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程湛全身被程闻濯制住,那张粗粝的嘴唇,野蛮的在他锁骨、肩膀啃咬着。
程湛从头皮到脚趾都在发麻,药力渐渐的生效,让他肌肤上的触觉越来越敏感。
滚!
程湛用力咬破嘴唇,一股血腥直冲鼻腔,令他清醒了几分。奋力提起膝盖,朝程闻濯的腹部重重一撞。
操!
程闻濯发忄青上头,完全没有注意到程湛的动作,被他一脚蹬开。
程湛!是你自己找死!
程闻濯抹了把脸,扣住程湛皮带头往外一扯,就要去剥他的裤子。
从赫退在一旁,面上生恶,这种男男纠葛在一起的画面,实在把他恶心坏了。
但是,恶心归恶心,他仍旧举着手机,一秒不差的把两个人的动作全部录了下来。
从赫瞅了眼对话框,洛棋笙的消息还没有来。从赫不死心,又接连发了几张照片过去。
尤其是最新的一张,程湛被程闻濯强迫按在墙上,衬衣也被撕开了大半。
程闻濯俯身,要去咬程湛的嘴唇,程湛厌恶的别过头。
躲你妈的躲!
程闻濯五指成虎爪,从下颚捏住程湛的两颊,将他的脸扳回来,就要口勿下。
哐当!
千钧一发之际,那扇木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拉开。
一个身形健硕,腰背挺直的老年人大步迈进房间,目光凛冽,扫了圈四周。
爷爷?
程闻濯瞬间全身血液倒流,整个人禁锢住了,脑子宕机,僵在当场。
程远章几步走近,捡起掉在地上的那根皮带,嘴角往下一抿,薄唇绷出勃然大怒。
啪!
程远章手腕一抖,一皮带恶狠狠的甩在程闻濯的背上。
那人惨嚎了一声,摔跌在地上。
皮带抽出阵阵风啸,仿佛疾风骤雨,疯狂的砸在程闻濯的身上,打得他紧紧抱着头,身体蜷缩成一团,不停的发抖。
整间包厢里面,只能听见皮鞭的呼啸,和这人惨不忍听的哀叫。
程北山跟了程远章进来,乍见老爷子丝毫没有要收手之意,程闻濯浑身上下已被抽得一片狼藉,半边脸上刮蹭了一鞭子,又肿又红。
程北山心下不忍:爸,再打,要打死他了。
打死了干脆!程远章又是猛一下甩在程闻濯的大腿根上。
程闻濯连连倒抽冷气,痛得眼泪稀里哗啦的掉下,口中呜咽:爷爷,我知道错了,爸我知道错了。
程远章停下动作,把攥在手里的皮带朝程北山一扔,森然道: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程远章走到程湛面前,见他的衬衣被撕扯得凌乱,顺手脱下自己的黑绒大衣,严严实实的裹住这人。
程远章扶着程湛,将他带到身边,沉声说:阿湛,有爷爷在,没事了。
爷爷。程湛睁了睁眼,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句。
程远章正准备带程湛离开,谁知这人晃晃悠悠的推开他的搀扶。
程湛步子迈得很重,走向从赫。
手机呢?
程湛眼皮半耷拉着,说话声也是有气无力,却是把从赫听得冷不丁打了个个寒颤。
从赫决意装傻到底,战战兢兢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湛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拿起桌上的一只骨碟。
哗啦!
突然一敲,骨碟碎得四分五裂。
程湛捏着一枚碎裂的瓷片,一点点抵上从赫脖子上的动脉,从赫发现自己竟是为这人的气势所迫,双腿也不听使唤了。
在场的程北山亦是看傻了眼。
唯有程远章,纹风不动的注视着程湛。
程湛轻嗤了声:从赫,今天之前,他只是希望你离开奈加,但如今,你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从赫腿上一软,一屁股摔在地上,那只手机就掉在他的身边。
屏幕上还显示着他和洛棋笙的聊天框,里面发了好几张程湛被猥亵时的照片。
程湛捡起手机,瞟了两眼,淡漠的自嘲了一句:真丑。
他把手机往兜里一塞,走回到程北山面前:爷爷,我们走吧。
车子从近郊开出,过了进市区收费站的道口。
一辆纯黑色的梅赛德斯AMG停在路边,闪着双跳。望见程家的车子经过,按了长长一声的喇叭。
洛棋笙靠在车门边,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目视着车子在他面前停下,车门打开。
程湛扶着车门边框,从车上下来,他脚步虚浮,每走一步,像是踩在水面上,双腿打飘。
洛棋笙快步走到他面前,把人搂紧了:学长,对不起,我来晚了。
程湛拍拍他的后背:你竟然把爷爷都叫动了。
洛棋笙早前收到程湛的消息,让他盯着程闻濯。
他发现程闻濯去的地方,和程湛发给他的定位是同一个地方,加上又有从赫在场。
那个时间,洛棋笙还在往江城回赶的路上,他怕时间上耽搁,于是便找到了程远章。
洛棋笙说的很简单:程湛若是出事,那整个盛哲一定会即刻崩盘,而程家也绝对会从上层圈里被踢出去,颜面一扫而光。
程远章考虑再三,决定亲自前往,结果却让他亲眼目睹程闻濯居然想要弓虽暴自己的亲哥。
程远章恨不得当场抽死这个不要脸的畜生。
洛棋笙扶着程湛,朝坐在车里的程远章颔了颔首:谢谢程老先生。
程远章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了一圈,破有深意问道:洛小子,你不会从当年就开始觊觎阿湛了吧。
是的。洛棋笙坦坦荡荡的承认。
呵,你爸居然没打死你。
洛棋笙:差点被打死。
程远章幽叹:你现在是奈加斯恩的总裁?
洛棋笙:亚太非区。
亚太非区哈,亚太非区。程远章回过头,睨着瑟缩在椅子上,狼狈到难堪的程闻濯。
程远章摇摇头,按下车门开关,谓司机道:开车。
当年生活在程家的两个少年,一个是程家捧在手心里的长孙,另一个,更像是在程家屋檐下的寄宿人。
那个时候,一群大院里的小孩子都喜欢围在程闻濯身边,跟他在街坊邻里吆五喝六,称王称霸。
除了洛棋笙。
洛家的小子是出了名的怪脾气,见谁都是板着一张脸,只有在见到程湛时,脸上才会多几分表情。这人只会紧随在程湛身后,愣愣的喊他学长。
第63章
二十多年,当年那个游手好闲,吊儿郎当的高门子弟依旧一事无成。
而另外两个人,曾经被其他同龄人唾弃,排挤的孤僻少年,却成了江城商界的领军人物。
物是人非几个字,远远不足以形容他们的蜕变。
暗夜下,程家那辆商务车的尾灯,逐渐消失在苍白的冷月下。
洛棋笙紧了紧手臂,抱着程湛,语气有些不悦:回去了。
生气了?程湛提不起力道,几乎挂在这人的怀里。
洛棋笙把他扶上车,体贴的拉好保险带,一手搭在座椅边,一手撑在车门的上边缘:明知道从赫有问题,还去冒险,万一万一
洛棋笙猝然哽住。
他无法想象,万一程湛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会怎么样,会不会疯狂到干掉那两个人。
程湛往座位里一趟,心虚说:这不是没什么事吗?快开车,我要回去洗澡,被程闻濯碰了两下,恶心坏了。
!
洛棋笙脸色一变,碰?!碰你哪里了!
程湛耍赖,摆出一副脆弱的神情:小棋子,我难受。
洛棋笙:
回到别墅。
程湛直奔浴室,花洒刚刚打开,洛棋笙就挤了进来。
你你你出去啊。程湛退到淋浴间的墙壁边,我洗完就出来了,你进来干嘛。
洛棋笙还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在被水花打湿后,却是真空得不能再真空,透明的布料紧贴着他的身躯,朦朦胧胧的勾画出衬衣下,这人精悍的肌理。
像半遮面的仙人,在程湛面前晃动,越走越近。
相反程湛此时,真正的一丝.不扌圭,他本来就在洗澡。
在洛棋笙的步步紧逼下,程湛害羞的低下头,躲着那人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灼热视线。
棋笙,你能不能先出去啊?
程闻濯碰到了哪里?
呃?
洛棋笙在掌心里摁了些沐浴露,又问了一遍:他碰在哪里了?
程湛被他堵在墙边,花洒落下的水流模糊着他的眼前。程湛伸手在自己的肩膀,锁骨一片的部位指了指:这里。
紧接着,肩头一凉,洛棋笙的掌心已经覆上来,就着沐浴露搓出的泡沫,仔仔细细的,轻柔的擦拭着。
那些泡沫拂过,被热水一冲,显得洛棋笙的掌心更热了。
程湛半张着嘴,呼吸有些急促,原先冷下去的药效,似乎又有重新翻涌起的势头了。
洛棋笙程湛的嗓音发软,剩下的,我自己来。
不要。洛棋笙固执道,今天就是你自己来,差点就出事了。
喂,这是两件事好么?
一样的。
洛棋笙拿下花洒,冲掉那些泡沫,然后,慢慢倾身,沙哑道,我收到从赫照片的一刻,就想杀了他们。
程湛闭着眼睛,靠在后面的墙上,温热的水流自他脸上淌落,他没有察觉此时的洛棋笙,眼底布满快要燃出的欲念。
嗯,我也想,把我拍的这么丑咝啊!
棋笙!
程湛蓦的睁开眼,洛棋笙正埋首在他的颈侧,口允口及着自己锁骨上的肌肤,正是被程闻濯碰过的部位。
烫贴的温度,激得程湛浑身颤栗。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一下子从骨头上,钻进心脏。
程湛抱紧洛棋笙,几乎要站不住。
半晌,洛棋笙抬起头,看着眼前皮肤上的绯红吻痕,可算满意了:阿湛,你身上,只允许留我的印记。
嗯。程湛没什么气势的瞪了瞪他,气喘吁吁:好好的一个澡,就你折腾。
是给学长的奖励。洛棋笙的指腹在那处口勿痕上反复婆娑,那份录音,足够把从赫赶出奈加了。
仅仅赶出怎么够?一滴水珠落到程湛的眼中,他眨了眨眼。
洛棋笙揉掉他挂在睫毛的水珠:嗯,赶出奈加,太便宜他了。
浴室里,热气蒸腾,淋浴间的磨砂玻璃后,充斥了大片的白雾,氤氲着,把两个人的身影都模糊了。
学长。
干嘛。
你的药效过了么?
应该过了吧。
已经纾解了?
你想做什么?
想帮你。
不!需!要!
嗯,我会慢一些的。
洛棋笙!我说了不需要!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