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了一步,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从内部被撞开,门一开,呼啸的狂风吹了出来,司马靖眯起眼睛,看到从门里走出一面容模糊的人……不,是业。
强大的灵力以及深深的怨念,是业不会错的!
在狂风中,司马靖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云梦。这个半吊子鬼卒还动弹不得,如果被袭击的话,那她就死定了。于是,他顾不得多想,迅速掏出手枪,正打算扣扳机,业瞬间逼近,那明显的不带掩饰的杀意瞬间让司马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刺骨的寒意似乎冻结了他的关节……
动不了……面对业,自己动不了……自己……
会死!因为自己和普通人一样,所以面对业会死!
然而,就在业扬起手,打算抹杀司马靖的瞬间,他看到了云梦的脸,手停在空中没有挥下。他有些惊慌地后退了一步,正好踩上了司马靖撒下的图钉……
“轰!”
小型的爆炸发生在他的脚边,他惊慌地看着脚下,又看了一眼云梦,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想必是惊讶无比吧……
云梦,这个鬼卒借尸还魂所使用的尸体,乃是一年前的被害者,孟云铃的尸体。如果说这个业跟案件有关的话,自然会感到吃惊,因为孟云铃明明已经死了!
业惊诧地注视着云梦,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孟云铃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能够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难道说眼前的她是厉鬼,来找自己索命的!?不!绝对不会!可是……
业即使已经不是人类,也还是保留着人类的思考方式,他判断眼前的情况不利于自己,于是迅速冲下楼梯,架着狂风消失在司马靖和云梦的眼前……
呃……
活……活下来了……
业离开的同时,司马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他贴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气。就在刚刚,脖子仿佛就要被捏断一样,那种死亡前的惊恐,他是再也不想去回忆了。明明还没有接触就产生了这种死亡的错觉,业还真是可怕,比起厉鬼,绝对是更加令人憎恶的存在。
业就是这样的东西,确切地说,强大的业,拥有着震慑普通人魂魄,让普通人不能自由行动的能力。比起业这类怪物,司马靖反而觉得之前遇到的几个厉鬼更加要和蔼可亲一些……
为什么呢?是因为自己面对厉鬼是面对那些迷失了方向的人类,所以不恐惧。而面对业,面对的是那些执着于罪孽的不明体,所以恐惧。
“呼吁……”司马靖喘息了片刻,马上调整好呼吸,他捋了捋头发,刚才的旋风把他的发型弄乱了,自然得修正一下。一个优秀的侦探,不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自己良好的外貌。这条莫名其妙的格言被司马靖牢牢地记在心里,并且落实在行动上。
“云梦,没事吧。”
“哈?”坐在地上的云梦看着眼前和平时一样的青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明明刚才已经惊慌到动弹不得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平静下来,反而还过来询问自己有没有事?太奇怪了吧!
“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才对。”云梦嘴上不饶人,她白了司马靖一眼,絮絮叨叨地说道,“真是,明明都警告过你,叫你不要跟过来了,可逆偏偏不信。怎么样?吃到苦头了吧?刚刚明明吓得抖似筛糠,根本连动都动不了,谈什么逃跑?刚才可真的是千钧一发,你懂不懂啊!那个业有点古怪,一开始并没有取你性命的意思,所以你才不至于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就去死。接下来,那个业想杀你,但是却莫名其妙地后退一步,踩到你撒下的图钉,你这才保住一条小命!”
云梦的话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印在司马靖的心中,不过,并不是司马靖认识到自己之前的错误,而是他察觉到了刚才那个业的一些线索。
明明可以杀死自己,可是却没有立刻下手,是犹豫了片刻才出手的。也就是说,那个业很可能认识自己,而且自己也跟他有一定的关联。是自己认识的人?
第二十二回 驱
云梦的话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印在司马靖的心中,不过,并不是司马靖认识到自己之前的错误,而是他察觉到了刚才那个业的一些线索。
明明可以杀死自己,可是却没有立刻下手,是犹豫了片刻才出手的。也就是说,那个业很可能认识自己,而且自己也跟他有一定的关联。是自己认识的人?
另外,那个业,并不是莫名其妙后退的,恐怕是因为……因为他看到了云梦的样貌。云梦是借尸还魂的鬼卒,借用的尸体是一年前的被害者孟云铃。这样一来的话,就更加让司马靖肯定自己的猜想了。
这个业,一定是一年前案件的相关者。甚至有可能,那个业就是真凶。
“一时疏忽而已,下次我绝对不会轻易上前的,这种危险的事情,还是交给你来做吧。”司马靖明显没有反思的意思,不过他说的话也有点奇怪。“下次”难不成还有第二次?
“也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云梦说着,扶着墙,勉强站了起来。她水灵灵的眼睛一直盯着司马靖,久久不语。司马靖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朝云梦伸出一只手,笑了笑,说:
“看不出来,你前世还挺金贵的。走个路都要别人扶。”
“谁说的?告诉你,我可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废柴大小姐,不过你前世一定是卑躬屈膝的奴才,所以才会用这么像太监的姿势扶住我!”云梦毫不客气,纵使双腿仍然无力,但是耍嘴皮子还是小菜一碟。
算了,自讨没趣。
司马靖无奈地叹了口气,搀着云梦,小心地绕开地面的图钉,一步一步走到房门口。
司马靖轻轻推开门,他并没有立刻进去,只是警惕地扫视着里面的情况。既然自己能够给业扔图钉,那么对方又怎么不会在自己拖鞋里塞蟑螂呢?这是个不恰当的比喻,但是用作恶作剧的形容足以。
昏暗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下一刻就要走到生命尽头一样,忽地熄灭。在这灯光下,司马靖可以勉强看清楚一个大概,一张狭小的双人床,床单上黑黑的,但是并不是灰尘堆积,而是灰尘被粘附在上面,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怪异的骚味。难不成是那种液体……司马靖脑海里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虽然说之前也曾经做过这样的假设,但是他还真没想过如果假设成真自己该怎么做。
司马靖把刚才的念头暂时从脑海里除了去,继续观察着情况,地上有一块黑色的印迹,虽然没确认,不过是血的可能性很大。而角落里摆满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