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1 / 1)

钗头凤 卫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平儿似乎更亲近一些。

然后看到黛玉她似乎也很高兴。总之除了我,人人都是亲人好人。

我有时候也觉得无奈。

可能,小孩子是最敏感的,或计巧姐能觉察到,我并不是原来的凤姐么?也许不是这个原因,但是要说她最不亲近什么人,无论如何我和沈恬都排得一二名,冠亚军一定在我们之间产生,谁第一谁第二,这个倒不必仔细去研究。反正是谁都一样。

“林姐姐今天别走了,我也好些天没见着你了。”

平儿笑说:“林姑娘走不了,刚才进来的时候外头的风也紧了,雪也大了,今晚留林姑娘住一晚上,我已经让人把客房收拾下了。”

“收拾什么客房啊,”巧姐小声说:“林姐姐住我院子里就挺好。”

“行,那有什么不行的。”

我一出声,巧姐又把嘴闭上了。

平儿不失时机的说黛玉带了些东西来,几色果子点心,是她们姐妹几个闲着无事自己做的。还有两样绣活儿,分别是送我和巧姐的。

说话的功夫沈恬也回来了,因为黛玉在这里,他就没直接过来,结果饭是分三处吃的,我在床上吃,黛玉和巧姐平儿她们一处吃,沈恬自己在外头吃。这会儿外面风更大了,就是隔着三层窗子也还能听见外面风在呼啸,檐角的铜铃咣啷咣啷的拼命摇晃作响,沈恬没睡实,我也没有。今天的这个消息来的让我们都措手不及,很需要时间好好消化吸收一下。

“这么大的风雪,不知道文秀和师弟两个怎么样。”

“他们也是常出门的,必然早早的寻了宿处避风雪了。”

“可是那荒山野岭的能寻着什么下处?”我琢磨一下:“恐怕连个破庙都没一间,兴许有个猎户安家在上面,要不就只能钻山洞了。”

沈恬忽然说:“等他们回来,就把亲事办了吧?阿燮也不小了。”

“呃?”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阿燮对文秀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的,他们两个也都岁数不小了,再拖要拖到哪一年去。”

“可是文秀未必……”

沈恬一笑,帐子外面的烛光映进来,他的睫毛很长,鼻梁很挺,侧面显的比正面更英俊动人:“可我觉得李姑娘应该也是被阿燮磨的动了心的,不然怎么会答应,就和他两个人一起去寻野马呢?”

咦?是啊!沈恬说的对。

文秀要是一点不喜欢江燮,那肯定避之犹恐不及,怎么就和他两个人一起去寻马呢?

有戏啊有戏。

我本来就不困,现在更是囧囧有神起来。和沈恬两个人头靠头在那儿猜想,我肚里怀是的男是女,将来会长什么样子,一直说到口干舌燥,沈恬堂堂王爷下床去倒茶倒水回来伺候我,看表早过三更,两个人才熄灯睡了。

结果这一夜铜铃叮叮当当响个没完,第二天一早倒不响了。倒不是风雪停了,而这铜铃给冻上了。

外面的雪积了没有三尺,也有一尺半深了,昨天还是一片乌瓦红柱绿栏杆,今天全成了一片银装素裹。

一片银雪的世界,倒是美仑美央了,可是……

我看看窗外,小声嘀咕:“幸好咱们房子结实。要是那住草房子的,可禁不住这雪压。”

“你这是多虑了。”沈恬说:“这雪并不是今年才有,而且从前日起风,城里的人也在做准备,想来不会有太大灾情。”

“可是这么大风雪……”我皱着眉头:“文秀和江燮怎么回来?”

“他们两个都有功夫在身,阿燮常在北地,那边也是他常游之所,不会有事,你不用担心。”

这倒也是,文秀也是塞外长大的,对应对风雪天应该也有经验。

“对了,你那位姓宋的下属,是副将还是偏将来着,去人家门上求亲了,你知道不知道?”

沈恬也有些意外:“是么?这个他倒是没有说。”

我想了想,摇头说:“算了,我觉得我不插手是最好,不过昨天黛玉来的时候说起这事,所以我问你一声。”

这场雪下了足足三天,不夸张的说,下的我都快忘记窗外原来是什么景什么色了,眼里脑子里只记得了一片茫茫的白。雪是停了,可是化雪更冷,我根本一步也不出门,孙郎中开的药膳单子送来了,我开始了痛苦的进补生涯。

按说,文秀他们已经去了几日,天又这么不好,野马是肯定没处找的,应该早早的折返回来。可是一直到了第六天上,还是没有两个人的消息,我就焦急起来了,沈恬一边安慰我,一边立刻打发人出去寻找。可是雪冻路滑,又不知道他们的确切方位,找起来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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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因为大雪的关系也没有回去,安慰我说:“凤姐不必担心,文秀姑娘身上是有功夫的,这点雪对常人来说极不方便,对他们来说应无大碍。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的身子了,忧思过重可是伤神伤身的。”

我点头,一笑:“你还劝我,这天底下要说忧思重,别人我不敢说,你肯定是比我要重的多,百倍没有,十倍是一定有的。”

“说起来……原来我还以为离京城千里奔波,自己未必熬得住。谁知道一路上竟然也支撑下来了,这些日子来我也睡的着,日常吃的东西也都多了些。”

“你今年这冷起来,不是还没咳嗽过吗?”我说:“或许你的病就要好了。”

“兴许吧。”她轻声问:“有京里的消息吗?”

“这两天应该就会有一次消息传递过来的,可能是因为下雪所以延迟了。”

下人在院子里铲雪扫雪,黛玉说:“北地就是和京城不同,和江南更是不能比。我记得我小时候住的地方,从来没有下过雪,湖水冬日也不结冰。这里却生生能冻掉人的鼻子耳朵,城外的江水都冻的那么结实。”

“谁说不是,”我也没经历这么冷的天气,好在我总在屋子里不出去,倒也不觉得太难熬。

黛玉捧着茶盏,细白如兰花瓣的手指和那薄胎细瓷淡彩描花的茶杯一衬,手指显的更精致,杯子也似乎沾了她身上那种不染凡尘的气质,一下子清雅矜贵起来了。

用过了午饭,道路也清出来了,黛玉便告辞,我嘱人好好送她回去,可不要让她着凉受寒。她前脚走,沈恬便回来了,还带来了京里的消息。

“什么,和亲?”

关键不是和亲这件事,而是和亲的人。

沈恬手里拿着那张折起起来的信笺,有些不悦:“你要是这么一惊一乍,这消息就别看了。”

“没有没有。”我坐到炕沿上来,从他手中抽走那张刚从京城传递来的消息。

朝迁和南夷战了一场,说是不分胜败,握手言和。可是傻子也知道,要是朝迁占了上风,那还和哪门子的亲?分明就是战败了,却粉饰太平说是言和。

关键是,和亲的人选,南安太妃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