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手又被另一王侯拉住:“就是就是,我都被老薛赢了二十万钱了,也不来帮我看着点,还有还有这光线,内务部整天哭穷,这抠的,就这么几根蜡,够谁看的?”
旁边暗处有个声音兴奋道:“哟,陆哥儿,你都输二十万啦?这可得请客。”
陆王爷甩手哄人:“老董,你起啥哄,看我赢回来!”
董王爷旁边也有在起哄的:“你也不想想,老薛每天闲着没事尽在那琢磨鬼的前生,给人安排后世,能不算得细么?!除了吕幺儿,谁能从他手里抠出来票子?!”
那边薛王爷可不干了:“余哥儿你啥意思呐?!我是实力,是技巧,是才能,懂不?就算吕幺儿来了,他也照输不误!”
余王爷不屑:“得了吧你哈!谁不知道……”马上拔高声调,“等会,等会等会,碰碰碰!我碰!老历,你别暗落落往外塞哈,欺负我眼神不好是吧?!我看到了,那是三万,给我!”
历王爷懒懒回道:“给你就给你呗,谁欺负你啦?快点快点,你出啥?”
“六筒!”
余王爷下家的董王爷兴奋道:“我吃!”
沉闷压抑的气氛瞬间崩塌,王座上的男人强忍的怒气,此时终于隐隐有爆发的趋势:“你们够了吗?!”
回答他的是薛王爷的大笑:“清一色,胡啦!”
好吧,诸位王爷在打麻将,两桌。
时间往前推N个时辰……
十人凑两桌多两人,今天吕王爷缺席,包王爷对这不在行,没有展昭同桌给点炮,没几局就被一直旁观得相当郁闷而跃跃欲试的陆王爷给替了下来,陆王爷接替的不止是包王爷的位置,还有他的烂手气,抓上来的牌一副比一副差,没多久就输得懊恼万分。
陆王爷正嚷着要抓风换位时候,敏感的黄王爷终于发现异常,这茶水越喝越不对劲,刚想唤过随侍去御膳房问问,偏殿大门被大力破开,一行劲装武士簇拥着一紫袍男子趾高气扬地步进偏殿,说是“请”各位殿下移步大殿,不过那语气可没有什么“请”的意思。
脾气耿直的包王爷怒喝大胆,想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却发现法力一点都使不出来,同时有多柄闪着寒光的利刃加于颈部,其他几位也是同样,再转眼,一排殿门接连被暴力破开,一排密密麻麻的箭头对准各位王爷,满弦状态,看得人头皮发麻。
对安保措施过于信任的王爷们此时终于回味过来,怕是真被包了饺子。
这个时段是诸位王爷内部讨论机密前的休息闲嗑下午茶时间,除了倒茶添水的随侍童儿,贴身侍卫们都被放了几个时辰的假,俱不在身边,导致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
迫于紫袍男人的气焰,几位王爷被“请”到了大殿。
来者的身份,几位大佬并不陌生,在几百年前这位经常出入冥王殿,当时风头正劲,后又陷于叛国事件而失踪近两百年,前几日刚被追魂司下属一小差逮捕归案的——褚紫辰。
进入正殿,褚紫辰径自登上只有泰山府君才有资格落座的王座,手扶王座,细细摩挲,带着狂热和贪婪。
包王爷大怒,上前斥责,褚紫辰只是淡淡笑着,回了句:“有能者居之。”
狼子之心昭然若揭。
蒋王爷将架在颈部的钢刀往外边推了推,袖着双手懒懒说道:“褚紫辰,你好不容易逃狱了,不赶紧出城,跑我们这来干嘛?”
对于这个问题,褚紫辰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蒋王爷,摸着王座扶手反问道:“你说呢?”
余王爷同样袖起手,只是蒋王爷这么做显得雍容,他却满是痞气:“哟哟哟,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哟!就你,就你手下这些货?那位置给了你,你坐得住吗?”
褚紫辰不以为杵:“是不是守得住,不劳王爷费心,王爷们还是多多费心自己的安危吧!只是不知道,冥界的王爷挂了之后,是变成魙,还是直接灰飞烟灭呢?”
包王爷冷冷一哼:“你在威胁我们?”
褚紫辰摇摇手指:“no,no,no,不是威胁,是通知,你们的结局是既定的,我有什么理由来威胁一些将死之鬼?”
余王爷挑挑眉,很感兴趣:“哦?说来听听,打算怎么处置孤们?”咂摸着味道,转向旁边的毕王爷,“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
毕王爷面无表情且言简意赅:“孤们。”
余王爷恍然大悟:“哎呀呀,老毕果然一针见血呀!”
“我打算吸干你们的法力,当然不会让你们马上挂掉,然后穿了灵穴,带到冥界第一高楼,接天塔,让你们亲眼见证腐朽的冥界在瞬间摧枯拉朽崩塌,最后,用你们的灵血为崭新的冥界奠基,诸位王爷意下如何?”全程他用了一种商量的口气。
余王爷知道包王爷肯定会暴怒发作,忙赶在前头说道:“等会,我们哥几个商量一下哈!”
褚紫辰换上了看小丑的眼神,一抬手:“请便。”
九人聚在一处,还真有些商量的意思,只不过内容却是:
包王爷:“余儿,你脑子进水啦?跟这种乱臣贼子用得着好好说话?”
余王爷:“哥,没见着这阵势么?咱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就那货的智商,会被你三言两语给骂醒?鬼才信,不是,鬼才不信呢!”
包王爷:“那你什么意思?”
蒋王爷:“余儿是看那货不会把我们怎么样,至少现在不会。”
陆王爷:“为啥?”
毕王爷:“吕幺儿。”
黄王爷:“明白了,吕幺儿就是咱们的孙猴子。为啥西天路上唐僧总死不了?那就是因为那些妖妖怪怪的总想着那师徒五个一起吞了,而孙猴子总是最难抓的,于是一次次错过机会,换我,早一口吞了再说。”
薛王爷:“所以西行不找你去演主角。解后顾之忧懂不?不把后患除了,就算立马长生不老、成仙成佛,那命也不是自个的。”
黄王爷:“切,爷才不去跟那帮和尚混呢!我家小七她们(黄王爷的各位夫人们)会伤心欲绝、日日饮泣、茶饭不思、花容憔悴的。”
众王鄙视之。
历王爷:“话说,我们就干等着吕猴子搬来的救兵?”
余王爷:“干等干嘛?刚我可摸到副好牌,都听牌了,胡那是分分钟的事。”
董王爷:“蒋哥,小弟提议,下次咱们可以设个吹牛税,定能缓解财政压力。”
蒋王爷:“嗯,这个议题甚好,我附议,还有谁附议的不?”
包王爷长叹:“哎,可惜展护卫不在,否则定能……”
余王爷:“哥啊,就算展猫来了也没用,我那真是副好牌,他再给点炮都阻止不了我胡的趋势。”
蒋王爷:“老包啊,别可惜了,展猫他们不在也好,就现在坐上面那货的架势,一进来二话不说把展猫他们几个射墙上去,你不心疼?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突围出去搬救兵了呢!”
包王爷略一思索,想想也对,刚要感激他劝解之意,人家又开口了。
“不过我刚才那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