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我想
厌厌还在想到底是什么大事才能让老迟紧张到连夜开会，坐下后一听这话，立马站了起来，表示自己还没有二十不能被一群老狗玷污。
西瓜连忙举手让厌厌带他一个，被老迟严肃的目光吓得缩了回去。
能大半夜闲得没事做的也就这群人了，完全不像一个正要面临周决赛的战队。
相比起开会，西瓜比较想回房间去跟他妈安排的相亲对象聊天。
老迟拍了拍桌子：“像什么话？一到开会就临阵逃脱？还是不是MOL的人了？”
厌厌反驳，大声道：“报告教练！MOL不搞黄色！”
“坐下给老子听！”老迟伸手抓了包薯片，啐了一口，“谁也别想走。”
言然：“……”
老迟为什么开会不用想都知道，这几天一队几人都忙着比赛，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撕成两半，训练赛场两边跑，没有谁有那个闲工夫去看微博，更别说八卦自家队员了，Work就是钻了这个空子。
言然心里有点乱，不知道俞哲看没看微博……
老迟看了看众人，皱着眉，沉声问：“Moon，你跟Work私交很好？”
言然背后冒出薄薄的冷汗，怕俞哲发觉，嘴干的厉害：“不熟，说过几句话。”
那还是因为不想让Work靠近俞哲故意说的。
畑畑诧异抬头，不明白怎么把话题移到言然身上了：“怎么了？小Moon做错什么事了？也不至于开会批斗吧？干嘛搞的这么严肃？”
林徵护犊子心切，看不得老迟的语气：“就是，Moon这几天都跟我们在一起，也搞不出什么事情吧？人家整天都有俞队跟着，你别吓着人家。”
言然低头，还真是搞出了事情。
俞哲淡淡地看了眼言然，没过几秒就收回了目光，就像已经猜到是什么了一样，双眸平静。
刚刚还吵着不想开会的厌厌和西瓜瞬间老实了起来，看向老迟。
老迟叹了口气，知道把气氛压下去了有些尴尬，无奈道：“Work在前几天直播的时候说他认识Moon，还说Moon之前让他好好训练，把两人的关系描绘地暧昧不清，现在超话炸了三天了，官博私信都快爆了，居然还有人问Work有没有机会进一队当替补，全他妈扯淡。”
畑畑怔了怔，下意识看向言然，又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话的俞哲，说：“这也不关小Moon的事吧？Work怎么说那都跟Moon没有关系吧？再说即使Work是咱们MOL的，可只是个青训生，粉丝也应该不多吧？”
“粉丝这种话都能说出来？”林徵嗑了几个瓜子，把瓜子壳愤愤地吐在手里，“一队替补是别想进了，Work在一队连西瓜都打不过，进个卵？”
老迟掐了掐太阳穴：“粉丝们不这么想，这年头cp粉多强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分分钟给你来个万字长文，人家都不一定认识，孩子的名字就给你想好了。”
畑畑无语凝噎，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cp超话倒不是什么问题，我跟林徵还有超话呢，里面的车飙的那叫一个生猛。”林徵瓜子嗑完了一把，还没说话就被畑畑抢先，“不如让Work出面澄清？”
何间啧声：“要是能的话早几把澄清了，人就是一蹭热度的。”
老迟思考再三：“开除青训队吧。”
畑畑呆住，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至于，”俞哲抬眸，像是回了神，淡声道，“Work放在今年的青训队里也算是种子选手了，况且还没有成年，你是不要了，其他战队抢着要呢。”
言然嘴唇发白，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俞哲知道了，他在等言然的解释。
俞哲什么都没说，甚至连个提示都没有给言然，一个人在那等了一晚上。
从下午去看比赛听到粉丝说的那些话之后俞哲就开始留意了，他原以为只是莫名其妙的cp粉异军突起，等到晚上看微博的时候哪成想这里面也有言然的一份功劳。
“要不让俞神和言神官个宣？”厌厌跃跃欲试，抖了抖腿，“这样cp粉起码不会再那么猖狂了。”
老迟的眼神有点奇怪，狠狠地抽了下嘴角：“你以为我们这次开会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不让Moon的粉丝全部跑光，Moon现在正处于上升期，每次上热搜都是因为cp粉嗑的cp组合，再这样下去，你看看还有哪个技术粉关注Moon？”
“再说了，”老迟叹气，“俞哲人气是高，但是Moon不能自毁，就算是流量大也不行，还得靠秋季赛说话。”
何间快愁疯了：“那就只能等秋季赛之后了？”
老迟点头：“要不然呢？靠俞哲卖骚转移注意力？”
一直没有参与对话的俞哲：“……”
“也不是不能啊，”林徵看了下言然，笑道，“队长对小Moon的骚话可以说上三天三夜。”
言然红了脸，扭头看向俞哲。
俞哲嘴角一扬，冲言然笑了笑。
讨论了半天也没有讨论出什么所以然来，言然是无所谓，反正他来战队本身也是为了俞哲，火不火都没关系，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讨论未果之后老迟当即把众人放了，临走的时候拍了拍俞哲的肩，悄然带上了门。
言然还在会议室里没有出去。
俞哲在讨论Work的事情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却也是一句不痛不痒的，没有过多关心什么。
言然因此更慌。
他猜不准俞哲是怎么想的，换句话来说就是怕俞哲玩腻了。
俞哲当初把言然招进一队就是因为发现他在亚服第一待过，处于职业选手的本能，想把他挖过来，这次Work也是。
老迟在之前经常跟一队的人提起Work，对方又还是次次单排第一的青训生，动态视力和大局观准到可以把同龄人远远甩出几条街。
连老迟都看中的人，俞哲不会不喜欢。
“队长……”言然口干舌燥，把杯子捧着也不喝，只是看着俞哲，“我……”
“终于想起跟我说了？”俞哲也不恼，低声道，“舍得跟我解释了？”
真不怪俞哲，一对上言然俞哲的忍耐力就瞬间降到负值了。
想生个气但还忍不住对言然笑，冷暴力又怕对方委委屈屈地跟自己哭，这么一想更舍不得了。
“队长……”言然果真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怎么开口，觉得自己怎么说俞哲也不能一时半会就消气，“我跟Work不熟……统共说的话也不超过十句……”
俞哲挑眉：“不超过十句？那他怎么在直播的时候说你们关系好？”
言然真慌了，他低着头，听不出俞哲的语气：“我也……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熟……”
俞哲轻笑。
小崽子惹急了还只会重复一句话了。
言然愣住，确定俞哲是笑了，喝了口水，舔了舔嘴唇。
“那你怎么知道你跟他说的话不超过十句？”俞哲问，“你还数了？这么认真呢小Moon？”
言然一惊，拿着杯子的指尖有些发白。
“没有……”言然低声，“反正……反正就是不熟，你知道的，那时候我跟你说了，他不训练……所以我才跟他讲话的……”
俞哲吹了声流氓哨，有印象：“那你们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说你跟他熟？”
言然耳根子渐渐红了，也反应过来俞哲是在逗他玩。
“没有……不熟，”言然还是回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我现在就可以去发微博澄清的……”
俞哲一笑：“不用。”
确实是不用，等秋季赛拿到冠军来个堂堂正正的官宣更实在。
“那你……”言然呼吸不稳，很在意俞哲是怎么看他的，“还生气吗……”
会议室隔音不好，站在里面还能听见门外畑畑他们的吵闹声，热闹得很。
俞哲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想出去把畑畑拖过来暴打一顿，道：“没事，不生气了，我最后问你个问题。”
言然呼吸一滞。
畑畑的声音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会议室里的安静。
“什么……问题。”
言然狼狈不堪。
“刚刚厌厌说让我们官宣来吸引流量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驳？”厌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俞哲用余光看了眼言然，言然没有反应，“明明我们没有在一起，之前你也总是跟我强调这件事，怎么刚刚不说？”
言然不说话，杯子从手上掉了下去，水洒了一地。
还是来了。
俞哲不可能围着他一个人转的，玩腻了哪还有留着的必要。
言然心知肚明，俞哲这是想甩开他了。
“嗯？给我说说呗小Moon，”俞哲抓准了机会调戏，哪里说不出口问哪里，“那时候为什么不跟他们解释一下？还是因为……你想承认了？”
言然抬眸。
没关系……
想甩开他也没关系，他自作自受。
言然认了。
“嗯……”言然的声音不似刚才，像是有了底气，想要破釜沉舟试一试，“我……不想跟他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