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5 章(1 / 1)

征战天下 雨过天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意义,成为了困兽之斗,而且还有兵力空虚的巴蜀被风雨军占领的危险。

无论从个人职责,还是军事角度,梅文俊别无选择,必须回师。

相互望了一眼,梅文俊和燕耳都不得不大为感慨,感慨对手用兵的老辣,不费吹灰之力,便让夏州不得不兵不血刃的易手,让大败溃散的燕家军,终究还是没有足够的时间进行休整和重编,以恢复战斗力。

更为让燕耳和梅文俊担心的,是对手既然如此处心积虑,天知道还会不会有更加毒辣的后招等待着他们,只是几乎可以肯定,这一路的后撤,绝对不会轻而易举。

“命令全军在城楼之上遍插旌旗,同时捉一只活羊倒悬于鼓前,让它始终击鼓扬威,其余兵力分成三路,每路相隔三里,交错撤离,方向阴平桥,不得有误!”

当机立断,梅文俊立刻下令撤退弃守夏州,从他有条不紊的命令中,燕耳震撼的感觉到,除了对方优秀的军事素质之外,更厉害的是那份从容的城府——恐怕梅文俊早就料到了这个局面,刚才和全城的欢庆只不过是为了安定人心的演习——既是鼓舞己方的部队,同时也是为了迷惑城外的敌人。

不管怎么说,联军坚守夏州抗敌的计画,在风雨军如同天马行空了无痕迹的部署之下,不得不全面泡汤了,如今的联军不得不全力以赴的急行抢占,从夏州绕过汉中回巴蜀的必经之路——阴平桥。

“如果风雨军派出一支部队抢占了阴平桥这个易守难攻的堡垒,则退无可退、满盘皆输,大军唯有投降一途了!”

这个念头,几乎同时在燕耳和梅文俊的心中闪过。

——战术上的努力,终究无法抵销战略上的高明!

尽管不情愿,却不得不承认,今天的辛苦作战,以及曾经对于战局的通盘盘算,如今在对手不动声色的部署之下,前功尽弃了!

而风雨军最高统帅,圣龙帝国西北定凉侯风雨,虽然远在战场之外,但是洞若神明的部署,却占尽了战局的先机。

第五章巴蜀攻略

“君不见,汉冠军,千里逐寇刻石还;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破河山陷,寇骑欺我百余载!弃我昔时笔,着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齐从军,净胡尘,誓扫蛮奴不顾身!忍情轻断思家念,慷慨捧出报国心。昂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日无光,气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长矢射天狼……”

一字长蛇的大军在曲折的官道上蜿蜒前行,慷慨激昂的歌声响彻云霄。

路途中,一辆马车从后面赶来向南疾驰,途经之处战士们纷纷自觉的让道,并且传来发自内心的欢呼。

尽管旌旗沾染了硝烟,战袍遍布了征尘,脸庞写满了疲惫,但是军队的士气却是如此的高昂,脚步是如此的坚定,展露无遗的是一支经历了生死煎熬的虎狼之师。

奔驰的马车有些与众不同,内行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负载马车前行的那四匹战马分明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驹,高大雄健、疾驰如飞,因此尽管整个马车外观看上去平淡无华,然而其无形中自有一种尊贵威严的气派。

驾车的是一个缺了一条胳膊的大汉,大汉的背后插着一柄满是铁锈的断刀,衣服也显得寒碜,颇有点落魄的景象,可是一旦大汉无意中睁眼顾盼之际,却分明流露着杀伐和血腥的狰狞,令人胆寒。

“钟兄留步!”

一个身着儒袍的书生策马从前方气喘吁吁的迎面赶来,手里兀自扬着一封密封了的军方密函。

“吁——”

驾车的独臂大汉闻声轻轻的喝了一声,也不见他如何发力,转瞬之间那原本撒蹄欢奔的四匹战马,居然在几乎同一时间止住了脚步,而整个马车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平平稳稳的没有半点震动。

“好厉害!”

金岑暗暗咋舌。

虽然是一介书生,不过生长于西北的金岑,秉承了儒家六艺的传统,对于驾驭之术颇感兴趣,因此一眼便以内行人的目光看出了独臂大汉的高明。

要知道凭借一臂之力,居然能够令疾驰中的四匹战马,同时止步且马车,没有丝毫的颠簸,需要的绝不仅仅是娴熟的技巧,更内含了高超的武艺。

事实上,身为血衣卫四大高手之一的“断刀”钟进,也的确非同凡响。

杀手出身的独臂大汉,自从加入了最近三年来迅速崛起的风雨军情报组织“血衣卫”之后,屡建大功。

这一条手臂正是在一次保护风雨军最高统领、圣龙帝国西北定凉侯风雨的战斗中失去,却也因此获得了为风侯驾车的殊荣——能够如此近距离的追随风雨这位当代最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乃是风雨军数十万将士梦寐以求的荣耀。

只是,金岑没有闲暇和钟进客套,相信也不会有什么人有兴趣同负责监视、暗杀,总是散发着阴冷与压抑气息的血衣卫打交道,更何况此时他手中正紧握一份紧急军情——在风雨军中不管身分多么高贵,谁都不敢轻易碰触“贻误战机”,这个仅次于奸细叛徒的雷区。

因此,金岑自马背飞身落地之后,一刻也不停歇的快步来到马车旁,躬身为礼,对着马车尊敬禀告道:“夏州前线传来紧急战报!”

“上来说话!”

马车上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伴随着这道声音的,是独臂的钟进略略挪开了身子,示意书生上车。

“是!”

金岑恭敬的应了一声。

他清楚如果自己胆敢不听从的话,那么恐怕还不容自己有所转念,那把生满了铁锈的刀,一定已经把自己的脑袋和身体分家了,就如同自己倘若未经允许而擅自上车的后果一样。

金岑亲眼看见过这把生锈的断刀,是如何在千军万马之中杀人如割草的,所以他半点都没有成为这把分属恶魔的凶器祭品的自愿。

而且,金岑也很得意自己能够时常追随在风雨的左右,虽然有伴君如伴虎之说,但是千古以来也只有竭尽权力的中心,方才能够掌握大局尽展才华。

身为西北名儒陈善道赏识的弟子,并因此而被推荐到风雨军中的金岑,自有一种儒家弟子积极入世,施展平生所学的抱负和欲望,而且和自己的师长同门不一样,金岑并非食古不化的人,在这几年来他积极奔走,为了定凉侯的霸业四处忙碌,这才以文人的身分居然成为了风雨军长史,手握军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