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次数多了,见豫章军真无伤人之意,他们自然也就信了他们不会残害百姓。(1 / 1)

古代流放日常(穿书) 木妖娆 2124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二回,次数多了,见豫章军真无伤人之意,他们自然也就信了他们不会残害百姓。

  伏危从北城巡到南城之时,遇上了去安抚伤员的顾校尉。

  顾校尉见了伏危,便停下唠叨了几句。

  伏危询问了伤员情况,顾校尉道:“豫章送来的小军医,看着年纪都不大的样子,但个个都训练有素得不像是初出茅庐的牛犊子,反倒像是经验老到的军医,你那娘子还真有本事。”

  被人夸赞自家娘子,伏危似乎与荣有焉的一般,原本这般肃严的情况,眼中还是多了几分柔光。

  “我娘子有本事,但只能教他们本事,他们如此沉稳,想来这一路上也经历了不少。”

  周宗主让牧云寨的人劫了他们,有以保万无一失送他们到南康,也有训练他们遇事的胆量在。

  顾校尉无奈道:“夸你娘子,你倒也不谦虚。”

  伏危:“我娘子有本事也是事实,我也无须谦虚。”

  “听你这般夸赞,再看那些小军医们熟练给伤员包扎,等回到豫章,我真要上门拜访你与你娘子。”

  伏危应下:“那便恭候校尉光临了。”

  顾校尉点了头,又道:“对了,方才在太守府见的那个牧云寨什么当家的,不能与之深交。”

  伏危微微抬眉:“为何这么说?”

  顾校尉皱眉道:“方才在城门查看伤员之时,我见他围在一个妇人前,本以为是他娘子,但听旁人说他未成亲,那妇人也是有夫的,但那人却在旁不停地撬人墙脚,试图说服那妇人与丈夫和离跟了他,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值得交往。”

  “估计方才在太守府,他见着你,是因嫉妒你出色,所以……”

  话还没说话,一旁的将士提醒:“顾校尉,天色快黑了,还未去查看降军伤员。”

  顾校尉看了眼天色,日头西移,准备下山了,这个时辰确实不早了。

  “不与你说了,总归别与那人深交。”

  嘱咐后,便匆匆带人离去了。

  伏危转头望着顾校尉离去的方向,微微蹙眉,眼露疑色。

  将士皆是男子,且城中百姓人人自危,大门不敢出,哪来的妇人?

  这妇人还是顾校尉在城门伤员处见着的?

  略一琢磨,伏危倏然抬起目光往城门的方向望去,心中有了某种猜测。

  他转头命其他将士继续在城中高喊让百姓放心的话,随即带了两人往城门口疾步而去。

 

  悍匪出身,多少有些包扎伤口的本事在。

  五当家也带了自己的人去帮忙,然后自己则在余娘子身旁帮忙给伤员包扎。

  嘴巴一直未停。

  虞滢压根就没搭理他,她已然累得精疲力尽,更是一头热汗。

  那嘴巴叨叨个不停的五当家见此,话语一顿,把不远处的卫墉拉了过来,擦了他手上的血迹,给了他干净的帕子:“给你先生擦擦汗。”

  卫墉懵得很,但看见先生脸上的汗水都要滴下来了,也不敢多想,嗓子因久未进水有几分沙哑,开口道了声“冒犯先生了。”

  然后给虞滢擦了额头和下颚的汗水,不敢太冒犯,只粗略擦了擦。

  擦了之后把帕子收了也没还给五当家,怕这人是个猥琐的,留着帕子日思夜想,

  收了帕子后,便火急火燎地继续给伤员医治。

  医箱里边备用慢慢的缝合线和止血的药,除却医箱外,牧云寨的人也把他们先前的伤药,还有舍下的药材都带来了。

  五当家看着卫墉那小子把帕子给收了,暗中剜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开口讨要,引人生厌。

  “余娘子你瞧瞧,你都进城有近两个时辰了,这天都快黑了,你那夫君都没来看你一眼,可见你在他心中也不过凡凡,你对他如此死心塌地,可值得?”

  虞滢眉头微微一皱,不欲回他,忽然传来一道冷飕飕的声音:“值不值得是我们夫妇二人的事,五当家如此毁人婚姻,未免过于小人了?”

  虞滢缝合的动作顿了一下,与五当家一样,转头往声源处望去。

  伏危一身寻常将士的战甲,却因姿容出众,身姿颀长挺拔而穿出了与人不同来。

  战甲有裂口,发髻原本利落束着,却因一战而多了几分凌乱。

  本该狼狈的,但总让五当家觉得有那么几分战损的美感在。

  这人确实有一副好相貌。

  虞滢掠过身旁的人,与伏危对上了视线。

  伏危原是冷凝五当家,待对上虞滢,眼神瞬间没了冷意。

  虞滢见伏危不像有伤的模样,哪怕夫妻有再多话要说,但也仅仅是互相一点头,然后转回头继续给伤员缝合。

  她身心皆疲,手脚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只靠着一口气在撑着,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泄了。

  伏危也不打扰她,只看了眼五当家,面色不善道:“五当家可借一步说话?”

  五当家挑了挑眉,还是站起了身,朝着他走了过去。

  走近后,挑衅一笑:“怎的,恼羞成怒想警告我?”

  伏危看了眼在给双手未曾停下的阿滢,看回了他。

  “内子已疲惫不堪,还请五当家不要扰她分心,先让她忙完再说。”

  没想过伏危只与他说这话,五当家露出了几分意外之色。

  狐疑道:“你就不生气?”

  伏危暼了眼他:“气谁?”

  五当家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虞滢:“我,她。”

  “你们又没关系,我为何要气?”

  目光直视眼前的人,声音徐缓而冷静:“再者内子样貌才能皆为出色,招人觊觎也是正常的,可若是每一个狂蜂浪蝶我都要气一遍,我岂不是要把自己气死了?”

  五当家眉头紧皱。

  忽然很不爽这人。

  说他不在意妻子吧,但看向妻子的眼神却满是柔情,那眼神丝毫不遮掩,他想忽视都忽视不得。

  沉默了半晌,他问:“进城这么久,你为何都不来看一眼?”

  “此前无人与我说内子也来了。”

  “诓谁呢。”

  伏危:“我不至于诓骗你。”

  说罢,转头吩咐小兵:“去准备热水,记得要烧开的,凉了后给军医送来。”

  吩咐后又看向虞滢,走上前,从她医箱中剪下少许的纱布,给她轻细擦去脸上和脖子上的汗珠。

  伏危没有与她说一句话,擦了汗之后他便起身,复而走回到五当家的面前,一拱手:“我尚有政务未忙完,便先告辞了。”

  往前走了几步后,似想起了什么,转头朝着五当家道:“内子能平安到南康,也多谢五当家护送了这一段路。”

  说罢,望了眼妻子,然后转身离去。

  五当家站在原地,神色沉沉。

  这夫妻二人没有说一个字,但却好像说尽了千言万语。

  他总觉得这世上没有撬不动的墙脚,唯有不真诚或是半途而废者才会撬不动。

  可方才那么一瞬间,他却有种不想承认的感觉。

  这夫妻二人就好像裹了铜墙铁壁,任谁锄头撬得再狠,也无法撼动分毫。

  意识到这点,五当家拧眉,心里忽然不是滋味。

  伏危有那等姿容和脑子已是老天眷顾,凭什么又给他配一个如意佳人?

  这老天可还能再不公平些?

  叹了一口气,又不得不承认大伯说的话。

  他忒没有自知之明了。

  年轻,俊美,有脑子,又能上战场,且还全身心相信自己的妻子。

  换他是女子,只要眼没瞎心不盲的,估摸着也会选伏危那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