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1 / 1)

大学生档案 相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付,而没有从生命里去作什么敬畏的想法存在。我的生活,实质上是一只在一条大洋上漂流的瓶子,漫无方向。

但这一切,难道又是我个人存在所能造成?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小人物,偶尔对镜自怜,也还是那样的没有出息没有想过要到底怎么样来摆脱现有的状况。但时代的车轮,却仿佛不管这一切,不管我们生活中所遇到的是否痛苦是否安乐,它只是一直冷若冰霜,给我们不大不小的失望来作一些展望。

即使如此,就在我这里的人事部门,她们对我们采取的态度,显而易见的,就是装聋卖傻。无论深入到哪一个我们辞工的细节,她们都仿佛是茫然不所知般,说要等人事经理来了才能作出决定。而人事经理,他当然有大把大把的事情,不可能很多的时间呆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因此事情就在这样推来搡去之间,没有获得解决的机会。

难道就这样的一直给等待下去?你不知道他们给你开的时间表,是无期还是死缓,但决定不是简单的管教几天,你就能从牢狱里面被给放生出来。也许就象感情一样,你至死在一直等待的那个人,却从来就没有注目到过你的一切。你的哭泣,你发疯般的喊叫,等来的却是无动于衷。

现在去讲道理,已经是再也行不通了,而你如果大喊大叫,自然有保安来把你给赶出去。你已经是走在十字路口,但来往的车辆太多,你心焦着回家,却没有抽身离去的机会。而工作,一切的工作,难道都是这样如此,你连找抽身而退的机会,都会觉得这样艰难?而人与人之间,难道就一定要撕破脸皮,在这里大叫大嚷,才显出另一种隐藏着的真实?

不敢想象。对于卑微的个人而言,我已经把自己的卑微给更加缩小,几乎是不再言及什么是非成败。当我需要吭一声时,我也尽量放轻自己的音调,怕惊醒了世间伟大的东西。我几乎不再与人争辩,别人看我的时候,我也只是稍微台一下自己的眉毛,又马上给低了头下去。我宁愿自己是更加卑微,不要再被谁给记起,这样就丧失了痛苦和快乐的感受。

只是我又生活在这样的世上。我落魄的声音,也逃不脱受到呵斥的魔爪。无论在哪一片天空下,我沉默着,不停的在地底下滚动,却赢不来一丝同情的目光。于是我就这样的在人世间戴着镣铐自由来去,我的心灵不属于他们,不属于一个强迫我工作的世间,我只是在沉默中才爆发出自己生命的想法来。我一直在这样的走自己的路,却没有回头把它们打量的想法。

我的朋友,我的亲人,不知是否注意到这一点,我是更加消沉了,亦或可以说是更加坚强了。在这个悲凉的世道上,我已经不再相信别人,不想依靠着它们的一切,来给自己生命来给以指导,我只是开始想着,自己生命里那一个简单得令人心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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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七章 大爱无痕

我从来没有跟人说过,自己的家,自己简单的兄弟姐妹。在家乡的地方,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哥哥还没有结婚,都快奔三的人了,还是光棍一条。妹妹是个残疾,自小脚有些瘸,读过几年书,一直到高中毕业。

我呢,从小就是父母亲的负担。刚出身的时候,就得了破伤风,差一点没有把命丢掉,而后就是气管炎,一直的喉咙里面就象塞了辆破风车,呼哧呼哧个不停的直到两三岁。等到读书了,还是小病不断,大病几次,不仅把家里搞得虚耗,还使我自己,从小就养成了一副病恹恹的架子。

因此,很小的时候,我就说话很少。除了乐乐之外,我与村里一起长大的其他人,几乎就没有作过什么沟通,更谈不上交流。而他们呢,对我这样一个瘦瘦弱弱,嘴巴子又倒不出什么东西来的人,也懒得搭理。我还记得小时候,院子里面不知谁从哪里得到了个皮球,他们一伙,在村子外的晒谷场上,是玩得那样的欢,那样的欢---他们不停的向我吹口哨炫耀着,我就只能远远的看着,呆看着---

没有了公共娱乐,自己能做的,就只是在书本上去找补偿。嗯,不瞒大家,我看过老多老多的书呢。小时候,只要是我眼力所能见到的,我能看懂的书,我都要想方设法拿来瞅瞅。别人都笑话我是书呆子,什么屁大的事情都不懂,可是我才不管它呢,从书本里,我才能找到在生活中才没有了的快乐。

日子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流过去了。我不断长大,也还读书,家里的开销越来越令父母蹙眉了。哥哥很懂事,自从初中一毕业,就走出了山门,到了外面的世界去打工了。我还记得他第一次出远门的情形:哥哥身上穿着一身的土布衣裳,刚刚被母亲浆洗过;一个包袱,放着一身换洗的衣服,都买了有一年有余,几个鸡蛋裹在包裹里面偶尔碰出声响;再就是一床单薄的被子,用肥料袋子扎着,扛在肩上。哥哥就这样走了。

我当时还不特别清楚,他这一走代表着什么;但当我看到父母亲虽然痛苦却略显舒缓的脸上,看得到这是在播种希望的种子了。要知道,这几年,家里日子越过越紧巴,父母亲刨地的几个钱,已经赶不上日常开销了。这样下去,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不过总算还好,哥哥终于初中毕业,能去做些事情了。

哥哥遵循了许多农村人出去的路子,首先是在建筑工地上作小工。那时作一天,是一二十块钱的样子。他每天早晨一睡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想想今天的日子,又该怎样才能熬过去。那高高的脚手架上,不仅流淌有建筑工人的汗,也有过他们的血,他亲眼看过一位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工友,从那高高的地方横栽下去。这对于他小小的心灵,该是怎样的一种沉重啊。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就这样在那种环境下,日益成长起来。那时他尽管什么都还不懂,什么还都需要学习,但生活的重担,命运的坎坷,这一切的经过,几乎都化成了他手心厚厚的老茧,和脸上由于阳光照耀而紫铜起来了的脸庞。我几乎没有看到他抱怨过什么,在父母亲面前吭过一声。自小他就显得乐观知足,对生活没有什么抱怨,习惯了独自承受。

而我和妹妹,在他辛勤汗水的劳作下,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