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恶风不善,急回头,还没看清楚,眼前一个麻袋套下来,来不及挣扎,身上就着了几棍,纵然他身手不错,事出突然,又被麻袋束了手脚,哪里是人对手,只几下就被打翻在地。
后面的凌兄吓得倒退两步,他本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被三个小厮护在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个家仆模样的小厮,拿着一条硕大的棍子,没几棍,袋里的司马凌云就没了动静,打的连吭也不吭一声。
“下次没事再敢招惹我家大小姐,你就死定了。”小厮凶神恶煞般的一把被打的晕死过去的司马凌云从袋子里拉了出来,蹲下身子在他身上翻找起来,一会就从司马凌云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香囊。
小厮扯断香囊,拎在手里掂了掂,满意的站起身,冲着那边直抖的凌兄冷冷一笑,拖在身后的大棍不客气的遥遥冲着他扬了扬,吓得凌兄头一缩,哪里还多言语,这时候山高夜黑,真被打了连个申冤的地方也没。
行凶的小厮把香囊放在怀里,倒拖着棍子,从地上拿起灯笼,几个大步跨过来,凌兄以为他还要行凶,哆嗦着刚想说几句好话,那位却是看也不看他们,直接走人。
待得灯光走远,凌兄才长出一口气,推开挡在身前的小厮,正想去看看前面被打晕的司马凌云和完全遭了池鱼之祸的何兄。
“公子,您看,这是那个人掉下来的。”司马凌云和何兄的小厮见没了危险,急上前去救助自家主子,凌兄的小厮守在凌兄身边,忽尔眼一亮,指着地上的一块纸条道。
“哪来的,捡过来。”凌兄心头一股怨头,糊里糊涂差点被人揍了,怎么不想弄清楚原委。
“是世子怀里的那个香囊里掉出来的,刚才那人掂两掂的时候,奴才看的很清楚。”小厮跑过来,讨好的送到凌兄面前。
凌兄打开,当时这脸就气白了,气呼呼的把纸条拧在手心里,恶狠狠的看向躺在边上,因伤势过重一时叫不醒的司马凌云。
“刚才是怎么回事?”另一边,挨的尚算轻的那位何兄摸着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是美人打的?”这位就算是打蒙了,还记着这挡子事呢。
“什么美不美人,整个一贱人,你看看。”凌兄怒不可竭把手里揉成一团的纸条递过去。
摊开纸条,看到上面的字,何兄一下子就气炸了,一把把那张纸给撕的粉碎,破口大骂道:“贱人,贱人,敢拿爷作诱饵,爷终日打雁,今天还教雁啄了眼睛了。”
“我们走,绝不会就这么便宜他们。”
“爷下山就去宣扬他们的丑事,走。”两个人一前一后,各自带着自己的小厮提着灯笼气乎乎的走了,也不管还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司马凌云,看着周围暗下来,那小厮是个胆子小的,吓得连拖带背的把司马凌云拉起来就走,跌跌撞撞的往原路跑回去。
随着脚步声的消失,这片场地顿时暗沉了下来。
半响,边上的高树上落下来两个身影,其中一个跌跌撞撞的冲到放在寺院边的大鱼缸边,急切的轻叫道:“小姐,小姐,您还好吗?”
墨叶利落的把冻的呈半僵硬状态的墨雪瞳从水里面拽出来,浑身湿透,脸色脸色,樱唇没有半点血色的,单薄的衣衫被风一吹,冷的差点晕过去。
既便是这样,那双清澈的水眸依然冷静,墨叶虽然被送给了墨雪瞳,唯有此时才真正的对这个娇美纤弱的少女心服,有谁想到这么绝美娇弱的少女,竟然对自己也这么心狠,深秋的夜晚又是山上,己有冬天的凛冽之意,就这么绝然的沉入水缸,既便以她有武艺在身,也不一定抗得住。
顺手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墨雪瞳纤细的身子,一边墨兰早哭成了个泪人,拿帕子擦着墨雪瞳脸上的水渍:“小姐,奴婢说由奴婢钻到水缸里,您偏不同意,您身子向来不好,怎么受得住。”
墨雪瞳好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的道:“我没事,你的手……不能再冻着了。”
说完,再支持不住,身子一软,倒在墨叶的怀里,全身不自觉的禁挛颤抖。
“你在后面慢慢走,我先回去。”墨叶一看她情况不好不好,对墨兰说了一句后,就抱着墨雪瞳飞快的往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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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计中计借病生谋
墨雪瞳这病来势太凶,以致于当晚全身发烧,整个人烧迷糊了。
她身体一向不好,在云城的时候就是因为身体不好才留下的,当时她也是病得起不了身,后来在秦府稍稍养好些,体质也比一般人弱上几分,哪经得起这深秋初冬的天气泡在冷水中,等几个丫环手忙脚乱替她换过衣裳躺下后,便昏沉沉人事不知了。
只觉得全身发烫,整个人似乎在火炉上烤焦的鱼一样,既便是昏沉着也还是感觉到难受得要死去,仿佛被烧烤的要窒息了一般,连呼吸也喘不过来,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股凉气从额头渗入,让她烧炽的火热的身子慢慢恢复了些知觉,下意识的轻轻叫了声:“水,水。”
立既有人过来,扶起她,冰凉的水滑入烧炽的火热的喉咙口,如同一汪清泉瞬间让她有种脱离死地的感觉,微微睁开眼,看不清眼前人的脸,眼前一切都在晃中,看不清楚,那人的脸似乎有些熟悉,但混沌的大脑还真想不起是谁。
那人轻柔的放下她的身子,拭了拭她的额头,探她体温,她下意识的觉得烦,伸手不耐烦的推开放在额头的手,撅了撅樱唇嘟囔了两句什么,侧过头,无力的闭上眼睛,又陷入沉睡中。
这次沉睡没刚才那么难受,但是那人偏又把她的身子绊平过来,她不知哪里犯了倔性,使劲的往里翻,后来索性抱着枕头,较上劲了,但最终她的力量还是太弱,被人那么拖了一下又翻到了外床,喉咙处有东西滚下,她下意识的张嘴,又喝了几口水。
重新倒在床上后,这次再没人打扰她。
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墨雪瞳才费力的睁开眼睛。
“小姐,您醒了?你真的醒了!”身边喜极而泣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墨玉的。
就着墨玉送过来的水,微微喝了一口,墨雪瞳嘶哑的问道:“什么时候了?”
“才过了一晚上,现在是中午时分,上午奴婢己替夫人祈过福,下午等时间,奴婢再过去。”墨兰半哽咽的声音从边上传来,她怎会不知道小姐是为了自己才躲入水缸之中的,墨叶只能带一个人,小姐怕自己伤势恶化。
“墨兰……别哭,去,传信回府里去……说我病的起不了床,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