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1 / 1)

大学生档案 相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刻,仿佛与自己幸福的心情一样,显得短暂,眨眼间就消逝得无声无息.随着天色的渐晚,天空慢慢阴沉下来,暮色苍茫,一股夜的滋味,从时光的隧道口,横生生的浇淋下来.

静谧的黄昏,尽管不缺少梦的姿态,但当真正沉入心灵,一种莫名的焦躁,就涌上了心头。我是爱我的家庭,爱我的父母亲,还有梅子。但是,关键是:我拿什么来爱他们呢?就凭我跑回家,一年到头的耕耘,来获取贫瘠得可怜的食粮?

我也许能养活他们。可是,既便如此,我能使他们过上真正的好日子吗?我的父母正在慢慢老去,他们很快就要丧失一部分劳动能力。妹妹梅子,还在读着高二,凭她的资质,是能考上大学;可是,考上了又怎样,考不上又怎样?我能为她的未来,帮扶上半点吗?即使父母或者我能够咬牙再供她读大学去,但毕业了呢?当到了就业的门槛上时,她能够靠自己,得到稍好一点的工作吗?

这一切我都深深怀疑。在一个机会不均等的社会里,凭着个人的努力,实现生命的价值,是多么的困难。我虽还没曾经历过,可我的学姐师哥们,他们的境遇,早已经烙在了我的脑海深处。俗话说,历史是当代的镜子,那些过往中的琐碎,你又何尝不会在未来中遇到?

我并不为自己感到担忧,我知道,自己从很久的过去里,心就完全废掉了。我惟一忧虑的,就是自己的妹妹梅子。她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她不应该象我一样,去过找没有未来的日子。我希望着,她能够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梅子是被母亲捡回来的。正是因此,我才希望这个人世,不至于太过残忍;我才希望梅子,不再被厄运降临头上。梅子在我心目中,就象一棵亭亭玉立的桂花树,在发着淡淡的清香。她素洁的走来,带给世界一片洁白。

从梅子进了家门那天开始,我就与她的生活,紧紧的连结到了一起。她当时还没有名字,母亲抱她进屋前,不小心撞在了家门口唯一的一株梅花树上,因此就乐得以树书名。梅花,冰枝嫩绿,疏影清雅,花色美秀,幽香宜人花期独早,是“岁寒三友”之一。取此芳名,虽是误打误撞,但妹妹梅子在生活中,又何尝不是一个自强不息,坚韧不拔的人儿呢?

这些年来,我与妹妹的感情日久弥新.风风雨雨中,我们相依为命,为父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到外面砍柴,挖地,跳水;她就在家里喂猪,服侍鸡鸭。我们劳有所得,劳所心甘,我们一起分享得来的劳动成果。在外面,我们尽量作到不使父母亲担心,很少迟点回家,也不与别人比吃比穿,默默的接受着父母亲所能给予的一切。

就这样作着乖巧的孩子,只是偶尔时候,才会发起疯来。记得有一次,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子,在路上骂妹妹是野种。我当时气愤极了,想都没想,就跑过去,给那个家伙来了几下子.没想到那个家伙也是个狠角色,马上就扑了过来,与我干起了大仗

仗打完后,当我带着伤肿的脸回家,父母亲脸都惊呆了。他们想不到,我这么和善的人儿,也会跟人打架,而且还干得这样厉害,身上到处都是紫色的痕迹。

父母亲最终没好说什么。因为是维护梅子,他们不觉得我有什么错。不过,他们还是告诫我,碰到别的事,千万不要这样来,打架是最不能解决问题的。我唯唯诺诺着,一个劲儿的点头。只是打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这样叫梅子了,这使我感到真正的高兴。

我对梅子,就象我对生命的态度。无论何时,我都愿意用心来呵护,就象曾经呵护心中理想的梦幻一样.我想,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我都要为她挡住太多降落到尘世的伤害,使她拥有一片美丽一些的蓝天,还有白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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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天边的云彩

月亮从天边的云彩里露出了半边的脸儿,我们仨,终于把这丘田给忙完,走在了回家的路途上.

“不去乡里去哪里?计生可是个大事情,搞不好,咱全村都得受牵连呢。你们小孩子懂个啥,没事少问。”父亲瞪了梅子一眼。

“不是还有你妈吗,她可以一起来出工的。你们三个,总能收些(谷子)回来的.”父亲回道。

“妈?爸,你在忙的时候,怎么老想着把事情推给她啊?妈手上有风湿,腰脊椎也有病,应该让她多休息一下子的。”梅子嘟哝着个小嘴。

“我也是没办法啊。集体上的事情,我不给办好,自己心里不安啊。好了,我看明天能不能早点回来;早回来了,也可给你们娘们儿仨帮一下手。”父亲显得很无奈的说。

听父亲这样一说,梅子也就不好说什么了。每次,当我们对他置家庭不顾,去作公共的事情,对他颇有微词时;他总有一通自己的道理。在他心里,村里的事,与家里的事情比起来,有时甚至更加重要。我们随便说说他的不是,他也会敷衍带过;但假如家里人对他的此行为,表示激烈反对的话,他也会情绪激动的嚷起来。一般他说的大意是自己作的这些,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辛辛苦苦了这么多年,全心全意的对我们母子几个人,却得不到回报,心里实在很难受云云。

还好,今天我们与父亲之间的冲突并没有闹大.我们晃荡着担子,将近披星戴月的,拐过几条沟坎,一路到了家里.到了屋门口,看到母亲正在晒谷坪上忙着,把谷给摊拢来。许多只鸡,欺负母亲是一个人,呼朋引伴的,在谷垛子上偷偷啄食。母亲赶走了东边的一群,还没得小会空隙,西边的几只又过来在谷子上啄来啄去。我看到这些,马上就从旁拿起一根竹条子,把鸡给赶开,而后帮着母亲,一起把谷子推拢成一个大垛子形状。

母亲的汗水涔涔的流下来。我看着母亲,感觉心里很苦。她这一辈子,够是劳累了。自嫁给父亲开始,就没有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她既要干家里杂七杂八的活儿,又要随时陪父亲出工到坡上作。而父亲这个人,尽管到了外面也算勤快,但等到了家里,却是什么都不肯作的。他总是说:这灶台上的事情,明摆着是娘们儿作的,我们大老爷们,就少插手了。

这就是他的逻辑。凭此观念的支撑,父亲平常一到了家里,宁愿坐在正屋里看电视,也很少肯到灶房里去打一下下手的。这样子下来,可就苦了母亲,时常是到了晚上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