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无人道的世道上,美屈服于丑,恶主导了善,华章辞彩成了空洞的象征。
人类还一直无知,以至于从来就没有认清自己。更有甚者,他们一直利用着人间良善的天然**,在疯狂的作恶;而作恶导致的结果,却使人间又催生了一批新的暴发户。这些暴发户们,通过不义得来的钱财,摇身一变,就成了这个社会的名流所在。
我不知道生活有什么七色之分,但我却深味人间的善恶分别,也知道人间的一些基本真理。那社会危机的发生,难道是小民所能造成?小民所掌握的社会资源何其有限,即使想发几句声,都还得冒着被**的可能。而那些自以为掌控了舆论的工具,就能切的大人物,大媒体,它们难道能逃脱自己应有的罪责?
现在我还能干什么,又能想些什么呢?穷极无聊中,我竟又想到老父家里的几亩薄田;**天厚土,谢天谢地,至少还有几亩薄田可赖以耕种。思维展开:当早晨混沌初开,大摇大摆,一个人,扛着犁,赶着牛,向广袤原野里的田地里走去,这是何等心旷神怡;这时,尽管也可能劳累,但总算可使心悠闲下来,可不用再象一台样,随时都要整装待命。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所在工作中给我的一切唾骂,一切鄙夷,我自可不加理会。如果他们不知好歹,还继续谩骂不停,我会回应给他们白眼,和铁骨铮铮的教训。在过自己生活的过程中,我会努力练习自己的劳动技能,把奶奶留下的老旧纺车搬出来,纺纱织布;也不相信那些种子公司,自己制种,自己收获,无论什么都自给自足,再也不会遭受别人的层层盘剥。
而这样的日子里,就可以再次看青山白云,绿水长流,再也不会为毒鸡蛋,毒奶粉而发愁,再也不会在一氧化硫等气体的污染下,战战兢兢。这样自己,就好像获得了重生,有了再次主宰自己的力量,有了再生存下去的勇气,不再为人与人之间的彼此隔阂,而感到痛苦万分。
于是不管怎么样,你就可与家里人团聚起来。在各种各样的节日里,有儿孙满堂,其乐融融。在那时,无论是谁,无论怎样的生活,至少是更少的人有怨言,更少的人觉得命运不公。那些稍微扭曲的心灵,也有望在生命里得到矫正。这样一个大同世界,才可能成为一种理想中的存在。
等到想象退潮,现实世界里的洪流,又滚滚而来。恩,至少是现在,对生活并不抱太大希望了。我现在的工作环境,决定了一个完美世界,永远只是生命的不停奢望。我不能,也无能为力,改变自己的生活,我在生活中,像一个稻草人一样,随着风向的偏转,机械的摆动着笨拙的躯壳。
而我的梦幻,它就象一条河流一样,披荆斩棘,向遥远的地方流去。当流的过程中,偶尔碰到青山,蓝天白云,也只是让心稍微安稳一下;更多的时候,沿途尽是一片光秃秃的石头山,荒凉一片。在这个世道上,不论亮闪的白天,还是漆黑的黎明,仿佛都只是心灵的片刻安慰,它们都欺骗着冥冥中的众生。那些曾经有过的浪漫想法,在时光的隧道口,在一经碰触到现实世界时,就被击成了齑粉。
再也不会在陌生人面前,**的笑了。也许,人间的笑声都已经献给魔鬼,掩埋的心灵,只是在破碎的瓦砾堆里,才能被拣拾得到。当我每天,从沉睡的残梦中醒来,依稀看到,只是空洞的面孔,在人间里开启,而一张无聊的画皮,将伴随着这个躯壳,这身臭皮囊,终其一生。
而就算这样,也不要以为,生命就值得谁去同情。谁都千万不要想错,没有谁会去乞求谁的怜悯。在凋零着花瓣的秋天,没有哪朵花会需要人间手掌的抚摩;即使冬天里的腊梅,它也只希望自己静悄悄的来去如风。在自然的大地上,生命给自己庄严的注脚,它虽然沉默,但决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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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章 流荡生活
整天的,脑子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在转来转去。好像自己,希望成为一个原始人的模样,自给自足下去,才算不再迷茫,才能过活下去。
但是话又说回来,我不想到这些,还能有些别的可想?我现在的生活状况,决定了我如今,就只能沉沦下去了,我的迷惑,也深入骨子里面去了,我再也不能,把什么好的东西,给收藏进心灵了。
每天,我都见着别人的生活。他们的生活,其实与自己的日子,已经紧密的联系到了一起。但是,我真正的能够作到,与他们打成一片吗?我一向烦闷了随便开腔,即使我做作着,大声的与别人去交谈,想融入别人的生活情境中去,这样就会产生好的效果了吗?
生活的路本来就已不顺,而你还要用自己的时间,自己的心思去交换迁就别人,这就超出了自己心灵所能负荷的程度了。这样做,就算彼此之间作到了暂时的沟通,但随着熟识的深入,日子的长久,你会开始厌倦这样的自己,别人也会对你持怀疑态度,于是久而久之,你一切的努力,还是将付诸东流,你自己的世界,还是得**原来的状态。
这就是心灵的痛楚。心灵,关键是心灵。当你的心灵在人间挣扎的时候,你还能人云亦云的说着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我不知道你是否会觉得自己:这一生已经白活,自己成了时光的祭品?假如什么都不能满足心灵,什么都不能使心灵适意,你这样的存在,难道不是一堆行尸走肉的存在?
在上班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工作中绝大部分人,都是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甚至尽管一肚子怨气,还是装出一副毕恭毕敬,洗耳恭听的样子来。可是,这样的员工,当管理者一转身,它们马上就会用最酣畅淋漓的骂声,把自己所受的委屈,给发泄得足够,才回复到正常的状态上来。
这就是做工者的生活,生活有时仿佛变成了一种歇斯底里。每个人,身上或者心里,都仿佛积压了一团团的火焰,随时都想爆发出来。当某一天,假如我听到某某工厂,某某员工,因为某某事件,突然就神经错乱,发起疯来,我当不感觉到一点奇怪。
下班时候,这些人的生活,无外乎就是聊聊女人,说些泡马子的荤段子;或者就牌,赌几个小钱,输赢不在话下;再就是诉诉苦,说自己这一路出来的辛苦,都受够了的狠话。
我看着他们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