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的机会。后来你哥被青狼打伤了,所有的孩子都争着慰问他,送他礼物。于是夜叉十郎在我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后,联合另一个同学,把瑾少送给涵少的《论语》偷出来放到了我抽屉,借此诬陷我,想让学校以偷盗的名义把我开除,要知道,冥府学堂的规矩可是严得很的。后来么,你家年仅六岁,却过分早熟的哥哥明察秋毫,帮我洗脱了冤屈,于是,我觉得这小子还是可以一交的,就成了朋友。”
涵少曾说过,他之所以会当判官,起源于六岁时候某次小试牛刀,想来就是这次了。
“再后来,你哥去了天界,跟着二郎神殿下学艺了,我们很久没见面,却在某天他回地府,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兴冲冲地跑来找我和瑾少,非要建个组合,像当年‘三君子’一样。当时以为他就是吃饱了撑的,谁想他还真开始调查诸多世家公子,最后确定了六个,还非要再找一个,因为‘地府六少’没有‘地府七少’来得顺口。最后刚修行回来的无常家两位少爷知道这回事,很生气,说这么好玩的事居然不找他们,太不够义气了,还和你哥打了一架。”说到这,柳若飞“扑哧”笑出了声,依依也忍俊不禁,她完全能想象哥哥当年的胡闹。
“那为什么不叫‘八少’呢?”
“不好听呗!”柳若飞翻了个白眼表示对上官涵的无语,“于是你哥又想出让无常家这双生子并称一少,所以,‘地府七少’实际上是八个人,因为我当时做的是情报系工作,不能像他们那样常在外头晃荡,故此,多数人都以为‘七少’只有七人。”
原来柳若飞当年在世家子弟中也是有一号的,这倒要感谢他那姐夫了,等等,姐姐?依依突然想到在Z市,他们伏击褚紫辰时候,柳若飞曾提到他的姐姐,褚紫辰说了什么来着,对了,他说,她是他最爱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柳若飞的姐夫是褚紫辰?!
柳若飞似没有发现依依眼中的惊恐,自顾自往下说道:“后来魔域大举来袭,又打仗了,我们八个或因家族原因,或因自己想法,不约而同的入了军营各司其职,因我的摄魂术对付魔兵极有效果,居然还当上了先锋。我们跟着上官将军抗拒魔族,一路势如破竹,锐不可当,直到遇上青瑄和他的青龙军,双方胶着不下,追魂司的刺客也数次无功而返。
“这时无常兄弟带领的斥候探出条偏僻小径,于是涵少提出兵行险着,由他带轻骑迂回到青龙军后方,待约定时间一到,由我先在正面佯攻,他在后方奔袭。因事关重大,具体操作内容和时间只有我们为数不多几人知道。可是,涵少却被俘了,原因是有人泄密……”
“这人是谁?”以前听小白说起过,是有人泄密,才导致涵少被俘,从而引起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故,只是连青瑄都不知道那人是谁。此时听柳若飞说来,依依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在Z市的伏击中,褚紫辰说的难道并不是要控制她心神而撒的谎,那人真的是……他?
“这人,也许是我。”柳若飞吐出一句话,顿时如释重负。
依依倒吸了口冷气,又注意到那个“也许”,一定有蹊跷的。“也许?为什么说是也许?”
他叹了口气,徐徐叙述道:“那日,褚紫辰来军营探望我,他是我姐夫,又是教授我法术的导师,自然没什么突兀,褚紫辰并没呆多久就离开了,可是紧接着就发生了轻骑兵被伏击的事,对手完全是有备而来。知道那件事情的只有我们几个,当即我就开始暗中查找原因,别人都没问题,只有我自己,那日我出现了一炷香的记忆缺失,那段记忆无论如何都找不回来,这根本就是摄魂术的后遗症。所以,也许是我把这计划告诉了褚紫辰。”
“我老爸和我哥,知道吗?”依依小心翼翼地问道。
柳若飞点了点头:“知道,我和将军说了,并求上官将军军法处置,不过将军用一句,令我将功折罪,来结束了此事。”
“但你一直不肯原谅自己,你觉得是自己的缘故,害了那些将士,害了泪姬和翩跹,所以,战后本该升任谍报司高级官员的你,自降到勾魂司当个普通死神,我说得对吗?”
“差不多。另外我还有个私心,我要将褚紫辰亲手逮捕归案正法,为了姐姐。”
依依知道,柳若飞不仅是为了柳家姐姐,他也在寻找雪翩跹,一如青瑄这么多年寻找泪姬,都是痴情的男儿。依依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看到的,关于雪翩跹的记忆告诉他,他也曾出现在雪儿的记忆中,是她除涵少瑾少外最好的朋友。“若是遇着涵少,还请小姐代柳某说声,对不起。”“嗯?你……”
“小姐若无他事,还请回吧!让我悼念一下逝去的青春。”柳若飞突兀的咏叹诗将依依轰出了屋子,把她到嘴边的疑问和安慰全堵了回去。今天的柳若飞怎么这么奇怪,诶,他不会想不开吧?想到这,依依顿时毛骨悚然,返身擂门:“喂,你不会上吊吧?”内有某物砸到桌上的巨响,柳若飞弱弱地回答:“死不了!”
“哦,那我先走了哈,晚安!”算了,总有机会的,等事了了再和他好好聊聊,反正很快就能结束了。
感受依依气息的离去,柳若飞靠在椅背上,痴痴半晌未曾动弹:小雪儿,你是最害怕孤单的,这么多年,苦了你了,还怕黑吗?别怕,大柳很快就能来陪你,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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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自欺欺人
赵祯是被渴醒的,唤了几声“来人”,却没一人应答,今夜无人侍寝,怎么连个内侍宫娥都没在旁前?算了,记得桌上有刘福温着的茶水,就防着他夜半口渴。
自己动手斟了杯茶,赵祯一饮而尽,顿时舒坦了许多,长舒了口气。
真是不该贪杯,柳太医再三告诫了的,可是我心中的苦闷,谁又能知道?
都说做皇帝好,削尖了脑袋往上挤,可做个好皇帝岂是那么容易的事?辽人一直在那虎视眈眈,他们不敢妄自破坏会盟约定,小骚乱却还是时有发生,周遭其他蛮夷也有在蠢蠢欲动,一桩桩一件件都盘桓在他的脑海中。宣儿的舞曲还萦绕在耳畔眼前,那金戈铁马的壮阔令他体内的鲜血依旧澎湃。
我望着能如太祖太宗那般血性,荡平那些边乱。当年父皇若能重用杨延昭、寇准等人,一鼓作气,将强弩之末的契丹赶得远远的,今日又是如何光景?哎,罢了罢了,古语有云,子不言父过。也许父皇不签那议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