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在靠着墙角的地界儿,且床榻上有一重一重地幔帐遮着,为防顶上蚁虫落下来,甚至还特地用木板在床榻顶上的那处驾着来隔开,属于那种一进门来都望不到床榻上的境况,所以即使立在屋顶上,也是依旧瞧不见个什么东西。
林应将那药膳搁在旁上,没有撩开幔帐看洛严,只作十分不客气地模样言语一句:“爹,用午膳了,您再怎么赌气,也不能将您的身子给气坏了不是!”
这太傅的府院并不是什么都可以来的。向他这般同朝为官了一年的二品大员都没有机会进来见识一番,初初到此地竟还十分丢脸地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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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希冀
这城中的禁军如今是洛家管制之下的军队。当日精武将军他能够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将九阿哥顺利杀害,其实全都依靠着洛严的帮助。
所以当做交换,精武将军允诺归顺,助他成就大业。
加上他得的边防布兵图,以及这国中人人称赞的好口碑,如果不出意外,这江山如探囊取物,指日可待。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洛严到底都没有想到,就是那日来的一遭刺客,又叫这事情出了旁的岔子。
洛严将将醒过来,身子还尚且很虚弱。所以府上的事情解决以后,并没有即刻赶回去,而是在那馆中就地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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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夺位
约五六天左右,泰山出了事情。一众壮丁不满官员剥削之厉,不知是在谁的带领下,半夜潜入官差营帐,用铁锹锄头将那一众官兵的命全都结果了。
那顺天府尹虽然胆小如鼠,可保密的功夫却是一流。从慌乱之中脱身出来,快马加鞭赶到了京中,连夜进谏,害得皇帝又实在吐了一口脓血,险些便当即送了命去,再往后便是病入膏肓,一倒不起。
此朝气数已尽,城中百姓全都看在眼中。各路封王都趋兵朝这京城而来,对这皇位是虎视眈眈。算算时候,春暮夏至,到这儿正是成事的好时机。
一声号令之下,外境大军得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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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重逢
只是洛严他再也不敢向从前那般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了曾经的那个自己,那个从不曾与人亲近,不会受任何要挟,做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的那个自己。
而不过短短一年的光景,连自己想来都觉得惊诧无比,他竟能够为了林应做这般大的改变,甚至都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他完全都不认识的人。
当下他正端坐在议事殿的龙椅之上,殿中金碧辉煌,珠宝镶翠,叫他颇为感慨。
曾经他只能够立在底下抬头瞻仰,行事须得万分谨言慎行,生怕一言不对,那个顶头上的人,轻易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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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真假
空荡荡的书院里头,两个人抱头痛哭,声音在廊间不断地回荡着,听起来悲凄的很。
林应没有想过会在遇见迟聘,迟聘亦没有想过,林应也会在此处。
忽然之间,这一切宛若回到了很多年前一样,他和迟聘还未高中时候的光景,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只有满腔的热血,不曾有这么多难言的苦楚。
那个时候,先生他还活着,林应他爹也还活着,一切都比如今要圆满的的多。可是后来,后来却怎么越想要得到,竟越失去的更多了呢?
这一切说来倒是可笑,兜兜转转,如今还是回到了原点。叫人平白生出,这些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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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反悔
自那男子来了之后,迟聘每日都与他早出晚归,不曾在这书院之中用过一顿膳食。可那日却一反常态,清早两个人相拥着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的光景。
难得有的三人同席而坐。林应颇为不舒服,只埋头吃饭,对面两个人却眉目拧来拧去,好一阵子,迟聘才开了口。
“微之.......”
他先是试探一般叫了一声林应的名字。
林应抬头,见两个人双目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身子不由地往后一缩,将口中的筷子缓缓取了出来,愣愣问:“嗯?怎么了?”
何见在一旁陪着笑,迟聘却一脸的为难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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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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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茶水
这样的想法日渐地浓烈了起来,生生地熬过了一些时日,洛严的身子开始变得渐渐虚弱起来。
当日在长乐口长跪留下的病根子,如今竟是跟林应一般,落下了个气温骤变时候痛痒难耐的毛病。
伤口结的痂都已经脱落了,只是能够看见隐隐有一个灰暗色的痕迹留在膝盖上。可那痛意却是已经越过了皮肉,像是万千根钢针从骨节处狠狠地扎着。
这毛病一旦发作起来,痛得人倒在地上直打滚,脑袋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子往下淌着,只有照着从前林应那样,将身子在一缸子乱七八糟的药汤子里泡着才勉强能够能够缓解这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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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回宫
好像这一切都是迟聘一早便安排好的一样,这样一桩戏,其实到底就是为了候着他的这么一句话。
等着他真的说出了口,那边的两个人明显露出了一个不约而同的笑脸来,何见将身子往后躲藏了一番,接着驰聘迈着步子走上前来。
“皇上说的是,我们两个趣味低俗,实在比不上微之他的风雅,一文钱的茶水照旧能够喝得津津有味,也尝不出个什么名堂来,实在是不敢浪费了微之的好茶,皇上若是有兴致,草民这就去为皇上取来,皇上带回去慢慢品。”
他说罢回神朝着何见使了个眼色,何见忙疾步退身出门去。洛严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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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岔子
洛严为他们安排了西所的一处宫殿,稍事休息,沐浴更衣。等着天黑华灯初上的时候,又着人领路将人带到了养心殿中。
许久未曾进这皇宫,那来唤人的太监走在前头,迟聘牵着何见走在后头,心中颇为感慨。
想当年林应夜以继日地苦读书,就是为了在这朝中能够有一席之地,能叫身边的人不再无故受欺负。
可哪想着虽然如他所期盼,却最终都没有如他所想那般。他身边的人终究还是一个个地离开了他,他也都是一丝一毫的办法也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多毫无用处地流上两滴眼泪。
想想也觉得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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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对峙
迟聘怎么也想不到,那一团没有看清楚的黑影,竟是何见。等他回神看向身边的时候,身边空空如也,再仰着脑袋看回去,大殿的青石地板上布满了血迹。
一旁守着的侍卫已经将何见拿下,而洛严则躺在地上痛苦地皱着眉头,嘴上有一声没一声地吭哧着,一把短剑正正插在他胸膛的位置,鲜血汩汩地向外流着。
他脑袋懵懵的还没有搞清楚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