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我都在大脑里反复思索,看是不是能在他们的基础上,作更好的改进。有时,我还真这样的,在晚上的时候,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窥探着行人。只是这一切,我都只是在某一种冲动之后,又马上泄气了下来。
因为自己过于文弱,身上的力气实在不够。我真的害怕自己拿水果刀的手,会在冲上去的一瞬间,一下子就要在颤抖的过程中掉到了地上。而且万一动起手来,受伤的决不是他们,肯定是我这样一个骨瘦如柴的家伙。
我的生命活力早已经在时光的一天天压榨下,开始陨灭掉了。我身上唯一能使人看起来还顺眼的东西,就是那无用的斯文气息。而正是这种早应该在我身上绝迹的东西,它拖了我人生的后腿。我没有了强壮的力气,也没有了坚强的勇气,我感觉自己就象废物一样的活来活去。
只是他们当然没有注意到我这些心灵里所起的变化。他们在各种各样的生活环境里,还觉得我是一个正常人,我根本没有什么要想入非非的理由。
啊,给我自由,给我粮食和蔬菜,给我生命里最伟大的前程。我不能就这样的,一辈子困死在这个角落里。你如果有心来改变我这种阴暗的状态,就请给我机会—但是我想无论谁都不会去给倾听。
这是一个疯子的言语。疯子一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消亡。当我看到,他们一个个穿着油破了衣裳,在大街上走来走去的时候,我会突然生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亲近感:啊,我的兄弟,你看我跟你是多么的相似,我只不过是油着了身子,在自己漆黑的心里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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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三章 机器的声音
几乎不能忍受,在这样乌烟瘴气的日子里。两条腿已经麻木,心口也提不上有什么新的感觉从世间里传上来。当一走进那个窟窿盖子般的车间里,我就要麻木的展开自己的心,麻木的开始一种手脚并用的过程。
所有的生产车间,仿佛一块块巨大尸布,从巨大的天幕上被砸了下来,堆放到自己面前。而时间仿佛就是死神的使者,它只是明白无误的在你的生命世界里,去经了过去,却不问明原由你为什么在生活中浪费得如此厉害。
你就在这样一种噪热交加的环境里,与机器称兄道弟。你的手指,你的双脚,已经全部奉献给了这块巴掌大的地方。你没有停止下来的思绪,在不可理会的状态中,由于插上了飞翔的翅膀,开始越走越远。
没有什么值得回忆,没有什么将来把你生活解救,没有什么能对自己,保持巨大的热情。你已经身处这样的繁华末端,你榨干了的生命空壳里,不知将还有什么,来值得自己回味的地方。与这里的人,与这里的世界,你仿佛从没有新鲜的认识,你也不想对任何东西去做新的探究。
你是孤独的,骄傲的就如孤独之王的心绪。总有人想把你这种孤独给剥去,总有人在你的生命里聒聒噪噪,但你就是毫不理会,你从来也不想给别人可乘之机,你从来就是孤独于这个世界之上。
让他们的思想,让他们对你一切的认可,都见鬼去吧,你只是自己,你只需作回自己的一切。在每个高高仰着的头颅上,你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寒微的旅途,你照亮了每一处天堂带给你的光辉之路。
你继续作着琐碎的事情,你继续着生命里不可预料的一切。你即使失去了整个世界里的关怀,你还是如往昔一样,用呐喊着的声音,来带给自己一种新的预想。他们,或者他们的声音,你尽管不可避免的要经历过去,但你尽可以不加理会,你尽可以从心中用自己的一丝丝生气,来给前途作出新的解读。
要说实在的话,我可以再次把你告诉,你丢失的东西已经永远找不回来,你在自己一路的穷途中,也已经是差点丧失了自信的勇气。只是,你曾经用灰飞烟灭的祈祷,把生灵涂炭的地方,抹上了自己心的轻烟。你就如一只燃烧着灰白色即将尽了的烟灰,在极力的努着最后一口生气。
没有人再来把你给问候,也没有人相信你的经过,竟是一个诗人的一生。你用一生的绚烂至极,给生命不停的勾勒起蓝图,却熄灭于新的失望之中。你自可向往着高远的山脉,你自可有新的起点,你从来就没有曾经认真的想过,地狱里的河边人生是多么的喧杂,你不知道他们这样斤斤计较是为了什么。
你的风声,你自己的风声,在经历着人生的一切。你用不曾言败的心绪,面对着生命里的一次次挑战。你从没有如此从容,你也从没有如此把自己的失落给传染给别人。你尽管抱怨,心里从来就没有缺少过主心骨的东西来震服别人。
天空与大地决定了彼此永远不再见面;地面上的生灵决定了在自己的同类之间,不停的挑动起新的争端。而在茫茫的人中世界里,你又决定了与谁,不再把自己的苦闷留藏于心底,而是开怀给吐露出来?
人与人之间的理解,从来就是一件困难而且可怕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不能彻底理解,谁给谁的痛还不能平息。当你还望来路,还望自己一辈子都不能彻底释怀的东西,你会发现,自己还将是在来路上作着最深的探索。
她们都曾刺痛过你的心,他们都曾对你不加理睬。而你在自己的生活里,也同样拒绝或者阻挡了某些陌生者。你在别人热切奔放的情感下,都隐藏了自己那一颗凄惨得可怜的心儿。你不会对她说,你是多么多么渴望某种理解,或者心伤的持续;你不能把自己生命里的一切,都套上了一层单薄的衣裳,你在不可预料的冬日里从来就没有如此恐惧过寒冬。
她们都在你的来路里匆匆而过,绝大部分都只把你当作或熟悉或陌生的路人。你自己在思考着问题,自己在自己的生命里进行着新的反思的时候,并没有一个人,对你曾抱着怎样持久的兴趣。而你同样一样,你很快就厌倦了某种浅薄的温情,和忽冷忽热的思念。你需要的东西,决不是这俗世中的一切,你有一颗深不见底的心灵,在这个世界上作着别人看不见的游弋。而当她们把你遗忘,你并不以为怪,你觉得这是她们的必然之路。
但这一切决不成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