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1 / 1)

征战天下 雨过天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自己,不由又好气又好笑,这就是所谓的高风亮节的名士吗?自喻嫁妇来拒绝自己,在推托中毕竟还是流露了对於权势的惧怕。

哼,天下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即想得名又想保命?

风雨冷冷的想道。

一行人就这样轻车简骑的上了孤月岚。

陈善道的居处十分简朴,一道篱笆,一方池塘,几只母鸡在惬意的踱步,鱼儿在池中自由的戏水,一条胖胖的大黄狗看见生人的到来而卖力的吠叫。

菲门吱呀的打开,一个小童闻声出来看究竟。

欧静上前说道:“烦请这位小弟弟进去向陈善道先生通报一声,镇北侯风雨风将军前来求见!”

不料那小童却老气纵横的说道:“对不起,我家先生说了,他早已不问尘世,不想有人打扰,各位请回吧!”

“妈的,我家老大诚心来清,居然敢摆这麽大的架子!信不信老子把这屋给拆了!”

还没等风雨和欧静来得及阻止,洛信把手中的铁枪往地上用力一插,大骂了起来。

这家夥从小就天生神力,到了伦玉关之後,在他拳头的威逼之下,迫使南天门亲自为他打造了一杆大铁枪,奇重无比,一般的军士要三四个人才能抬起。这杆枪在凉、夏决战中被他舞的甚是威风,居然一枪把哥舒行文给送上西天了,建下了头功,从此更是宝贝得要命,不管做什麽都带著。如今这麽往地上一插,居然裂开了一道缝,整个房屋都抖晃起来。

那小童哪见过这阵仗,一下子吓得脸色刷白。

风雨微微一笑,知道火候到了,对这屋内朗声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是何等的诗情画意,难道陈先生一定要在其中沾染血腥与杀戮吗?”

“哼!”

过了良久,屋内方才有人应声,显然是很不情愿,“风将军功在社稷,名扬天下。如此动武威胁,岂不是让天下人齿冷!”

说著走出一个六旬老者,童颜鹤发,倒也颇有一点道骨仙风。

风雨笑著道:“非也非也,在下听闻曾经有一位君王为了得到一位贤士,不惜放火焚山,却也博得千古美名!陈先生博览古今,想必也应该很清楚吧?”

陈善道又是冷哼一声,抬头望天,不言不语。

风雨又说道:“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先生不请在下进去坐坐?”

陈善道冷冷的回道:“老夫生性散漫,家中简陋,只用来享受天伦之乐,不适宜接待不速之客!”

风雨也不以为意,依然面带微笑的说道:“说起天伦之乐,在下以为凉城更加适合,昨日长公子就已经被在下请去新办的轩辕军校任教了!”

“什麽!”陈善道大吃一惊,显然没想到风雨会这麽做。

风雨转身随手摘了一片树叶,放在鼻子上嗅了一嗅,这才兀自慢悠悠的说道:“在下知道先生的另两位公子目前分别在梨县、季县高就,令婿的产业更是和风雨军有牵扯,在下正打算全部请到凉城来,方便老先生的天伦之乐,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无耻!”陈善道气得全身颤抖,不自觉间挥手拭了拭额上的汗滴。

风雨继续说道:“先生还是不肯请在下进去坐坐吗?”言语之间已经转为犀利。

“请!”过了半响,陈善道终於还是屈服,没好气地将风雨等人让了进来。

风雨一笑,知道第一回合自己大获全胜。像陈善道这样为了沽名钓誉而不肯出仕的人,之所以敢拒绝以前的那些官员的邀请,是因为他们清楚这些官员不会对他们怎样,反而会成全他们淡泊名利的高风亮节。但是正所谓秀才遇著兵,有理说不清!在这些自命清高的士大夫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战争中的暴发户,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就非常惧怕自己不择手段。说到底,他们可不会真的为了这些虚名而将自己和家人陷入危险之中。

这,也许就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吧!

进了屋内之後,风雨一边优哉游哉的品著茶,一边慢慢地说道:“在下此次前来是为了请先生出山,造福天下黎民!”

“将军言重了,善道不过是一介书生,恐怕不能担当此重任吧!”

陈善道冷冷的回绝道。

风雨知道现在不能逼得太急,书生虽然无用,毕竟还是有著一副傲骨,要是突然想不开了,还真有可能来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於是他突然庄重地说道:“先生应该知道我圣龙泱泱大国,浩瀚文明,无人可及!可惜在数百年前的北虏之祸中,神州大地遭遇北方提丁可汗入侵,继而又使连绵不绝的战争,许多珍贵文献资料都化为乌有,令多少有识之士扼腕。如今风雨侥天之幸,无意间得到了当年一位先贤留下的藏书。风雨自知才疏学浅,不敢自作主张,如此盛举,必须有先生这样德高望重、博闻广识的海内名士主持才对!”

“这……这如何敢当!”陈善道一愣,没想到风雨居然是为此事情自己出山,要知道那场灾难使得许多文史典籍付诸一炬,如果能够重新整理出来,的确是文坛的一大盛举,可以说是每一个文人梦寐以求的,如此诱惑实在难以抗拒。

看著陈善道的表情,风雨笑了,知道自己此行完全成功。得意之余,他随手拿起案几上的一篇文章翻阅起来,谁知才读了两句,便突然大叫一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陈善道的手急切地问道:“这篇文章出自何人之手?”

第二章何为人才

“这……他……”

陈善道被风雨的举动下了一跳,一时间张口结舌,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风雨!”欧静轻轻的拍了风雨一下,风雨这才醒觉自己的失态,当下放开了陈善道的手,施了一礼道歉道:“对不起,风雨失态,连累先生受惊了!”

“没关系,没关系!”

陈善道显然惊魂未定,歇了好一会,方才回答风雨刚才的问题:“写这篇文章的是一个名叫孔宓的年轻人,与小儿是至交好友。”

说著,陈善道偷偷瞄了风雨一眼,只见风雨全神贯注的听自己说话,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当下犹豫了一会,这才继续说道:“小儿极为推崇这篇文章,不过老夫看来此文未免狂傲,而且针砭时事,急功近利,语气太过犀利,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静下心来研究学问。”

说完之後,陈善道心中非常忐忑,不知道风雨对这篇文章是褒是贬,他对於风雨刚才提出的研究失散文献的事情极其看重,所以第一反应是唯恐风雨改变主意,不让他来研究。

“此人现在何处?”

风雨没有理会陈善道心中的挣扎,急忙询问这个叫孔宓之人的下落。

“在……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