仰起上半身,另一手探向胸前,“刺啦”一声,拿到了号码牌。
4队的人都?惊呆了!
这么快,有两分钟没?
“我来!”体委一甩头上的帽子,挽了挽衣袖,朝竟革走?了过去。
陈宏建戳戳哥哥陈宏军:“竟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上回相见?,是?秧宝在国宾馆过生日那天,彼时,他们在园子里打闹,也没见?他占什么上风。
陈宏军:“听爸说,竟革每天都?跟大海伯跑步、打拳,星期天不是?去大院找朱教官参加他们巡逻队的集训,就?是?去国宾馆找武警陈宁参加他们的实战演习。”
陈宏建咋舌:“他不怕累啊?”
陈宏军抬手敲了弟弟一记:“你?当人人都?像你?呀,天天跟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
陈宏建头一缩,没敢还嘴,怕他哥修理他。
与此同时,地上的团支部书记被人拉起,竟革朝七号做了个请,两人飞速战在一起。
陈教官看?了两眼,扭头问沐卉:“沐老师就?这么看?着你?们的队员一个个上,不怕竟革把他们团灭?”
沐卉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我看?你?是?怕我们用车轮战拿下竟革,手中再无人可用吧?”
“哈哈……”陈教官不自然地笑了下,“沐老师,小瞧人了呀!别?忘了,我们还比你?们多一个人呢。”
沐卉看?着竟革额上的汗,和他被汗湿的衣服束缚的四肢,笑笑,没吭声。
眼见?十招过后,体委还没有败下阵来,葛援朝大受鼓舞,跺脚喊道:“7号加油!加油!”
“加油!”队员们跟着齐声呐喊,“7号加油——”
七号叫任国维,今年17岁,高二生,他父母早逝,自小跟着爷爷生活在空军大院,伙食好,营养达标,身高足有1米七八,再加上爷爷对他的严格要求,及他一直想子承父志,当兵报国,遂从七八岁开始,每日参加大院的晨训,晚上的夜练。
武力值在朱开诚的评选名?单中,位列首位,若不是?为人沉默寡言,不爱出风头,班长落不到禇翔手中。
这一战,可谓棋鼓相当。
但毕竟,两人差着数岁呢,再加上方才竟革已连战了两场,体力上无法跟任国维相比。
眼见?三十招过去,颜竟革已汗如雨下,小脸通红,额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还在咬牙坚持,陈教官心疼了:“沐老师,叫停吧!”
沐卉扫眼渐渐停了叫嚷的葛援朝等人,唇角微微上扬了几分:“再等等!”
与此同时,任国维一个擒拿,扭着竟革的胳膊将人压在身下,竟革奋力挣扎了两下,没能将人掀开,探手入怀,砰一声,扯开了烟雾包。
除了见?机不对,及时跳开的沐卉、陈教官,和最外围的几个队员,竟革、任国维,和离他们十米内的所有人,全部阵亡。
竟革推开呆愣的任国维,翻身仰躺在地上,哈哈笑道:“老子值了!就?说,你?们气不气,让我灭了你?们半个小队?哈哈……妈啊,累死?了!喂,谁有水,快给口水喝……”
陈教官露出一抹苦笑。
可惜了!
两个好苗子。
但这能说,竟革做的不对吗?
若在战场上,深陷包围圈,在无力再战、救援不给力的情况下,他这一招,谁又能说不是?最好的选择!
沐卉冷着一张脸,拧开自己的军用水壶,大步过去,对准地上的小脸倒了下去。
竟革被冷水浇了一头一脸,侧开脸,刚要张嘴叫骂,余光扫过地上的军靴,立马闭了嘴。
“清醒了吗?”
“妈~”竟革撒娇地叫了声。
沐卉伸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将人提溜起来往旁边的树上一靠,把还剩一点的水壶丢给他,“看?好了!”
说罢,走?到方才他躺的地方,往地上一趴,两手放于后背,对站开的任国维道:“过来,像方才那样擒拿住我。”
任国维沉默着上前,双膝跪压在她背上,一手扭住她两条胳脯,一手扣在她后颈处:“老师,你?能翻身,不代表颜革竟也能翻身,他个低,人轻,力泄,敌不过我很?正常。”
“那你?觉得?是?杀了他好,还是?留着跟陈教官谈判好?”
任国维毫不犹豫道:“杀了!”
见?沐卉扭头看?来的目光透着不解,任国维抿了抿干涩的唇:“若在战场上,眼睁睁看?着他手刃了我11名?战友,擒住他的那一刻,我的手会快过我的脑子。因为,从第一个战友死?在我面前那刻,我满脑子想的只?有‘报仇’二字。”
大家一愣,看?向身旁的同伴,哦,这是?战场,他们是?战友……
就?在这时,沐卉被扣住的手一点任国维腕上的麻穴,扭身挣开他的压制,欺身而上,手中不知何时握的小棍已抵住他的咽喉。
葛援朝“嗷”一声嗓,叫道:“沐老师你?使诈!”
沐卉没理他,盯着任国维的双眸:“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任国维看?眼受他连累炸死?的十来位队友,点头:“一,我出手不够快,给了他拉响烟雾包的时间;二,我被仇恨冲昏了头,没顾及周围的战友;三……”任国维双眼晶亮道,“我对人体穴位的认知和使用不合格。”
以?往他走?的都?是?硬碰硬的对抗战,从来没想过,小小的人体穴位,在对战中这么管用!
沐老师亲身给他上了一堂穴位课!
沐卉微一颔首:“擒住敌人,要么直接抹杀,要么就?在第一时间,捆绑好,收出他身上的武器和毒,审问姓名?、据点、物资装备等情况,然后根据他提供的信息,做好攻防部署,或是?评估出他的价值,和对方将领谈判,索要物质,或换回被捕的战友。”
竟革看?着听着,慢慢举高水壶,灌了一口,脑中想着,若方才自己不是?那么急,先言语试探一下,再似真似假地交待点营地的事,五天……总会有机会逃脱。
被坑死?的19号女生冲任国维做了个鬼脸:“七号,我死?的好冤啊!”
任国维不好意思地朝她拱拱手:“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这就?完了?”
任国维抿抿唇:“回去后,我请大家去老莫搓一顿。”
原就?是?尸/体的葛援朝上前,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哥们儿,行啊,够意思!”
陈教官上前,一个个撕下死?去队员的号码牌,边撕边问:“沐老师,多少?个人头可复活一次啊?”
沐卉抽了抽嘴角:“20个。”
“哈哈……够了,还多三个。”陈教官一手握把号码牌,乐得?在场中跳了段“忠”字舞。
那得?意的模样,让4队一众队员恨得?牙痒痒。
“沐老师,”葛援朝往沐卉身边靠了靠,“老兵说,每个教官手里都?有两张复活牌?”
沐卉抬头看?了眼树上隐蔽的观察员,点头:“投票,选举复活人员。葛援朝,同意他复活的请举手。”
大家一愣,有人举手,有人却问道:“死?亡人员也可以?投票吗?”
沐卉:“可以?。”
“那我投我自己。”
“我投1号。”
“我投7号。”
……
最后,得?票最多的是?禇翔和任国维。
沐卉从兜里掏出两张红牌交给二人。
红牌代表死?去又复活的人,最后便是?胜出,亦无任何奖励。
陈教官撕掉竟革胸前的绿牌,丢给任国维,将一枚红牌给小家伙贴上,起身看?向沐卉,再次邀请道:“沐老师,考虑一下呗,咱两个队协手合作,一起攻防2队、3队和5队。你?看?,你?们队队员能力虽然不错,遇到我们竟革这样能打的,出其不意,一个上午的功夫,不也折员损将23人。”
褚翔、任国维看?向靠树而坐,慢条斯理喝着水的颜竟革,互视一眼,双双举手道:“沐老师,我们和他们联手吧?”
“沐老师,我同意合作!”
沐卉看?向剩下的人:“你?们呢?”
卫雨燕等人互视一眼,点点头。
“那行,”陈教官双手一合,乐道,“还活着的4队队员,请跟我来。”
过去干嘛,帮他们的小队员搭帐篷,扎篱笆,狩猎,修无烟灶,做饭。
葛援朝看?着忙碌的禇翔、任国维等人直乐:“哈哈……这会儿,说实话哥们儿,我真不羡慕你?们这些活着的人。”
沐卉放下背上的干柴,踢踢他,转头看?向跟他一样淘汰的队员:“虽然你?们现在在游戏规则里已经死?亡,但是?,你?们既然没有选择下山,而是?留下观摩,体验森林求生的生活,并享受这份参与感,那就?给我爬起来,砍木割藤搭起你?们今晚要住的帐篷,修建属于你?们的无烟灶,寻找食物。”
葛援朝等人一愣,齐齐动了起来。
陈教官看?着忙忙碌碌的营地,笑呵呵地倒了一杯茶,递给沐卉:“沐老师,你?们队不迁过来吗?”
沐卉摇头:“晚上,我准备带队夜袭。”他们队成员,只?有陈宏军兄弟小些,一个13岁,一个10岁,剩下的基本都?在15~18岁之间。
夜间一些训练项目可以?安排上。
缓过来的竟革,啃着只?兔腿过来,闻言叫道:“我也去!”
沐卉嗅了下水的味道,没事,一口饮尽,把杯子还给陈教官,拍了拍竟革的头:“行啊,只?要不怕累!”
看?着拿着砍刀挑棍再次进林的沐卉,陈教官抛了抛手中的杯子,笑道:“你?妈的警惕心真强!”
竟革抬头瞥他一眼,没吭声。
这一忙就?到了半下午,沐卉带着队员们和竟革一起回营地,留下的葛援朝等人,继续和1队的小队员们扎篱笆、找吃的。
与此同时,苏俊彦、季思源通力合作,用砍来的原木、藤条搭起一个高1.8米,宽1.5米,长2米的三角形帐篷。
一阵风吹来,季思源激灵灵打个寒颤,抬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乌云遮住了太阳,起风了。
“苏俊彦,你?看?云层的厚度,是?不是?要下雨了?”
俊彦从帐篷里钻出来,抬头看?看?天,颔首:“走?,去西边砍点松枝,搭在帐篷上。”
季思源点点头,拿起砍刀,快步随苏俊彦去了西边的落叶松林。
爬上树,挑叶密的砍,没一会儿,两人就?用藤条捆了两捆,背回来,踩着做的简易三角梯,一层层往帐篷上铺。
压上厚厚一层,再用藤条将其与下面的枝条扎紧。
一连压了两层,季思源刚跳下梯子,松口气,发现风越发大了。
苏俊彦仰头,看?着头顶被风吹得?啪啪作响的枝条,又瞅瞅两人搭的帐篷:“你?去砍落叶松,我再去砍些杨树枝,咱们再压一层枝条,一层落叶松。”免得?帐篷顶太轻,被风吹跑,或是?风刮着雨,顺着细缝往帐篷里漏雨。
季思源点头。
不等两人把最后一层落叶松搭上,啪啪的大颗雨滴已经砸了下来。
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两人加快了速度。
班长张超急匆匆过来,探头朝他们帐篷内看?了眼,仰头道:“季思源,我们的帐篷漏雨了,背包放你?们这一会儿,我和方圆再去砍点落叶松搭上。”
“咔嚓”一声,一个响雷在几人头顶炸开,季思源哆嗦了下:“班长,你?和方圆别?折腾了,快帮我们把地上的落叶松递上来,一会儿搭好,你?和方圆先跟我们挤一挤。”
张超刚要说什么,“轰隆”又一声雷响,随之雨更大了,天也越发暗了。
“谢了,我去叫方圆。”
没一会儿,两人躬着身护着怀里的背包,匆匆跑来。
将背包放进帐篷,张超和方圆随意抹把脸,忙抱起地上的落叶松往上递。
一通忙活,搭好了,身上的衣服也早就?湿透了。
一个个浑身哆嗦着迈进帐篷,忙不跌脱下衣服鞋袜,拉开背包,找出毛巾,匆匆擦把身上的水渍,找出许允多带的一条大裤衩穿上。
这会儿再看?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几米外的帐篷只?模糊能看?个轮廓。
朱开诚穿着雨衣雨鞋,拿着手电,一个个帐篷查看?过来,看?着还在哆嗦的四个小家伙,乐道:“淋雨了!”
说着打量眼几人搭的帐篷,没见?雨水漏进来,笑道:“加固的不错,给你?们打七分。张超、方圆不住在这儿吧?”
方圆嘿嘿一笑:“我们的帐篷白搭了,雨一来水就?顺着缝儿往下滴,这会儿,你?去看?,保证跟水帘洞似的。”
“哦,零分。”
方圆脸一苦:“别?啊,我们辛辛苦苦折腾几个小时,搭的可漂亮了,谁也不知道会下雨啊!教官,你?要提前说一声,我们能不往上盖几层落叶松吗?”
“怪我了?”朱开诚笑道。
方圆脸一僵,飞快拍了下自己的嘴:“您看?我这嘴,嘿嘿,吐槽惯了,您别?见?怪。基础建设,咱也讲一个基础是?不?您过去几米看?看?,那骨架我和班长绑的可牢了。”
朱开诚还真拿手电筒照了照:“嗯,行,给你?们2分。对了,”似想到什么,朱开诚的手电转回来,往帐篷里的干草堆扫了下,“这雨后天早上才停,柴省着点烧。”
几人一愣,季思源率先叫道:“那我们吃什么?”
朱开诚耸耸肩:“自行解决,吃土吃树叶,啃藤条吞干草,都?可以?,我对你?们的要求不高,只?一条,活过这五天。哦,对了,发烧了,找我来拿药,别?的不说,几片感冒药我还是?提供的。”
走?了几步,朱开诚又退回来,看?着呆怔的四人,笑道:“提醒一句,晚上警惕点,别?给我团灭了,那样……”朱开诚点点自己的脸,“很?丢人!”
人走?远了,季思源才“靠”了声,叫道:“他魔鬼吗?让我们吃树叶啃藤条!”
方圆怪笑了声:“这两样还能下嘴,他还让咱们吃土吞干草呢。”
张超凝眉思索了下:“晚上咱们四人轮流值夜,季思源,你?和方圆值前半夜,我和苏俊彦值下半夜。”
季思源看?眼暴雨如注的外面:“这种天气,还会有人搞夜袭吗?怕不是?个傻子!”
俊彦瞟他一眼,跟着看?向外面:“别?人我不知道,若是?沐婶和竟革,那八成会来。”
“真的假的?”方圆惊道。
季思源:“晚上不就?知道了!”
俊彦默然,挑了几个粗细和长度合适的干柴,用剩下的藤条绑了个三角架,然后把换下来的湿衣服和鞋袜挂在帐篷外,让雨水冲去上面的泥巴,拧干水份,搭在三角架上晾着。
翻了翻背包,压缩饼干两包,军用水壶一个,搪瓷缸一个,毛巾一条,匕首一把,颜料一包,再有就?是?放在门?口的砍刀和允许带的两样东西,俊彦带的是?牛皮筋和弹簧,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烟雾包一个小队两个,在班长那。
挑了几根木棍和竹子,拔出匕首,俊彦往干草堆上一坐,开始削制木棍、竹条。
张超晾好衣服鞋袜,往他面前一蹲,翻了翻他削的东西:“做陷阱吗?”
“嗯,顺便做个袖箭,”俊彦说着,平了下地面,拿棍画了个袖箭结构图,标上尺寸,说了下注意事项,完了又道,“趁着天还没黑透,你?们也抓紧做一个吧。”
季思源凑过来看?了眼,笑道:“我说你?怎么非要找竹子!”
方圆看?了看?:“有牛皮筋、弹簧吗?”
俊彦掏出牛皮筋和弹簧。
三人一看?,足够一人做一个的。
“我削竹箭。”不能伤人,箭头处得?做一些特殊处理。
“我和俊彦做袖筒。”
“我来做机括。”
几人分工合作,不一会儿,天彻底黑了,张超寻根粗柴,中间挖个凹槽,放上揉软的茅草,牛皮筋一圈圈缠在另一根细些的小棍上,小棍的一头抵在放了茅草的凹槽里,拽着两头的牛皮筋一拉,随着小棍的旋转,有小火星从凹槽里飞出,落在茅草上,慢慢燃了起来。
升起小小一堆火,火上搭个三角架,放上搪瓷缸,缸里倒入水,加入一块压缩饼干,一边煮汤,四人一边就?着火光继续制作袖箭。
灌个水饱,又忙了会儿,袖箭做好,试了下,张超三人都?比较满意,俊彦却是?眉头紧锁,这射程、这外观,跟子瑜和懿洋做的比,只?能算是?粗制烂造的小玩具。
而这时,随着雨势的加大,九成以?上的帐篷都?在漏雨,一队、四队亦不能免俗。
进山前,听预报天气,近几日都?无雨。
谁也没想到,山里,雨说来就?来,还来得?这么急这么大。
几个教官都?在呼叫朱开诚,申请雨布。
一队这里,还好有准备,陈教官原想着原始森林嘛,潮气大,露水重,雨布能铺能盖,不占地方,遂在一开始就?跟各个小队员强调了再强调,加带的两样,一定要选雨布和毯子。他们小,此次活动,不求拿什么名?次,活着走?出森林就?好!
只?竟革将毯子偷偷改成了弹弓。
遂雨一来,陈教官就?和卫生员带着葛援朝等人,帮小队员们加固帐篷,加盖雨布和落叶松。
五人一个的帐篷,盖上五块一米长一米宽的雨布,再压一层落叶松,很?快就?不漏雨了。
沐卉这里,除了背包跟来的竟革,没一个带雨布的。
不过,她带人盖的帐篷,早在一开始就?考虑到了各种情况,唯一没想到的是?雨这么大,风这么急,一些小树,都?被拦腰拔起。
好在一番加固修补后,雨不漏了,备的干柴又多,早早用过饭,把衣服烘干,移开火,铺上干草,往烘干的地上一躺,舒展着疲惫的四肢,大家不由轻呼一声“舒服”。
不像二队、三队、五队,九成九的人都?成了落汤鸡,缩在四处透风漏雨的帐篷里,瑟瑟发抖,别?说喝口热汤了,不被雨浇的透心凉都?是?奢望。
等成卷的雨布和成套的雨衣雨鞋从山下送来,已八九点。
彼时,沐卉等人已小睡一觉。
带人接过雨布雨衣雨鞋,沐卉跟人道了声谢,给大家分好,挥挥手:“继续睡!”
除了警戒人员,大家应了声,纷纷抱着分裁好的雨布和雨衣雨鞋钻进帐篷,将地上的干草移开,铺上雨布,再将干草铺在雨布上,穿上雨衣往上一躺,倒头睡下。
凌晨5点,一声鸟鸣,大家纷纷起身,开门?一看?,不由面露欣喜,雨停了,套上雨鞋,扣紧雨衣,戴上雨帽,引燃昨天做的火把,拿上袖箭,一个个钻出帐篷,在空地集合,听沐卉讲解雨林注意事项、分组,每组职责,组员配合等,然后出发。
去离他们最近的三队。
三队直折腾到凌晨一两点才睡,这会儿睡得?正香,早将朱开诚的口头警告忘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