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8 章(1 / 1)

鼎革 小黑醉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地怒视着牢头。

“哈哈……”牢头盯着沈百年看了一会儿,忽然大笑了起来,“沈巡守,你背叛了城防军,还认为韩将军会管你?”

“你……”沈百年想要反驳,但是却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绝对连累到了城防军,连累到了韩天,说不定韩天现在是自身难保,哪里有空来管它。

由于沈百年是从飘香院里直接扔进了大牢,因为他并不清楚外面发生的事情,在他看来,韩天也被自己給牵连了。

“时间不早了,沈巡守,你该上路了!”牢头见沈百年不说话了,冷冷地说道,同时冲着身后的狱卒一挥手,那些狱卒立刻涌上前,将沈百年按倒在地。

“放开我,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要向钦差大人伸冤,我要向钦差大人伸冤。”沈百年奋力挣扎着,口中不停地高声喊着,他是一个武将,原本不应该这么轻易就被狱卒給制服,不过这几天来他寝食难安,根本就没有怎么吃东西,因此现在浑身无力,哪里是那几名如狼似虎的狱卒对手。

“冤枉?”牢头走上前,蹲下身子,笑眯眯地望着沈百年,“只要是进了这个大牢里的,没人不说自己是冤枉,你是不是冤枉的,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沈巡守,我们只是办事儿的,冤有头,债有主,到时候阎王爷要是问起你,你可别乱说。”

随后,牢头站起了身子,那名拿着绳子的狱吏将白绫缠在了沈百年的脖子上,与另外一名狱卒一人拿住一头,看样子准备勒死沈百年。

“求求你,让我见我的妻子和孩子一面,求求你!”沈百年顿时面若死灰,双目盯着沈百年,苦苦地哀求着,他清楚自己这次是死定了,因此想在临死前见见亲人。

狱卒们之所以用白绫而不是用绳子,是因为绳子是用麻制成的,上面有细小的毛,勒死人的话很容易在勒痕处留下那些细小的毛屑,而白绫就不同了,根本就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到时候将死者的衣服解下来往牢房的木栅栏上一挂,很容易就造成一个畏罪自尽的现场。

“你放心吧,你老婆和小妾这么漂亮,兄弟们会好好‘照顾’她们的。”牢头闻言,脸上顿时流露出了暧昧的神色。

“你们……你们是畜生。”沈百年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愤怒地瞪着牢头,女囚在牢里的遭遇他早就略有耳闻,一想到妻妾要被这群混蛋糟蹋,他真是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说的照顾是真正的照顾。”牢头一听,不屑地一声冷笑,“如果不是有人暗中給我们打了招呼,兄弟们倒是很想尝尝你老婆的味道。”

第三百零三章 欲爱不能

“谁给你打了招呼?”沈百年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事到如今竟然还有人敢帮他,难道就不怕被他牵连上吗?

“本来对方让我不要告诉你的,不过看在你就要死了的份上,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牢头瞅了沈百年一眼,缓缓说道,“前来打招呼的是黄府的郑爷。”

“黄府!郑爷?”沈百年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狐疑的神色,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姓黄的朋友,更不知道这个郑爷是谁。

“如意赌坊。”见沈百年一脸的茫然,牢头不动声色地提醒了一句。

“如意赌坊?”沈百年闻言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后怔在了那里。

他终于反应了过来,牢头说的黄府是指谭纵的家,而那个郑爷想必就是如影随形地跟在谭纵身边的郑虎了。

曾几何时,这个郑虎还不过是码头上的一个臭苦力,现在竟然也成为了牢头口里的“郑爷”,沈百年现在所能感慨的,也只有世事无常了。

如果再给沈百年一个选择的机会,他绝对不会与谭纵为敌,现在仔细想想,与谭纵为敌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谢老黑投河自尽,周义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而他也即将家破人亡,这个姓黄的简直就是一个煞星,谁沾谁倒霉。

虽然沈百年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与谭纵有关,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欠谭纵一份人情:因为是谭纵在他最危难的时刻挺身而出护住了他的家人,使得她们在牢狱中免受凌辱。

沈百年不想欠谭纵什么,不过,这份人情他只能在来生还了。

俗话说,成王败寇,怜悯是胜者的特权,在谭纵看来,虽然沈百年该死,但他的家人却属于被无辜牵连的。

既然人都要死了,那么作为曾经的对手,虽然两人的实力相差悬殊,但姑且就称之为对手吧,谭纵决定给予沈百年尊严的死法,使他的妻妾免受狱卒的侵犯。

因此,当沈百年的妻妾入狱后,谭纵就让郑虎給牢头送了五十两银子。牢头很清楚,谭纵在扬州城里风头正盛,他巴结都来不及,自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想着想着,沈百年懊恼地闭上了眼睛,他多么希望时光能倒流,给他一个重新再来的机会。

可惜,一切都是奢望。

“送沈巡守上路。”此时,牢头脸色一沉,低声喝道。

两名拽着白绫的狱卒一用力,沈百年的颈部顿时被紧紧地缠住,强烈的窒息感随即而来,他本能地想挣扎,可是身体被人死死地按着,动弹不得。

沈百年挣扎了几下,身体逐渐软了下去,脑袋无力地耷拉着。

过了一会儿,狱卒们一松手,沈百年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头儿,他已经死了。”一名狱卒伸手在沈百年的鼻前探了一下,又摸了摸他颈部的动脉,向牢头点了一下头。

“手脚麻利点!”毕竟是上面特别嘱咐过的事情,牢头有些不放心,亲自俯身检查了一下,确定沈百年死了后,沉声嘱咐了狱卒一句,起身离开了。

狱卒们随即解下了沈百年的腰带,往一旁的木栅栏上一系,然后将沈百年的脖子套在腰带上,一个畏罪自杀的现场就成形了。

恐怕,这是狱卒们最没有压力的一次杀人了,因为无论是扬州府府衙还是城防军,又或者是盐税司,三大衙门都希望沈百年永远地闭上嘴巴:万一他在官家派来的钦差那里“胡说八道”一番的话,那么将招惹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他一死,罪名也就坐实了。

在“候德海”的事件里,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了“候德海”的身上,沈百年只不过是一个被其收买的叛徒,没有任何的价值,因此没人会关心他的死活,有了“畏罪自杀”这个名头,他死也就死了。

谭纵让牢头关照沈百年家人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人们纷纷称赞其仁义,使得谭纵意外地在扬州城里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