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士们闻言,气势汹汹地举着刀枪就向稽查司的人冲去,眼见双方就要短兵相接,谭纵冲着他大喊了一声。
“停下!”韩天早已经看见了谭纵,见他开口,一抬手,那些城防军随即停了下来。
说实话,如非万不得已,韩天绝不愿意看见与盐税司火拼的局面,刚才的举动实在是无奈之举:既然沈百年已经危在旦夕,那么如果他不下令冲进去的话,必然会令手下的军士寒心,以后这个队伍是没法带了。
“韩将军,里面地方狭小,容不下太多的人,我看不如这样,将军带上十来名军士,我等陪将军一起进去。”谭纵冲着韩天微微一笑,高声说道。
“将军,里面情况不明,小心他们使诈。”韩天想了想,刚要开口,身后忽然走过来一个人,低声说道。
此人是韩天手下五个巡守之一的宋明,韩天的心腹,对韩天忠心耿耿。
“放心,有毕公子在,我想他们不会乱来。”韩天沉声向宋明说道,“如果发现情形不对,你就冲进去。”
“是!”宋明点了点头,退了回去。
“黄公子,本将就以你所言。”随后,韩天高声回复了谭纵,带着十来名亲卫走了过去,挡在前面的盐税司士兵纷纷让开一条路来。
“韩将军,请!”古天义率先迎了上去,一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韩天微微一笑,他是现场官阶最高的人,因此也不客气,向谭纵和毕东城点头示意后,大步走进了院子,古天义跟在了他的后面。
有意无意地,韩天带来的那些亲卫分散在了古天义、谭纵和毕东城的周围,只要情形不对,他们将立刻控制住这三个人。
谭纵发现了这些亲卫的意图,并不以为意,转身与一旁的毕东城对视了一眼,一伸手,笑着说道,“大公子,请!”
“黄公子,请。”毕东城也笑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并排走进院子,王胖子这个时侯只有垫底儿的份了。
院子里,沈百年领着人将候德海护在中间,外面是稽查司的士兵,见到古天义和韩天来了,双方不约而同地收起了兵器。
“百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是当看见房间的地上倒着的那些尸体时,韩天还是吓了一跳,他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沈百年与稽查司的人进行了如此惨烈的火并。
由于院落被稽查司的人围住,里面发生的事情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最多只是看见了那些受伤的城防军和稽查司的人被抬走,连那些人都不知道,更何况是接到消息后急匆匆赶来的沈百年了。
飘香院里前去給沈百年报信的小厮只是知道城防军和盐税司稽查司的人打起来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因此沈百年只是知道双方发生了打斗,所以带着人马来助威,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这么糟糕。
“韩将军,你可要給杂家主持公道。”还没等沈百年开口,候德海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手里高举着那个黄锦卷轴,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说道。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一团乱麻
“圣……圣旨!”望见那个黄锦卷轴,韩天的脑海里下意识地浮现出了两个字,脸上的神情万分惊讶。
“韩将军,他们这是反了呀,连官家都不放在眼里了,你看看,为了逼我们承认是假的,他们连大内侍卫的耳朵都給割下来了,何其的残忍,何其的嚣张!”候德海紧紧握着黄锦卷轴,扭头看了一眼抱着脑袋倒在地上的粗壮大内侍卫,冲着韩天哭了个稀里哗啦,“官家呀,官家,小的无能,不能手刃此狂徒,有负圣恩,有负圣恩呀!”
如果不是拿着那个黄锦卷轴,恐怕候德海就要用双捶着胸口,痛不欲生地控诉谭纵等人的罪行了。
“古参事,这是怎么回事?”韩天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先是愕然看着痛哭流涕的候德海,随后一头雾水地问向古天义。
“韩将军,此人不仅涉嫌贩运私盐,而且还伪造圣旨,以官家的名义招摇撞骗,在骗局被揭穿后企图逃走,被下官所擒拿。”古天义义正辞严地回答,他现在一口咬定候德海有贩运私盐的嫌疑,这样的话盐税司介入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一派胡言,你们休想往杂家身上泼脏水,杂家要是不走的话,指不定被你们怎么給害了。”候德海闻言站了起来,双手恭敬地捧着黄锦卷轴,“杂家死了不打紧,要是耽误了官家的大事,十个你的脑袋也不够砍的。”
“韩将军,此人是我盐税司的疑犯,还望韩将军能让下官将其带回审问。”古天义根本就不理会候德海的聒噪,冲着韩天一拱手,正色说道,只要将这家伙弄回盐税司,他有的是办法让其开口说实话。
“这个……”韩天闻言,眼神闪烁不定,古天义和候德海各持己见,他根本不知道该相信谁,此时涉及到了官家,万一行差踏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将军,不能让他们带走中贵人大人,圣旨里有官家的大事,一旦泄露出去,我们可吃罪不起呀。”沈百年走上前,冲着韩天沉声说道,他已然认定了候德海是真的,因此铁心维护候德海。
“韩将军,沈巡守刻意包庇这伙嫌犯,下官怀疑他与这些人有染,还请将军彻查。”古天义见状,高声向韩天说道。
韩天闻言顿时头大了起来,现在已经不仅是相信古天义还是候德海的问题,而是城防军已然牵连其中,作为城防军的最高指挥官,发生了这么严重的火并事件,无论结果如何,他都难辞其咎。
“韩将军,此事太过重大,依在下看来,不如等鲁大人和毕大人来后在做定夺。”这时,谭纵忽然插了一句,提出了一个建议。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韩天正在苦恼如何脱身,闻言后立刻点了点头,冲着谭纵说道,“就依黄公子所言。”
对于韩天来说,越多的人掺合进此事,那么他的责任就越小,何乐而不为。
而这种得罪人的话,在现场也就谭纵这个外人能说,其他的人谁敢开这个口:鲁大人和毕大人可都不是等闲之辈,以后少不了要清算这笔帐。
其实,无论谭纵开不开口,鲁卫民和毕时节肯定都要过问此事,他之所以提出来,一是避免候德海此时狗急跳墙,撺掇沈百年惹出什么麻烦,二来这件事情确实太大了,涉及到了城防军和盐税司,韩天一个人根本就扛不下,只有鲁卫民和毕时节来了才能妥善解决。
尤为关键的是,为了隐藏身份,谭纵不希望自己太多的陷进此事中,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