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莉的手臂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老师在这呢。”
申屠刚嘲弄的看了一眼白永莉,在一个探险小队里,女性最有可能负责卫生救护,所以申屠刚那一爪留了劲,根本没有伤到她,而从她的呼吸来看,她也早就醒了,现在不过是为了演戏骗人罢了。
申屠刚懒得看白永莉的表演,四爪齐动向着对面的山梁跑去,卢光明急忙扯了白永莉跟上。
白永莉是一万个不想再去冒险了,可是她又不敢自己走,只能不情不愿的跟在卢光明的身后,慢慢的走着,手里握着瑞士军刀,藏在袖中小心的警惕着。
卢光明他们走得实在是太慢了,申屠刚走走等等,半个小时还没到那处平台,他急得向着卢光明狂吠催促,生怕一会到了,只能看到秦岭虎的尸体了。
又走了一会,他们终于到了石台的位置,申屠刚还没等跑到,哀哀待死的秦岭虎就感觉到了,奋力挣扎的抬起头,向着申屠刚低叫一声,好像是在责怪他不该把自己一个女孩子丢在这里不管似的。
申屠刚飞步跃上石台,在秦岭虎的身上舔了舔,感觉到它还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放下心来,回身对着石台下面大叫,让卢光明他们过来。
这会卢光明和白永莉都看傻了,一只被定性灭种了的老虎受了重伤在这躺着,一条土狗竟然会找人来给它治伤,耶稣的爸爸,你确定这不是童话!
申屠刚见卢光明和白永莉傻站在那里,还以为他们上不来石台呢,飞身跃下,在卢光明的身前爬下,示意他上来,卢光明疑惑的刚刚坐好,申屠刚驮着他飞跃上石台,随后又把白永莉给接上来了。
对秦岭虎的研究已经成了习惯的卢光明、白永莉把眼前异像抛开,全身心的检查起来,但是他们对那只奇怪的鼠尾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尤其是这会鼠尾已经长在肉里了,他们根本就拿不出来。
申屠刚凑过来用爪子在胸口不停的划着,然后闭眼往地上一躺,卢光明、白永莉两个愕然的看着,申屠刚耐着性子连做了好几遍,白永莉突然灵光一闪,叫道:“老师,它是在让咱们麻醉老虎!”
卢光明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永莉,对她这个说法半信半疑,最后试探着讯问申屠刚,当申屠刚肯定之后,他脑海里轰得一声,几十年学问筑成大厦轰然倒塌,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卢光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是帮不上这只通灵狗,因为他们身上的急救包都丢了,没有药怎么麻醉这么大个一只老虎啊。
“老师,我有办法!”白永莉快步跑到一旁的草丛中,拨开乱草捡回十几朵黄色的小喇叭花来,说道:“这是闹洋花,可以麻醉,虽然它有大毒,不过老虎服用应该能比人类的抗性强一点吧。”
卢光明犹豫不决,这世上大概就这么一只秦岭虎了,要是被自己给治死了,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啊。
申屠刚却等不得了,一爪子搂过来,把那些花都塞进了秦岭虎的嘴里,他刚才看了,那小蓝草还有十几棵,足够救命的了,这东西对老鼠尾巴没有什么办法,但是对付闹洋花那点毒则是小菜一碟。
秦岭虎服下闹洋花不长时间就昏沉沉的了,申屠刚眼看它没有力量反抗了,一口咬住了鼠尾,用力一扯,生生把长死了的鼠尾从秦岭虎的身上扯了出来。
血光飞迸,秦岭虎惨叫一声,整个跳了起来,伤处皮卷肉翻,血迹模糊,申屠刚一把将它按倒,十几棵小蓝草,一半塞到它的嘴里,一半按在了它的伤口上,然后慢慢的退开了,忐忑不安的看着秦岭虎。
秦岭虎的无力的倒下,阖上眼睛,虽然看上去虚弱无比,可是鼻息平静,看得出来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
卢光明、白永莉两个惊呀的看着,当看到在小蓝草的作用下,秦岭虎的伤口一点点的合拢时,不由得都震惊了,这是什么草,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作用!两个人不由得低头在石台上找了起来,只是蓝草枯萎之后,蓝色就褪去了,看上去和普通的草没有任何的区别,他们到哪里去找啊。
卢光明摇头叹息,把小蓝草给放下了,白永莉却深深记下了这种草,准备以后想办法找到这种草,好好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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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斩鼠王
秦岭虎昏昏睡去,这里既有药物的作用,也在于它失血过多,不过申屠刚感应得出来,秦岭虎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这才放心的在一旁趴下。
卢光明这会还在痴迷的围着秦岭虎打转,白永莉拿出几小块压缩饼干来,递了一块给卢光明,然后犹豫一下,走到申屠刚的面前,也给了他一块。
申屠刚不屑一顾的把压缩饼干给打飞了,这东西他以前就不爱吃,更何况现在了。
申屠刚跳起来四下望望,突然一个箭步飞纵下石台,跑进树林里去了,过了一会叼着两只兔子跑了回来,丢在了白永莉的脚下。
白永莉高兴的找水把兔子洗剥干净,然后把一只串起来,捡了些枯枝,用卢光明的眼镜引着火烤了起来,另一只则送到了申屠刚的面前,可是让她想不到的是,申屠刚又送了回来,用爪子点了点火堆,示意她也给自己烧烤,虽说申屠刚已经吃习惯了生食,不过还是很怀念香浓的熟食。
白永莉把两只兔子烤好,浓郁的香气飘了出来,申屠刚早就等不得了,抓过一只大吃起来,连骨头都不吐,一会工夫就把一只兔子给吞进去了,随后又涎水直流向着那只兔子看去,白永莉和卢光明只吃了一半不到,看到他的样子又把兔子丢了给他,申屠刚一口接住,几下就吞进去了。
吃饱了的申屠刚犯起困来,就在秦岭虎的身边睡上了,卢光明和白永莉折腾了一夜半天,这会也累得不行了,各自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睡下了。
太阳缓慢的向着西面走去,渐渐的变得暗淡起来,睡得正香的申屠刚突然跳了起来,鼻子不停的抽动着,两只眼睛片刻工夫变得血红一片。
一股浓浓的臭气顺着风一点点的飘了过来,而且越来越近,申屠刚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向着有石台的边缘走去,刚刚站稳,一声刺耳戾叫震响山林。
白永莉惊呼一声坐起,手里紧紧的抓着那柄瑞士军刀,卢光明也醒了,但却有些搞不状况,茫然的四下看着,只有秦岭虎,还那样睡着。
申屠刚深吸一口气,獒的傲骨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