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0 章(1 / 1)

鼎革 小黑醉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气的一拍钟庆春后脑勺:“浑货,干嘛呢,想给少爷我惹麻烦是不是。放人,放人。”说罢,却是连连挥手,示意那些巡捕让开。

见闵欣放话放人,那些无锡县的巡捕却是为难了,一时间不知道究竟是继续围着这马车呢,还是要让开一条道来。

钟庆春却是被闵欣拍习惯了,也没有半分丢人的感觉,只是与闵欣悄声道:“少爷,你可记得咱们苏州府里有哪户韩家有这等做派的么?而且,那里头还是坐着个小姐。”说话时,钟庆春特意在“小姐”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钟庆春这行径却不是他起了色心,而是因为他记得清楚,苏州城内的那家韩家可是只有两个混账少爷,压根没有一位小姐的。而眼前这队人马,既然自称是韩家的,却偏偏冒出来一位小姐,就不得不让人起疑了。

为了让自己拦人的行为又更好的解释,这钟庆春却是立马拿这事做起了文章:“少爷,小的怀疑这伙人会不会是打着韩家的幌子去无锡诈取钱财的骗子?我可是记得韩家的人早就雇了镖局的人一路护送着上南京去了。”

闵欣听了,却是在胸前一拍掌,恍然大悟道:“你这话说的有道理。既然韩老爷子早就南京去了,这些人就不该是从南京下来的。而咱们苏州府地界又没有其他拿的出手的韩家,你说这些人是骗子倒是极有可能。不过,你确定他们真是韩家的?”

钟庆春闻言一怔,看着闵欣怀疑的眼神,冷汗却是不自禁地就冒了出来。

适才他也就是见那管事的自称是韩文干,才下意识的以为这就是韩家的车队。可虽然因为则大顺朝大户人家多家生子的缘故,这大家族的管事一般都跟主子一个姓,可大顺律也没规定管事必须跟主子一个姓啊。万一这管事是最近提拔起来的外人,那也是有可能的。

闵欣见着钟庆春模样,却是立时明白了,说不得又是一巴掌拍在钟庆春后脑勺上,这次却是把那帽子都拍飞了:“浑货,还不去问清楚。”

得了闵欣的吩咐,钟庆春也顾不得去捡帽子了——这事自然有段五这心腹会去做——正了正身上的公服,这才摆足了架势缓步走到马车前面,拿捏好强调道:“这位韩管事,不知贵主人家名讳?”

说着,钟庆春却是又转了口气道:“不瞒你说,最近咱们苏州地界不太太平,特别是常州那边出了个连环杀人案,据说凶手正往无锡这边潜逃过来。所以,咱们在这儿设卡既是保证咱们苏州府百姓的安全,也是为了给来往的客商一个交代,免得卷进这件事里头,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钟庆春说这话,完全是现场胡乱瞎编的。可这话说出来,便算是给自己送了三分理了:即便待会证明是场误会也好让双方彼此下台。而若是发现这伙人当真是假冒的,便也有了充足的理由检查——毕竟是连环杀人案,郑重对待也是应该的。

他这话一说出来,这附近起码有两个人不信。

一个是坐在马车上的韩文干,一个却是借着天色昏暗不明,而且众人的注意力全数集中在马车上顺利摸到附近,把这桩事情全部看在眼里的陈扬。

陈扬一行人刚刚才从常州县城出来,还在客栈里呆了一会。若是常州当真出了这么大一桩案子,依大顺朝的规矩,不仅在城门口要粘贴告示让百姓小心、戒备陌生人,便是那些个客栈老板在让客人入住的时候也是要验看路引,登记身份的。

可很明显,谭纵一行人并没有受到这等待遇,说明常州地界安全的很,这所谓的连环杀人犯压根就没发生过。

而韩文干却是压根完全不信。

适才先是段五的无故挑衅,随后那明明穿着普通巡捕服,却能把那巡捕押司指挥的团团转,甚至这小巡捕身边还跟了个伺候的小丫鬟。更主要的是,适才那小巡捕与那小丫鬟一起走出来时,这小巡捕一脸惬意的模样,不得不让他心里警惕。

这时候这地点还想着做那事,这小巡捕的品行可想而知!若是让他借搜查之机闯进车厢里去见着了自家小姐,只怕就真的不好脱身了。

他倒是不怀疑这些巡捕的真实性,毕竟大顺朝立国四百余年了,还从未出现过有人胆敢假冒官差的事情。而且,他隐约间也猜到了这小巡捕的身份怕是不简单,极有可能便是这无锡地界县令的公子,否则又如何能指使的动巡捕司的押司。

而一个小县城的大少爷,能有点这等癖好也说不上什么错,山野之地什么都是可能的。

故此,为了避免麻烦,韩文干干脆抬出了一尊大神来:“这位押司,我是什么人你也不需问了。我只与你说一句,我家的韩老太爷是苏州知府闵大人的座上客,便是这无锡地界的林县令见着我家老太爷也得躬身行礼喊一声老爷子。”

说罢,韩文干又是恢复了原本的倨傲表情道:“我看这位小少爷也不是普通人,想必是林县令的公子吧。今日车内有女眷暂时不便,他日韩某再带份厚礼去县衙拜见令尊,权当韩某代我家老太爷拜会了,如何?”

韩文干这话说出来,自觉是没什么纰漏的。想他家老太爷韩一绅乃是南京城里有名的经注大家,更是南京府知府王大人的得力幕僚,便是修筑河堤这等子大事都全权托付给了自家老太爷,这是何等的尊崇!

故此,说他家老太爷是苏州知府闵大人的座上客,这话当真是半分也当不得假的。至于这无锡的林县令,虽然以前没什么交情,可凭着老太爷的名头和地位,让这林县令喊一声老爷子当真算不得什么了。

只是,他这般想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事实上,听在钟庆春乃至于闵欣耳朵里,却完全是变了味道,更是做足了他们是骗子的可能。

别的倒还好说,就那一句所谓的“苏州知府闵大人的座上客”便让闵欣觉得自己捏住了这伙人的痛脚。

他堂堂闵大公子,虽然也不常陪自家老头子宴客,但多多少少地对自家老头子的关系网他还是清楚的,可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苏州地界上有哪位韩老爷子能成他家的座上客——至于苏州城里的那位,大家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一个韩家的旁支还轮不着他闵家折节下交。

故此,在先前排除了这伙人是南京府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