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1)

游戏 倪匡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凡,大声道:“这一方面,法国确实是世界第一,没有任何国家,可以有比法国更先进的小型深水潜艇。”

我如果不多嘴,只怕以后所有的事情都不同,也就没有事了,但是我对这种不知天下之大,就以为自己所有的就是天下第一的人,最是讨厌。所以,就在那法国人口沫横飞之际,我冷冷地道:“据我所知,世上最佳的小型深水潜挺,可以在南极的冰层之下航行,续航力超过二十天,属于著名的南极探险家张坚所有,我从来也未曾听他说过他的潜艇是法国制造的。”

那个法国人,倒也不是无知之徒,一听到我提及张坚和他的深水潜艇,陡地打了一个突,随即,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立时转变了话题:“哈哈,法国在酿酒方面的贡献,大抵是人类文明史上值得大书而特书的,酿酒技术如此复杂,真不知首创者是如何想出来的。”

他不再讨论潜艇,我自然也没有理由再使他难堪。可是就在这时,另一个人却笑道:“根据卫先生的理论,人类酿酒技术,只怕也是外星人早年降临地球时留下来的?”

我“哼”地一声:“有何不可?”

那人见我有点来势汹汹,倒也不敢得罪,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小纳看出我不是很有兴趣,陪我说了一会话,我提出告辞,他并没有挽留,送我到门口,问:“你还会留多久?”

当时,我们是在华盛顿,我道:“明天我会到纽约去,过两天就回去。”

小纳和我握手,想不到,第二天我一到纽约,机场上就不断在叫我名字,说有人在等我,我走过去一看,等我的就是小纳。

在我愕然之际,他已经先道:“有一件事,相当怪异,我想,你既然在这里,要是不听听你的意见,那未免太笨了。”

人总是喜欢听恭维话的,反正我也没有事,于是,我们一起到酒店,一起进晚餐,餐后又在酒店高层,一个相当幽静的酒吧喝酒。

而小纳在这个过程之中,就向我讲述著那件事:从真理报上刊出了三个苏联海军将领的讣告开始讲起,一直讲到加丹的失踪。

由于事情的本身,确然相当曲折离奇,所以我也听得兴趣盎然,而小纳是在接到了加丹失踪报告之后,才想起要来听听我的意见的。

最后,他讲到的,是他获得的新情报。当他在讲到这个新情报时,神情有点紧张,声音也压得相当低,一有人走过,立即警觉地住口。

小纳提到的新情报,和黑海舰队前导弹主管巴曼少将有关。

五月二十九日,黑海舰队的司令、参谋长兼潜艇主管上了潜艇母舰,巴曼少将却于同日,搭乘专机,飞往莫斯科,到五月三十日才回来,也登上了那艘母舰。

小纳获得的最新情报,就是巴曼少将在莫斯科一天的活动。

自然,苏联高层军事人员的活动,外国特务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获知详细的内容,只是约略的,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巴曼少将的活动是:由军事机场,直赴国防部,国防部似乎有一个紧急会议在等著他,参加者有国防部长本人,和最高级的几个飞弹指挥官,可知讨论的问题,和导弹有关。

会议进行的时间十分长,至少六小时,巴曼少将离开,迳赴近郊的一个导弹工厂,这个导弹工厂是绝对的军事秘密,里面在生产什么类型的导弹,西方特务费尽心血,无法得知。

推测,巴曼少将探访工厂的目的,是在视察一种新型的、供海军使用、更可能是供潜艇使用的导弹的制造工程。这种导弹,被推测是小型的,可在海中发射,射程超乎想像之远,而且可以携带核子弹头的新品种。

(这是美国军事专家作出的推测。)

(事实上,各种类型导弹,在近三十年来,发展之迅速,匪夷所思,已经成为各强国的最佳玩具,玩这些玩具的地点,已经由地面、空中而迅速发展到了太空和星际了,这是人类科学的大跃进,可惜是战争的科学。)

而情报人员的推测是:某一种早已装置在潜艇上的导弹,可能发生了某种问题,而且是十分紧急的问题,所以巴曼才来莫斯科谋求紧急的解决办法。

真正的情形如何,当然不得而知,情报指出,巴曼少将的神态,极度焦躁和著急,一定有大问题,这是可以肯定的。

在工厂逗留了两小时,巴曼少将十分怪异地,进入了一家守卫严密、专供高级将领疗养用的军事医院,有两个中将衔的医官迎接他。巴曼少将的外形,看来十分健康,他入院,推测是做健康检查──但是他显然是在极度忙碌之中,在那样情形之下,好整似暇地去做身体检查,那是不可想像的。

但是巴曼少将硬是在医院耽搁了四小时之久,才又回到国防部去──又有一个异常的现象,两个高级医官,是陪著巴曼少将一起去的。

在这次离开国防部之后,他直接到机场,上机,直飞敖德萨。一到之后,就登上了潜艇母舰,据报,母舰曾立即启航。

小纳在说完了之后,望著我:“卫,你有什么意见?”

我不禁有点啼笑皆非:“我不是情报专家,哪有什么意见?”

小纳道:“你不觉得事情有难以解释的地方吗?潜艇在土耳其,苏联已宣布了三个人的死亡。”

我摇头:“潜艇在土耳其也者,是未曾证实的一种说法,正常的推测应该是,那艘潜艇出了意外,三个将领丧生了。”

小纳又道:“那么,加丹和其余人的失踪呢?”

我摊手:“那我更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小纳望向我:“我准备自己去,你──”

我摇手不迭:“我没有兴趣。”

小纳谅解地笑了一下:“如果法国提供的潜艇不够好,你是否能借到你提到过的那艘潜艇?”

我哈哈笑了起来:“我看,那比向一个人借他的人头用一用更难。”

小纳听我说得那么严重,吐了吐舌头,没有再提到向张坚借潜艇的事,只是讪讪地道:“我看法国的深水潜艇大概也够用了。”

我一时好奇心起,问:“你们究竟在怀疑什么,三个海军将领,在执行职务时殉职,这并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小纳吸了一口气:“他们在执行的是什么职务?”

我道:“可以是任何职务。”

小纳望了我半晌,才道:“卫,你缺乏一个情报人员应有的敏感。”

我没好气地道:“我才不要情报人员那种疑神疑鬼的敏感,苏联部长会议主席一个星期没有公开露面,你们就可以敏感为苏共内部,正在展开大斗争。”

小纳闷哼一声:“不知有多少事实,证明这种敏感是对的。”

我摊了摊手,不准备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