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伤痛欲绝,心上虽然已经又起了夺位的心思,但还是作为交换林父尸身的代价,甘心跟着九阿哥演这一出戏,到头来做得打算便就是要十一阿哥,以及他九阿哥的人头。
十一阿哥备受皇帝宠爱,若是皇帝就此崩了,二阿哥就算不是常日里的那副软蛋模样,也都是没有与九阿哥相抗衡的工具的。九
------------
064 双雕
两个人若是全靠武力硬拼,洛严说来还真真算不上是那姑娘的对手。只是事情倒也顺洛严的意,那姑娘被他牵引着,却也想简单了事,便开始和他比起了心眼,这才将她自己的命给白白葬送了。
林应听见落地一声,以为是洛严出了什么事情,撩开帘子忙从床榻上一跃跳下来,动作有些猛烈,尽力地将脚步定住,身子微微下倾,却被地上瞪着眼珠子已经快要绝气的那姑娘的模样吓了一跳。
“你.......你杀了她?”
他酒醒过了不大一阵子,眼下看着这满地的血迹只觉得喉间不住地在翻涌着。尽力地抑制住后忙挺身
------------
065 愚昧
那尸身在屋中搁了一晚,人昨晚出来今早还不能归去,九阿哥便已经能够猜到自己约莫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洛严原还考虑着,今日一早他可会否来院上查探,将他这位誓死效忠的奴仆失身领回去好好安葬了。可清早宫里便来了消息,这会儿该是九阿哥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哪还来的心思去考虑一个棋子的命。
他干脆做了桩善事,着人将那姑娘拉出城去安然埋了。也算是看在有缘相识一场的份上,纯粹江湖道义。
只是那边的棋子安置妥当了,自己的棋子又命归何处?洛严不知道。
当日这个叫素英的姑娘机智聪
------------
066 黑猫
一语成谶,洛严的话倒是猜的准得很,不过这消息却来得比想象中要早上很多。
人在廷尉司走了一圈,旁敲侧击地套了话,知了尸身已经投进了后花园的井中。便安排了人嘱咐着叫半夜将人捞出来,明日一用御膳房出宫采办的马车运出去埋了,给了足够的银钱,将自己的手算是扯了个干净。
解决了事情心上舒畅了不少,人从廷尉司大门走出来便要朝着太医院而去,视线间却瞧见个皇帝身边的管事公公疾步朝着御书房投奔。
心上好奇,约莫猜着真是自己想要的消息,便忙将人顺手一拦:“唉,何事惹公公如此焦急?”<
------------
067 香粉
这监正说的倒是实话,畜生不识人情是真,且他心上有意戏弄也是真。
既然这钦天监常日里并不曾有人来,那么一旦来了人,那便定是来找麻烦的,给了下马威也不算过。
洛严既是来人家地界上办事的,这口气也只能尚且忍了,只是人们都将这黑猫奉为神明,这监正倒也老实,直言不讳将他自己的这玄机随口道破。洛严忙一笑,打趣着:“自然不会,只是京中都传,说大人这里供着一直有着通天本事的半仙儿,不想在大人口中却不过是个畜生,倒是吓了本官一跳。方才无奈伤了这畜生,还忘大人不要见怪!”
语调是故
------------
068 享福
眼下事情已经成了八九分。
洛严从太史院出来,老远听着正殿一阵慌乱,快步凑上去,正好瞧见几个侍卫用木板子抬着九阿哥的尸身疾步钻进门去。
院上宫女太监众多,个个抬着眸子看着洛严,他却是像是没事人一样,悠悠哉哉地朝着这边缓步过来。
走到门口了也都没人敢拦着,就差一脚就迈了进去,里头忽然蹦出来个人影将他身子掀着。
“唉,大人,皇上寝宫,没有通禀您不得入内。”
皇宫大内,已经到了皇帝床榻边上,洛严心知这不是自己造次的地方,若是这会叫惹了皇帝疑心,那边是
------------
069 痨鬼
当今皇帝颇喜占卜,出兵讨伐,嫁娶婚丧,都是定要钦天监张了口,事情才能跟着时间办的。说是要天时地利人和,也不知是真的有效还是碰巧撞上的运气,事情大多都能事半功倍,这叫皇帝更见笃信起来。
说来自他位许多年来,大大小小的法事做过不下百场,从来都只是在宫中寻人操办了,自己露个面而已,如今却要大费周章将文武百官都唤了去,定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而这大事情,还要从洛严那天从皇宫离开之后说起。
那日章太医被唤进皇帝寝殿的时候,见得地上又意料之中的一滩血水,便是这事情已经到了时候上。
------------
迟聘 番外(中)
后来我回首我的这一生,发现笼统不过出现过三个极其重要的人,便是他们,将我一步步促成了如今的这个我。
林应自然是首位。自我被金先生所收留的时候,那该是便已经注定了我与林应往后纠缠不清的这许多年。
只是这漫长的岁月后来一日一日地过着,我心上却怯懦无比,到底都没有与他将这话给刺破,让他成为我胸口一颗抹不去的朱砂痣。
第二个便是何见。我这一生到底都没有想明白,我是如何一步步要了何见的命的。
他原是那般单纯天真,对这样一个乱世都依然是存着满心的善意。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弄人,后来却单单对我这一个人地痞无赖一般的人物动了心思。
对林应我是遗憾,对何见,我却是懊悔。
这世上之人生来便都有着自己的生存之道,每个人都在沿着自己的生命轨迹,缓缓成长为自己最终能够成为的一那类人。
何见的一生本可以是无忧无虑德度过的,却不想半道上不过是因为看了我一眼,而后便骤然转向了万丈的深渊。
而这第三个人,便是后来我再遇见的,又在我生命里留下浓墨重笔的一个,他叫翟峰尧。
这一切的事情都要从那日我抱着何见跳下那悬崖说起。
从我的脚底离开崖边的土地之时,身子在半空中迅速地朝下坠落着,我其实并没有想过我还会活着。或者说,我没有想过,我会独自一个人活着。
我记得何见他奄奄一息地躺在我怀中,中剑的肩膀一直往外汩汩地冒着血迹。大雨磅礴,打在脸上的痛意越来越清楚,混杂着何见的血水朝着我脸上不断地击打着,将我的视线都给染得通红。
从那一刻我才忽然间觉得,我当初答应与何见在一起开始,到如今的光景已经足足一载,我却还没有这短短半个月的日子里,对他了解的更多。
从前我只知道他傻,喜欢笑,还有,他十分笃信我的话,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