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子,又把自己儿子抱到别的女人怀中的事,那么所谋非常,风珏染做为宗文帝最疼爱的儿子,必然会碍她的路,象她这种为了目地,不惜一切的女人,又怎么会不对风珏染起杀心。
这时候没表现出来,只不过是她以为风珏染对她还构不成威胁,现在离皇位最近的是风珏玄。
至于宁王府那里,不是一直在算计她吗,利用晴姨娘,利用云姨娘,竟然还把脑筋动到父亲府上,太后和宁王的手脚伸的那么长,也该跺掉一些,那位青嬷嬷听说还是太后的心腹,就这么死了,太后必然也是心疼的吧!
少了青嬷嬷,晴姨娘那边既便出了些庇漏,也一时找不到人,就算晴姨娘传出消息,说她被人看管起来又如何,宁王风珏真这会自顾不瑕,被宗文帝这么一吓,至少表面上会老实一些,再不敢随意的做些引人怀疑的事。
宁王府和墨府之前的关系会处于一处暂时的断档,那是最好不过的。
所以从风珏染告诉墨雪瞳宫里的形势后,墨雪瞳就一直心情不错,少了六公主在一边虎视眈眈,墨雪瞳也轻松不少,闲着无事,把秦玉枫送给自己的那画拿出来,又细细的品味了一番后,就自己动手临摩了一幅。
秦玉轩这几天急的上窜下跳,听说秦老夫人那边催的急,天天问他要这画,急的他没办,时不时的让人过来,问问墨雪瞳可有画完。
画完对着窗外的天光照了照,没发现什么异常,如果不是一副笔墨未干,还真看不出来那一幅是新的,三个女儿,全在同一幅图上,映着春光,只觉得春日安好,娘亲脸上的笑容细腻的仿佛画的人就在眼前。
盈盈一笑,清新自然。
那个人真的没死吗?如果没死,上一世,为什么从未出现在自己面前,对自己施于援手……
“这是瞳儿?”身后传来风珏染的慵懒的声音,腰际他的手己先伸过来,从后面抱过她的纤腰,俊美的脸搁在她的肩头,看着她手下的那张画,这画墨雪瞳之前一直搁在里面,也没拿出来给他看过。
“不是瞳儿,是娘吗?”再看了两眼,风珏染立时看出那丝不同,再看看墨雪瞳脸上的伤感,怀疑变成了肯定,图上的洛霞看起来有几分和墨雪瞳相像,但是仔细看还是有些不同的,方才看错,只是因为对方年幼,墨雪瞳年幼的时候,风珏染是没有见过的。
墨雪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但是感应到他的关心,身子放松下来,自然的往后靠在他怀里,有些事,她没说,他也知道,所以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闭了闭眼,柔声问道:“珏染,你说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有人画这张图?”
笔法不是名家手法,只是闺中女儿的游戏之作,这种游戏之作不是应当画一些山水花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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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 问画,再访秦府
“或者,这是一个母亲想念自己的女儿,所以才把自己的三个女儿全画在同一幅图上,以此思念。”风珏染微微一笑,伸手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唇角带着一丝若有所思,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画,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你娘被画的很仔细,这样的神情,这么的细致,如果没有见过是画不出来的。”
一句话,顿时让墨雪瞳多日来的怀疑一下子轰然倒塌,墨雪瞳愣了愣,急在他的怀里转过身,急切的问道:“这样的神情,真的只有见过才画得出来?”
说话间,她的声音因为急切竟带上了几分颤抖。
她有种感觉,不是,她一直有种感觉,只是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会由风珏染说出来,只觉得真的有那种可能。
“你娘脸上的线条细腻的过份,这样的神情更象是平时仔细观察才看清楚的,而姑姑的侧面也画的很生动,线条间没有停顿,仿佛姑姑原本就给人看了一个侧面似的。”风珏染俊美的脸上露出几分宠溺,柔声的答道。
侧面?长公主留的是一个侧面,什么情况下只看到一个侧面,而且那个侧面还如此熟练,仿佛不只是看到一次,一朝一夕间不知描画了多少次,所以才能一笔呵成,当中连个断点也没有。
从这幅画整体的笔法可以看出,绘画之人功底不错,但必竟不是绘画名家,有些手法也是不够熟练,但是对于画的三个女儿,手法都熟练至此,若不是看的仔细,若不是一遍遍的描画,又怎么可能画的那般熟练,细腻。
感觉到墨雪瞳瞬间的呆怔,僵硬,风珏染凤眸中闪过一丝光芒莫辩的冷意,但随既掩在俊美的笑容后面。
“如果不放心,就去问问,看看是不是情况和自己想的一样。”
“我……我……”墨雪瞳长吸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只觉得有些事似乎想通,但又似乎没想通,心头钝钝的疼,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伸过颤抖的手,主动环住风珏染的健腰,把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
仿佛只有被他淡淡的体味包围着才能让自己心头变暖,变的有生气。
“无论你想做什么,记得,我一直站在你这边,不必害怕。”风珏染微微一笑,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记着,我必然会到你的身边,和你一起面对。”
后面那句话,虽然还是带着笑意,墨雪瞳却感到他不一样的严肃,风珏染很少有这么严谨的时候,但是现在,对于他这种全心全意的站在自己这边的感觉,让墨雪瞳心头又软又酸,根本不知道要问什么。
是的,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面对什么事情,只要还有他在自己身边,和自己一起面对,她就不必害怕什么,真相或者有时候让她难以接受,但是好在,还有他!
微微合上眼,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头更加埋在他怀里,从他身上汲取着自己的力量,无论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自己都不可以被打倒,真相,原本这些真相她不愿意过度的深入,可以当什么都没有。
上一世,娘和她的下场都那么悲惨,可是除了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辅国公府,竟然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仿佛那些人从没有存在过,所以今生,她也不愿意去追寻,纵然那个想法一直闪现在她的脑海中,她也故意选择性的忘记!
忘记,仿佛那种若有若无的牵扯没有存在过!
忘记,就如同还是上一世一般,什么也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可是,真的是最好的吗!牙齿紧紧的咬着唇角,紧闭的眼眸里滑过一颗颗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