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有些古怪,跟江燮一说,那个人倒是很自负,说那些鸡鸣狗盗之辈才没什么可怕的。那些人等着太阳一落,上来就出阴招儿撒毒粉,他虽然闭气闭的快,可也吸进了一些,身法功力都打了个折扣,跟着江燮的那个侍卫中毒更深,没两下就倒地断了气。那些人出手都是杀招,其实本来那一刀是要砍着我的,但是却被江燮横过身来挡了,砍伤了他的左边肩膀,拉了挺长的一道口子。我用暗器打,他们暂时退了,可是江燮吸进的那毒粉中的毒却不能回船上去解了,那些人也一定守在我们回去的方向那里守株待兔。江燮的那一个侍卫也挂了彩,他们要去小苍山那里找人疗毒治伤,三个人里就我没有受伤,一路乘车赶过去的,我心里惦记你,不过收的飞鸽传书上却没有说你受伤了,还那么重……”
“其实没什么,”我说:“刺的不深,也没扎着太要害的地方,就是流的血多了点……”
平儿不给我面子,当场拆台:“躺了好多天,这才刚起来,就好了疮疤忘了疼了是不?”
我尴尬的笑两声,岔开话:“正好你回来了,咱们这就搬出去吧。这姓沈的师兄弟都招灾,咱们和他们又非亲非故,早走早好。”
“娘,我们真的这就要走吗?”
收拾着东西,巧姐这些天住下来多了好多的东西,那些小玩艺她一样也舍不得丢下,全包进包袱里。
“是啊。”我摸了一下她的脸,看出来她舍不得。
说实话,我也有点舍不得了,住的这么安逸,吃的可口,院子这么漂亮,相处的人也和气。
可是花开了就要谢,有来,也就有去。
文秀出去打探房子去了,平儿得的消息是这里一般的独门独院的房子也不算太贵,破个几百两应该能买个不错的小院儿了。我们人又少,三个大人一个孩子,就算再雇个洗衣做饭的老妈子,四五间屋总是够了。不过因为文秀要练练功,所以最好有个平敞院子。其实我挺想有一小块儿地种种菜养养鸡什么的,文秀就出去按这样的条件去找房子了。找好谈妥,我们这就迁出去。
不过,那个江燮听说还留在小苍山养伤,而沈爷这些天一直没有露面,我们若要搬走的话,现要找个辞别的人也还找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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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我们这边收拾行李,文秀在外面跑着找房子,第三天的时候拿了一张房子的图样来,很普通的院子,文秀说房主本是北边来的商人,在这边纳了一房妾置的房子,在这边做生意蚀了本,所以卖了铺子和房子要回北边去了。
这张图是那商人盖房子的时候画的,虽然简单,但是却完全可以看出个大概来。因为原主人是北方人,所以房子不是南方这样细门窄巷的风格,院子很敞亮,而且为了放一些店铺里放不下的货,为了安全起见,墙也垒的高,这两点我一听,就先满意了一半了。
两进院子,不算耳房有五间屋子,我们三个大人一个小孩儿住是肯定够了。外面的院子文秀能在那儿练功舞剑,后面的院子里有小花坛,巧姐在这里玩是肯定够活动的。
文秀也很满意:“房子我看过了,青砖新房,才盖了两年多,院子宽敞,屋子干净。”
“要价多少呢?”
“连房子带家什,开价是八百两,他自己说当了当时买这块地方就花了数百,盖的时候又都用的好砖好木料,还有里面的家什器物他也都不带走了,那些家具我看了,的确都是好木材的,连灶房里的锅碗瓢盆都一应俱全,搬进去以后一切现成什么也不用添置了。中人给说合的,让到六百五十两。”
我点头:“行,价格算公道。主要是我看中这里清静,但是离大街又不算太远,独门独户,清静。主要我看上了它院墙比较高,一般的小偷小摸进不来,要是再厉害点儿的有本事的高手,估计又不会来。”
文秀一笑:“来了也不怕,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两个就收拾一双。”
那些木料和家具算是软装修了,在现代来讲,都是装时死贵但是装上了就不值什么钱了,不管是再转卖也好或是拆迁赔偿也好都算不上多少价。
平儿也对这处房子的情况很满意,我开了匣子取银票给文秀带去,中人要抽一点点好处费这是一定的,不过是从那卖房商人的手里抽,至于抽多少我们就不管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契文书,另外收据过户文契手续要办好了,可别让人哄了。”
文秀说:“我晓得,凤姐姐你不用担心。”
“什么时候咱们能搬过去?”
文秀说:“中人拍胸脯说是找人打扫拾掇下,明后两日就能弄完,咱们收拾了铺盖就能住进去了。”
“挺好挺好。”
“好什么呀,我估计那做中人的说不定会顺手牵羊摸些什么走呢。”
“那不怕他,过户文契上写明白家什件数,要紧的大件写上,到他们打扫完了再清点一下,少一件让那中人赔。”
文秀一笑:“凤姐姐倒是精明,不过这中人倒是占不着便宜了。人常说,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才是好,他们拉纤中跑腿费嘴皮子,挣的钱也要养活一家老小的,随他们去吧,左右也偷不去什么要紧东西。”
我们热情万丈的期待起新房子来,平儿已经计划好了,要扯什么样的布料做什么样的帘子帐子,巧姐睁着眼睛托着腮看我们,描红的纸页上半天没写一个字。她也很期待,但是也能看得出不安。文秀在外面张罗,弄我们的新房子。
对我来说,那更意味着一个全新的,美好生活的开始。
冯嫂子一直有些不安的劝说我还是养好伤一切再做打算,我只是向她微笑。她又说最好等沈爷回来再决断,我仍然不出声,或是顾左右而言他。冯嫂子劝了两次之后,也发现我们搬走 一事已成定局,而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于是她转而打点起别的事来。说我们的行李不够,搬进一所新屋里面会需要很多琐碎之物,而且也没有人伺候,实在不妥。她推荐给我们一个牙婆。这时代贩卖人口不是什么罪恶贸易,而且牙婆在很大程度上是担任中间人的角色,她给想找饭碗的人一个机会,也给要雇人请人人主人家一个方便。
起码冯嫂子领来的这个牙婆,看起来并不招人讨厌。不让人觉得很刻薄很凶恶。她行个礼,然后问我想找什么样的人。我想了想,我们其实并不需要太多人,生活可以很简单,不过考虑到平儿,我还有巧姐都算是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