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
“好吧,让我再考虑考虑。”知道的人还是少些好,要好好谋划谋划,“柳少没事的话先回去歇着吧!我再陪陪我徒弟。”
“行,你先忙着,有事招呼声。”一晃神就没了影。
依依暗自嘟哝:“你属鬼的么?”走路都没声的。
转向明风那面,又变得期期艾艾:“哎……明风小少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要找个像你这么有天赋,这么好欺负,这么听话,这么帅气的徒弟可是很难的!”
……
挂着陈府徽记的马车直驰进上官府角门。
“你家少爷呢?”马车内下来一白面微须的中年男子,边往内走边向管家急急问道。
管家紧跟着陈司谦脚步:“回大人,少爷在演武场与黛麒少爷切磋武技。”
“演武场?行,你头前带路。”
那演武场分室内和室外两部分,此时涵少与黛麒正在室外场拳来脚往,旁边还有几个贴身侍卫大呼小叫地助兴,热闹得有些玩闹。
错身时,涵少瞄到熟悉的身形,一个愣神被黛麒抓到破绽,斗大的老拳就到了面前,涵少急忙一挡一抹,滴溜溜转到其背后,抬脚就踹在黛麒臀部。
“你丫的,说好不打脸的!”
黛麒捂着臀部,往前蹦跶几步:“谁让你走神的?再说了,不没打到么?!”
见两人停下对抗,又见陈大人到来,旁边随侍小童忙为两人递上整洁的手巾。
涵少接过方巾,跳下方台,边招呼其他侍卫:“你们继续,爷过会就回。”说话间已走到陈司谦面前,执礼甚恭,“陈叔。”
陈司谦点头含笑,暗中对涵少使个眼色,后者会意,将他引向书房。
落了座,上了茶,左右随侍了然地退出书房,顺手关上了门。原本看陈司谦神秘兮兮、心事重重的样子,黛麒也是想离开,因为陈司谦总是唠叨他太跳脱闹腾,意外的是这次居然让他留下旁听,这倒让黛麒受宠若惊。
见陈司谦反而泰然地端茶喝水,涵少坐不住了,他可不觉得他陈叔是特地来喝茶的:“陈叔,出什么事了?”
“你接了青瑄的战帖?”
原来是说这事啊!“是啊,外头都传遍了吧!据说黑市还开了盘子,赌我与他谁胜,据说现在他的赔率反而高些,大家就这么对我有信心?”
“还真是,刚我还听说你的是……”可怜的黛麒被陈司谦一瞪眼,委委屈屈地收了声。
涵少见状暗笑,不防耳朵被一把揪住:“哎哟哎哟,陈叔放手陈叔放手!”
陈司谦狠狠一捏,才解恨地甩了手:“你个小兔崽子,接谁的战帖不好,接他的,你怎么就不动脑子想想,现在青瑄已经不是以前的青瑄了,他怎么可能会对你下战帖,摆明了是别有用意,你就安心当他棋子?你你你……气死我了!”
涵少讨好地扶着他陈叔,将他送回主位安坐,帮他抚背顺气:“陈叔消消气,那青瑄现在是怎样的人,我知道得不比你少,咱家不还有个超级小喇叭吗?我知道,我知道,他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都知道……陈叔,你是不是听到别的风声了?”
陈司谦摁了摁太阳穴,出长口气:“风声,还雷声呢!”
当即,将之前和褚紫辰的对话原原本本与涵少学了遍。
末了,总结道:“褚紫辰摆明了挖好了坑,就坐等着你们往里跳。”
涵少一脸平静,听到最后还挂起个标志性的微笑:“跳就跳呗!我又不是近视眼,那么大坑会看不到?怕就怕咱们的紫辰公子等戏看的时候,闲着没事在旁边又挖了个,还拾吧拾吧些枯树叶烂稻草堆在上面,假装是块平地。”
“你是说褚紫辰也是别有用意?可他已经被囚在天牢,还穿了灵穴,他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忽然陈司谦使劲一拍额头,“哎呀!”
“陈叔大意了呀!”
陈司谦懊恼道:“哎,真是大意了,差点又被这老狐狸摆一道。”
黛麒听得云里雾里:“我说,两位大人,小麒麟我还啥都没听出来呢!谁给解释解释呗!”
涵少拍拍他脑袋:“笨,紫辰公子会是安心坐那看戏的?他可是随时都会上台哼唱个几句的超级票友。而且,他的铁杆粉丝还不少呢!”
黛麒恍然大悟:“你是说……他想搅浑这潭水,好浑水摸鱼?”
两人异口同声:“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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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战前
腊月十四,忌祭祀、会友、嫁娶、破土、搬迁、安床;宜,决战。
三不管,晴,微风。是个决斗的好日子。
这么个好日子,自然有很多人出门,向来少人问津的三不管顿时炙手可热,以至于最后,魔域青龙营和地府不得不派出专人来维持次序,闲杂人等严禁入内。
当然啦,其实都是些闲杂人等,就看你有没有关系。
此举引起众多无关无系的“闲杂人等”的抗议,风家协助维持外围次序,风家小少爷自告奋勇揽过重任,小小布包挂在胸前,径车熟路地兜售起——门票,气得风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提着鸡毛掸子满场地“追杀”他,算是开场前给大家的热身表演。
上官涵端坐在专门为他搭建的帐篷,仔细擦拭着方天画戟,心思却不在此地。
依依已经两天没见到人了,侍女说她去了百草园一直没回来。
她不在眼前也好,省得他总想着演戏,编些违心借口打发她。事已至此,涵少只能出门前嘱咐翩翩前去百草园,寸步不离地看住她,无论如何都要对她保守秘密。
每次静下心来回顾之前,涵少总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保护她,总觉得她是只柔弱小鸟,他不保护她,她就无法成长。而事实证明她成长得很好,流落北宋的作为令他突然发觉她长大了,虽然跌跌撞撞的,但至少她飞起来了。
换句话说,她的翅膀硬了。
硬到发现异样、疑问、不解,都不来和他商量了。
机械地擦拭着画戟,惹得戟灵抗议道:“喂,留点神好不?老擦一处,漆皮擦掉算谁的?”
涵少习惯性翻白眼:“啰嗦,你又不是漆皮鞋。”
“不是漆皮鞋也不带这么擦的呀!都起电了,待会熔化了的说。”
回答他的是涵少含得满满一口,全喷上去的水:“给你降温。”
戟灵:“……算你狠!”
说话间,门帘一掀,当先蹦进一人:“涵少,涵少,准备得咋样了,打算好给那小子狠狠一击了没?”正是夜叉十一郎,后面跟着好整以暇踱进来的吕瑾。
“快了。”
十一郎猴蹲在凳子上不满道:“什么叫快了呀?”
“有点坐样行吗?夜叉少爷。”瑾少将他拎在一边,自己坐在涵少旁边,“别紧张,青瑄不是你的对手。”
涵少挑眉:“我像是在紧张的样子吗?”
瑾少盯了他几秒钟:“像,不过你不是在紧张自己,你在紧张小九。”
十一郎自己拎过个凳子,继续猴蹲着:“为什么紧张小九,小九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