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都不能得到解惑的机会。我想得到的,永远就挂在心灵通达的天边;我失落着远去的,只在自己痛苦了之后才给生命以停靠的边岸。
对思萍,从来都没有再怀过什么痴心妄想,从来也不可能再有心相接触的机会。在茫茫人海中,我和她,只是都只在自己的时光里作了相似的幻梦;只是我的梦境里有她,她的梦境里没有我。而在这样人声潮涌,利益相互之间交错的世间,我不知道其他的人是否一样,也曾呆傻的作过与此相关彼此之间不关联的幻梦:在自己孤独的梦境里,总幻想有一个清冷的影子,就遥挂在自己的身旁,不停的慰藉着自己心灵的暗伤。而当一切已经海市蜃楼,这梦境终需要醒;但在生活过了之后,当我一个人,在暗夜里灵魂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它还是会如一阵阵的风声一样,就时常的刮过我的面前,使我得到片刻稍息。
我不能改变,我一辈子都不能改变自己的心灵。尽管我在经历尘凡之后,表面上会改变很多,但我心灵深处的东西,将一直保留下去,也许到死为止。我知道,我惨痛的时光,或者心碎的际遇,在某一刻间,曾经全部的袭向了自己,我难道就只有痛哭流涕?不是,决不是。我的心灵都还在呐喊,我的心灵并没有完全屈服。在这样受苦受难的长久旅途中,我要作的,就是决不屈从于命运,决不屈从于生命的点点摆布。我要在心的伤口之后,去走一条新的不妥协之路。
爱情没有死,但它也决不会妥协。当我在一瞬间的说服自己,说:该怎样过就怎样过呗,那它决不是我心的表达。在麦子般痛苦的芒上,当生命的历程只是向更高的地方跋涉,当我们不能忘记自己曾经经历着的一切,那你还是要打定注意:打破牙齿和血吞!是的,对爱情尤其如此。无论什么时候,得不到但心里念念不忘的东西,你首先要断然采取的方式就是学会拒绝,在别人拒绝自己之前先拒绝别人!这样即使你输得很惨,也大可傲然的经过人生的片片丛林中。只有这样,你才能在这样一个疲乏精神的世界上,深埋住自己一颗饱受摧残的心,才能在失败的胜利中获得心灵的愉悦。
对于自己的失败,从来不需说什么怨天尤人的话语。你一切都只是自己看见,自己心里明白。在感情的道路上,即使你怕被别人喜欢,你也最好就采取一种冷处理方式,即自己再也不理此人。而假如你一直就觊觎某人却不断受冷落,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选择离开!没有什么选择不可以,没有什么痛苦会流溢到生活之外。当自己的爱情生活注定是一场虚幻,自己就只有在狠狠的对待别人之前,先狠狠的对待自己。这样自己在感情的伤害与被伤害之间,才能获得些许平衡。从来都不要象一个傻蛋一样,再痴痴呆呆的说喜欢或者爱这几个字眼。即使你即将发疯,喜欢一个人达到如痴如醉的地步,这几个字也决不能从嘴里说出!在这个世道上,就算你想获得别人同情,也需要让别人先被你同情!在感情的路上,从来就是一场战争,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你即使失败,也要作一个勇敢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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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水深火热
乐乐,昨天我一夜没睡好感到吉凶未卜的缘故,二是相思病又犯了,因此就稀里糊涂,在那想个不停.其实,怎么说呢,想了也是白想.自己反正是已经进来了,就是火坑,也已经跳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而且,在这个世界上,对一个遭难还对感情怀着痴痴幻想的人来说,也不可能有太多的怜悯和同情.
刚开始,我被分配到弯钩子的一组。我拿着把老虎钳,小心的侍弄着那小小的钩子。由于眼睛近视而有的铁线又是如此之小,我就只有把自己的"四只眼",给睁得大大的,才能不至于出大的差错.我以前看别人侍弄这样的东西,好象很轻易的样子就把它弯得完满了;但当自己亲自去作时,由于没有熟练,拿老虎钳的手硬生生的,就不仅速度太慢,而且时常弯出来的不能成型。看到别人在干活时,手脚麻利的样子,心里既感到汗颜,又觉出很大的压力袭来。在我这样缓慢的工作了没多久,由于是流水线操作,面前就积下了了好多未成型的产品,堆放在那里。这样,我就几乎手足无措了。不过还好,正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有一双大男孩的子手伸了过来,有条不紊的完成着我慢吞吞的活计.这样,整条线又恢复了正常的运转。谢天谢地,这对于帮我的人来说,虽然是举手之劳,但对于我,却无异于雪中送炭,立马就有了好的结果。嗬,我就想着,这个世界上啊,人情冷暖,有冷就有暖,无论你身在哪里,遭到不信任的同时,总还有着一些人,在发着善心的光辉.
到了下班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以后.我拖着疲累的身心,不忘向刚才帮我的那个大男孩道谢.而他,在我表示感谢的时候,开始时显出了诧异,而后,就憨憨的笑了下,说“这是应该的,没啥。”这时,我才好好的把他打量:干净的脸上,露出农村孩子的不谙世情;淡淡羞涩的笑容,衬出嘴边的两个酒窝;两只白嫩得很,看出生在农家却没有受过农活的劳累。(注:这是我在城市里,看到过的许多农村孩子的轮廓。他们是八十末的一批,家里普遍已经摆脱赤贫的地步,父母亲许多在外面打工糊口养家,他们只有年老的长辈陪伴。这些人从小不习农业生产;由于缺乏管教,读书的日子,只是他们挥霍日子的开始。大多数人,没有尝到生活的艰辛,以为外面是黄金的世界;于是顶多初中毕业,就急不可待的奔向了这纷繁嘈杂的城市里。)
我渐渐的与他熟了起来。知道他叫阿明,虽然小,却已经出道两年了.我就说“阿明啊,你那么早出来,就不怕别人欺负你吗?你在外面孤零零的,这如何是好?”“我不怕,我过自己的日子,与别人又不相干涉,谁要来管我啊。”他说得干脆利落。“只是过日子也难啊,我来问你,阿明,你这两个月存了多少钱,给家里?”我对他发问。“这个,这个吗不好说,要看你怎样个花法了。如果是我自己,那就觉得自己花和他们花,也是一样的罗。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