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代理人
“居然会给goat的人登入方舟虚拟都市的权限？亚季还真是大胆啊，要知道如果给了一个权限，那么通过某些技术手段再弄出第二第三个权限可不是什么难事啊。”
“虽说亚季姐把我们叫到这里很明显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的，不过她依然从心底相信着和大家拥有着共同回忆的千夏吧……”似乎提起甲中尉学园时代的事情，蕾也显得深有感触。
“加入goat意味着什么，我想不会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goat最高指挥官桐岛勋的千金桐岛蕾大小姐哟。”陈智一看起来对于蕾的这种半吊子态度相当不满，称呼也从之前的少尉变成了大小姐。
“我当然很清楚，goat的上上下下无一不对ai抱有着极深的不信任和仇恨，尤其是以父亲为首的这类激进派人物，对他们来说只要能够消灭ai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在所不惜。”提起自己的父亲，蕾少尉的脸上似乎没有浮现出丝毫怀念。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阻止亚季……算了，总之我会做好随时把那个名为千夏的goat士兵给杀掉的准备的，这里头的情报一旦泄露出去，不只是虚拟都市，恐怕整个方舟都可能落入goat的手里。”
“你放心，到时候我不会拦着你的，反而会帮你处理下甲中尉那边的麻烦。”
“你是甲的部下吧……为什么反而会做好枪口指向他的准备？”
“中尉他……在和自己学园时代的朋友相关的问题上太容易感情用事了，为了避免中尉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即使是要亲手把中尉杀掉我也会做的。”
“真是相当忠实的部下呢，只要有这种觉悟就够了……至少在需要开枪的时候，我会替你扣下扳机的，亲手杀掉自己最爱的人，想必是很痛苦的吧。”
“你究竟……知道多少？”蕾对于陈智一几乎一无所知，然而对方却基本对自己和甲知根知底。
“只是在之前的实验里头听到了一些消息罢了，不用太在意。”陈智一回想起自己在同意识之海的接触过程，在那里头自己仿佛听见了真假难辨的耳语。
在听到陈智一那模棱两可的解释后，蕾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毕竟这么多年的佣兵生涯让她很清楚那些是该问哪些是不该问的东西。“总之先进门吧，甲和千夏应该也快进入虚拟都市了，我们就在二楼的监控室里头待命就好。”
在蕾的带领下，陈智一进入到了如月寮里头，这栋建筑的构造与现今那种四处充满投影设置的墙壁不同，几乎全是不带任何科技气息的木质墙壁。
“还真是复古的设计。”陈智一对于这间屋子显得相当感兴趣，毕竟这算是在这个世界中与自己生前的建筑风格最为相似的地方了。
走到二楼，蕾拿出了亚季所给的那把钥匙打开了反锁着的那间屋子，一打开屋子的房门，里头的景象顿时让陈智一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要是住在虚拟都市里头的人发现了这间屋子会是什么感想呢？一想到自己几乎24小时无死角地被人监控着大概会让人疯掉的吧。而且这个房间，还真是有亚季的风格啊。”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同亚季见面时的那间屋子的景色，在这个如月寮里的这间屋子基本与它如出一辙。
然而当控台的提示音：“有目标新进入虚拟都市。”响起的时候，陈智一同蕾的神经不自主地紧绷了起来。果不其然，出现在虚拟都市入口的正是名为渚千夏的粉色马尾女孩。
“任务开始了呢……”在自言自语地说出这句话后，陈智一立马仔细地观察着通过监视器传来的图像，生怕方舟虚拟都市的情报被泄露到goat手上。
所幸一路相安无事，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千夏也没有做出任何看上去可能是间谍行为的动作。而后便是学园时代的一行人相聚的场面。在如月寮里头出现的人当中，除去陈智一早已熟悉的亚季，甲以及千夏三人，还有一位与他们年龄相仿被称为菜叶的女生。
“菜叶是中尉的青梅竹马，学园时代也和大家一起生活过，现在基本是普通的一个清城市居民。”蕾向陈智一解释着菜叶的来历。
“还真是温馨啊，一群学园时代的朋友在多年之后回到当初的宿舍里头相聚在一起，谈论过去的生活和未来的展望。不过……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吧。”陈智一饶有兴趣地看着监视器中的景象。
“纳米机器是诸恶的根源，如果一个城市到了非得依靠这种东西才能运转的话，那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在聊天的过程中，话题不自觉地引向了纳米机器，千夏也不自觉地变说出了纳米机器是万恶之源这种话。
“可是……能够拯救世界的只有纳米机器，环境净化只有依靠编译者……”
“菜叶，你还在说那种话么！”千夏似乎是被菜叶的话给激怒了，突然一下子音调变高了起来。“醒醒吧！编译者只是久利元直树那个疯狂科学家的玩笑话，凭那种东西根本拯救不了世界！”
“久利元老师，才不是疯狂科学家，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故！”菜叶也没有让步分毫，尽管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依然直直地盯着千夏。
“你们两个……都冷静一下。”亚季看到这种情况只好劝说着吵起来的两人。
“抱歉，是我不好，一听到编译者的名字就激动了起来，我先出去冷静下头脑。”千夏也意识到自己有些上头，向着千夏道了个歉便直接走向了外头。
亚季给甲使了个眼色后，甲便直接跟着千夏出去，在外头叫住了千夏。
“我真是个笨蛋啊……明明菜叶的双亲都是纳米科技相关的研究者，我却在她面前这个样子……”千夏显然此时依然在后悔刚才自己的冲动。
“千夏……为什么？”甲一脸关切地向着千夏问到。
“我没有办法相信ai……在灰色圣诞节那天，我亲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而我却什么也做不到。导致这种事情发生的一切，我都没有办法原谅。”想起来当年圣诞节悲剧的景象，千夏的牙齿咬得吱呀作响，双拳也紧握得几乎要碎掉一般。
“但是……”甲正想向千夏解释着什么的时候，千夏已经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如月寮。
看着千夏离去的背影，甲也无奈地转身回到如月寮里头，进门后发现亚季已经在门口等待着他。“来。”简洁而又有力的一句话从亚季的嘴里说出，随后便拉着甲中尉来到了二楼的那间时刻监视着整个虚拟都市的屋子。
“亚季姐……这究竟是？”甲不解地看着身旁的亚季。
“这是以防万一的对策……”亚季说完便打开了房门将甲推了进去。
“哟，甲中尉早上好啊！”陈智一坏笑着朝甲打了个招呼。
“中尉，让我来解释一下吧……”此时一旁的蕾开始向甲解释现在的状况。
“我明白了……”在听完蕾的解释后，甲很快地就了解了当前的状况。
“甲中尉，有新状况了哦。”陈智一招呼着甲来到荧幕前。
“这是……千夏不是要登出了么？为什么还在虚拟都市里头？”
“谁知道呢……不过她已经在那呆呆地坐着好几分钟了哦。而另一边，有两个形迹可疑的男人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呢。”荧幕上显示着两个打扮普通的男人坐在了离千夏不远的椅子上。“真是两个蹩脚的新兵，正常情况下才不会这么刻意地避开视线呢，这个样子想不被别人怀疑都难。”陈智一看着两个男人的表现不禁嗤笑了出来。
“这种距离……难道说是直接通话？”甲中尉此时突然浮现出了这种想法。
“很有可能呢，不过目前没有办法确认呢。”陈智一也认同甲的想法，这种距离下两边完全可以做到脑芯片讯号直连进行对话，然而要窃听直连讯号就需要动用超导量子干涉仪，这种仪器只有通过方舟总部才能获取，等到那个时候说不定人都走光了。
然而就在众人苦恼该怎么处理的时候，突然一个npc出现在了千夏的附加。“客人，您有什么困扰么？”npc开口向呆坐着的千夏询问到。
“没有，一边去。”千夏看也没看npc一眼就将它驱赶走，显得相当不耐烦。
然而被驱赶开的npc在例行公事一般的走向下一个地点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仿佛在盯着荧幕前的陈智一的脸一般直直地盯着监视器。
陈智一对于这种感觉像被npc盯着的感觉显得相当不爽，直接将那个监视器扭转了个角度。然而此时的情景却让陈智一背后发凉，面对监视器角度的改变，npc作出了反应改变了位置再次直直地注视着这边。她的双瞳，此时根本不像是一个npc，反倒是一个拥有着灵魂的人类。
“我是……代理人……”突然下一瞬间陈智一的脑海里头响起了和npc一模一样的女性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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