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3 章(1 / 1)

鼎革 小黑醉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是谋逆大罪,历朝历代,对谋逆这种十恶不赦的大罪都会采取极为残酷的应对方式,别说毕时节是五品官了,就是皇亲国戚,如果真的涉及谋逆,那么遭遇比平民百姓只会更惨。

毕时节的双拳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面若死灰,谭纵一语就道破了其中的玄妙,他很清楚,朝廷可以优待犯了任何罪的官员,除了一个,那就是谋逆。

对于谋逆的官员,朝廷会采取比谋逆的百姓更为严厉的惩罚。

“打!”谭纵见毕时节说不出话来,冷冷地冲着那名粗壮衙役说道。

粗壮衙役这下不再犹豫,抡起黑色的竹片,冲着毕时节的脸上啪啪地抽了起来,打得毕时节眼冒金星,脸颊红肿,嘴角鲜血直流。

二十记响亮的耳光很快就结束了,抓着毕时节的那两个壮汉一松手,毕时节的身体随即一软,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鲜血顺着嘴角流到了地上,聚成了一滩。

“毕时节,本钦使问你,是何人指使你勾结倭人,为祸苏州,又是谁指使你谋逆叛乱,在扬州造反,你何时加入了你们的组织,同党都有哪些?”谭纵望着趴在地上满眼仇恨盯着自己的毕时节,将惊堂木一拍,一本正经地问道。

“毕时节,这可怪不得我,完全是你自找的,如果你不是存了害我的心思,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羞辱!”望着瞪着自己默然不语的毕时节,谭纵心中暗暗说道。

“黄汉,本官本来打算将知道的东西告诉朝廷,你为了一己私利,竟然如此羞辱本官,只要有你在,本官宁死也不开口!”毕时节与谭纵对视了一会儿,咬着牙强撑着用手支撑着身体,抬起头,恶狠狠地说道。

“事到如今,还敢嘴硬,简直就是冥顽不灵。”谭纵见毕时节想要往自己的头上揽罪责,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因为毕时节的表现正合他的心意,于是伸手从令签筒里抽出一个令签,风清云淡地扔在了地上,“来人,给我夹棍伺候!”

听闻此言,不仅毕时节双目闪过一道惊讶的神色,在座的官员们也不由得面露愕然:毕时节现在已经不成人样了,谭纵竟然还要对他用刑。

几名衙役很快拿来了夹棍,手脚麻利地给毕时节的双手十指插进夹棍里,左右用力一拉,所谓十指连心,毕时节只觉得双手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冷汗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他咬牙坚持了一会儿,随即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钦使大人,罪犯昏过去了。”一名衙役伸手在毕时节的鼻前探了一下,起身向谭纵禀报。

“下面该怎么做,就不用本钦使说了吧!”谭纵瞅了一眼昏迷的毕时节,不动声色地向那名衙役说道。

那名衙役闻言,立刻明白了过了,向谭纵一躬身后,冲着一旁的衙役挥了一下手,一名衙役随即拎来了一桶凉水,冲着毕时节当头浇了下去。

被凉水这么一激,趴在地上的毕时节手指动一下,随即幽幽然醒了过来,缓缓抬起头望向了谭纵,双目中充满了仇恨,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就是死也要拉这个可恶的家伙垫背。

“说,你受何人指使,同谋都有哪些?”谭纵一拍惊堂木,高声问道。

“本官说了,只要有你在,本官宁死也不会吐露一个字。”毕时节冷冷地瞪着谭纵,“有种你就打死本官!”

“哼,死到临头还敢威胁本钦使。”谭纵冷笑一声,在现场众人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从令签筒里抽出令签,若无其事地在手里把玩了几下后,面色一寒,将令签甩到了堂下,“来人,老虎凳伺候!”

谭纵心里已经打定了注意,只要毕时节在公堂上跟自己嘴硬,那么他不介意趁机修理他一番,什么老虎凳呀、辣椒水呀、烙铁什么的,通通往毕时节身上招呼。

如果毕时节“服软”,打算供出他的那些“同谋”,那么谭纵将不得不终止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采取下一个应对措施。

不过从目前来看,毕时节非常“配合”,他此时的表现令谭纵非常满意,使得谭纵光明正大地对他用刑。

此时此刻,毕时节忽然之间意识到,谭纵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提供的情报,他这是要趁机整死自己,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十分复杂。

一旁的衙役很快就搬来了老虎凳,所谓老虎凳是一个长凳子,一端有一个垂直的十字形的木架,受刑人按坐在长凳子上,上半身和双手被捆在那个木架上,双腿用绳子绑在一起,逐渐在脚后跟下面塞砖,使得双腿关节处向上弯曲,产生巨大的痛苦。

衙役们不顾毕时节屁股上的伤势,将其抬起来往老虎凳上一放,用绳子将其坐着固定在老虎登上后,开始往他的腿下面塞砖。

随着一块又一块砖被塞到毕时节的脚下,毕时节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痛苦,额头上更是大汗淋漓。

当毕时节双腿关节处传来“咔吧”一生脆响时,毕时节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谭纵见状摆了一下头,立刻有一名衙役用凉水将毕时节泼醒。

“别……别在用刑了,毕……毕某招了。”毕时节醒来后,抬头望着谭纵,喘着粗气说道,他才不会给谭纵继续折磨自己的机会。

“毕时节,你就是属核桃的,不砸不老实。”谭纵闻言,心中不由得有一丝失望,冷笑着说道。

在谭纵看来,依照毕时节的为人,他应该有强大的毅力挺过接下来的刑罚,毕时节之所以开始服软,是因为看出了自己要修理他的意图,这才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也就是说这场游戏即将结束了。

“钦使大人,你想知道什么,毕某通通告诉你,通通告诉你,求你别再对毕某用刑了,毕某实在是受不了了。”毕时节的心理好像完全崩溃了,痛哭流涕地向谭纵说道。

周围的官员暗自唏嘘不已,虽说毕时节是罪有应得,但毕竟他也是与他们共事多年,颇有些兔死狐悲的伤感。

“毕大人,你不提提条件,二公子可还在牢里关着呢?”谭纵望着嚎啕大哭的毕时节,心中冷笑连连,毕时节此时的表演能骗过在场的那些官员,可是骗不过与他交手了这么长时间的自己,于是不动声色地提醒他。

“毕某罪孽深重,已经不敢有任何奢求,只求钦使大人届时能给毕某一个痛快,给犬子一个全尸。”毕时节不引人注意的微微怔了一下,随后看向了谭纵,神情萎靡地说道,他刚才光顾着应付谭纵,到忘记了毕西就还在谭纵的手上。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