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名儿好!”呃呃呃……神宗时候那位将军是王爷您转的?“怎么样怎么样?”
看着吕王爷兴奋地脸,依依真不想打击他,神臂就神臂吧!反正回去时把图纸成品啥的都带走就成。反而是这位殿下,怎么还在这?说实话,依依真不敢相信,他居然相信了欧阳给的解释:我们的身份,二郎神清楚。
他居然信了?!
吕王爷可精明着:这些人来历不明,又和二郎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还牵扯到魔域,啧啧,怎么看自己都是适合当看戏的,现在戏文快接近最精彩部分了,去揭穿他们做什?
吕王爷随口说道:“对了,你那妹妹不见了。”
“不见了?”之前玉冶以为依依诈尸,吓晕了过去,等众人商量好诸多大事小事也还没醒来,依依不着急,只让将军府里一个叫翠儿的丫头看着,现在却说不见了,“什么时候?”
“大概一个半时辰前吧!”
也就是三个小时了,依依转过几个念头,随意地走到一边,装作去喝水,知道吕王爷会跟来,微微一笑:“去哪了?”
吕王爷失笑道:“都说是不见了,我怎知道?”
依依转身直视吕王爷:“旁人不知道,王爷一定知道,而且,是王爷的人发现的吧?”
这会是换吕王爷惊讶:“有点意思嘿!说说理由。”
“王爷说玉冶不见了,那是怎么不见的?不外乎外因内因两者。”
“说来听听。”
“先说外因,假设玉冶是被人掳走的。承蒙将军错爱,对小九兄妹关怀有嘉,不仅让府里的丫鬟好生照顾玉冶,外面更加派了兵丁守护。若是要在大白天掳走个大活人,还要避过训练有素的兵丁和贴身丫鬟,这很难度呐!如果是强行掳走,则将军府阖府皆知,为何要到一个半时辰后我才知道?”
“为何不是遣开兵丁,打晕丫鬟,或者连丫鬟一起掳走?”“能这么容易遣开兵丁的,自然不是陌生人。设想一下,一个军官模样的,来到门前,先遣走士兵,然后和玉冶说,我或者将军找她,然后玉冶和丫鬟一起跟着离开,到僻静处打昏,扛走,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人发现。如果是这种可能,那王爷现在来告诉我,会是谁发现了呢?兵丁被按程序遣走,丫鬟被掳走,只能是王爷的人发现吧?”依依没告诉吕王爷,无间追捕司中给了她一个守护鬼使,能保护玉冶不被外力伤害,如果鬼使被囚被灭,追捕司定会知道,那时,她也能马上知道。
吕王爷也从妙手刘三那里知道守护鬼使的事,想到她是放在了玉冶那:“那内因呢?”
“玉冶是自己悄悄走的,那最先发现玉冶失踪,不应该是那个翠儿吗?难道是那个翠儿一起走了?那她为什么一起走,又不告诉外面的兵丁?如果那样的话,可有点意思了。”
“你在用你妹妹当鱼饵?”
“小九怎会如此残忍?”依依的笑无辜而纯真,看着她的笑容,吕王爷越发觉得这丫头醒来后变了许多,“继续那话题,两人若一起走了,将军府中自然不会知道,能发现的,自然只能是无所不能的王爷您了。我猜现在玉冶附近有王爷的人,而且很安全。”
“本来本王只是想试试你的反应,不想却让本王大开眼界了。你觉得那翠儿……”
“小九自认做人低调而收敛,这永宁县也是首次到来,从未得罪过这儿的谁。”
“因那翠儿对你有杀意,所以,你要看看她到底是何成色?”
“看来王爷看过很多戏呐!”依依掩口轻笑,“现在可否请王爷告知玉冶所在何地?”
“自然可以,出门一直往西走。”“多谢王爷。”
在依依走到门口时,吕王爷突然问道:“小九可曾听过换脸术?”
依依一顿,转身作揖:“多谢!”
换脸术,这种阴毒的法子现在还有人敢么?玉冶,莫让我对你完全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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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宣没死,她为什么又没死?刺杀将军,那群大老粗不是应该把她千刀万剐吗?为什么那些人还把她当上宾来对待?欧阳公子已经到了,展护卫也来了,为什么不回宫?连称呼还是“赵二娘子”?她是公主,大宋的二公主,不,是长公主殿下!只要赵玉宣一死,什么都会是她的,容貌,地位,宫殿,所有的一切!
玉冶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周遭的喧哗听来似在嘲笑她,她的容貌、地位,以及被欧阳公子嫌弃。她只想快些离开这里,逃离这个地方。
一阵发足狂奔后,却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所在,周围密密麻麻地建着些茅草房,连宫里的茅房都不如,黄土路坑坑洼洼,稍不留意就会崴脚,还有那些走在路上的人,穿得破破烂烂不说,还一股酸臭味,对着她指指点点,让她忍不住想作呕。“我不会又迷路了吧?”
“你是赵家姐姐吗?”身后有个童音问道。
是个六七岁的孩子,扎着个小辫儿,衣服虽然打着些补丁,倒也洗得干净,依稀见过。
“你是……”能见到个可能熟悉的人,这让玉冶慌乱的心有了些安定。
“真的是姐姐你呐!我是小山,刘诚山,赵大哥给我取的名儿。”小山自豪地回答。
是那个一起到永宁县的小山,当时他跟着他爷爷,和依依很是投缘。
周围的人见小山认识,就都散了。
“姐姐怎么会到这儿?”
“我……”玉冶还未回答,肚子先“说话”了,才想起自己很久没吃过东西,顿时被臊成个大红脸,当时还笑过小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不想现在轮到自己不争气。
“姐姐跟我来。”不等玉冶说什么,小山拉着她就往前跑。
没多久就远离了那片茅草房,眼前是条宽阔大道,来往车马络绎不绝,原来是条官道,那边有个木棚茶寮,一个伙计在忙前忙后,见到小山,忙扯开嗓子喊道:“小山子,跑哪去了,还不来帮忙?!”又看到旁边还有人,还是个估计很漂亮的姑娘,“还有……朋友啊?”
“嗯,是个朋友。”小山拉着玉冶到一个空座,“姐姐坐这儿。爷爷,爷爷,你看谁来了?”
听到小山叫唤,那边灶台处一位老者站起身来,自然是小山的爷爷,那位刘大爷,老人家眯着眼睛细看了会,忙不迭地跑出来:“原来是赵姑娘,可真是稀客呀!”
那边小山端出一碟馒头并茶水:“姐姐,请。”看着热腾腾的馒头,玉冶的“空城计”唱得愈发欢快,左右摸摸,低声说道:“我,我没带钱……”
“姐姐提什么钱,小山就不能请朋友吃馒头吗?”小山歪着脑袋问道。
“朋友吗?”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和她说过“朋友”两个字。
“自然是朋友。姐姐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四个大馒头没多一会就全进了玉冶肚子,连水都没过一口。
小山笑着递过一个粗茶碗:“姐姐喝茶。”“这茶好香,是龙井吗?”
“姑娘说笑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