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只要是在下能力所及,请尽管开口……”
欧阳突然想到了那位罗氏唐僧。
“呃,没那么夸张,只是要赶去与我未婚妻会合。”说“女朋友”,大叔你懂吗?
(依依:阿嚏,阿嚏,谁在骂我?)
“哦,欧阳兄弟是要去与未婚妻会合呐,那真是刻不容缓,我们还是上路吧!白莲。”龙英打个响指,白莲咻的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最后变成一条小蛇大小,缠绕在龙英手腕上,如同一个别致的首饰。
这造型不错,赶明儿给依依打个金的。
呃,我说龙兄,你不用这么好奇地打量我吧?没话找话:“不知龙兄往北地所为何事?”
原以为又会招来他一大箩筐的话,不想龙英只是淡淡一笑:“听闻北地风光独特,故而前往一睹。顺便去寻个人。”
那淡然正经的样子还真让欧阳一时适应不了,可是十秒钟后,他深感后悔。
“你知道那个人有多可恶吗?我已经追了他快三千年,每次就要逮到他,就又被他逃脱,太可恶了!”之后的半个小时内,龙英没有一句话重复地控诉了那人的“可恨可恶”、“阴险无耻”、“野蛮变态”。
当欧阳赔笑的嘴角快抽筋时,龙英终于结束了对一个题目的论述,“更可恶的是他居然把我最爱的女子给封印了!更更可恶的是他还引发灾难,害得民不聊生!这次,我一定要替天行道,将他绳之于法。”
“既然他那么可恶,为什么只有你一人来追捕他?”
“因为只有我才能克制他啊!”龙英用看白痴的眼光看欧阳。
欧阳大汗:好吧,我的意思是,既然他那么十恶不赦,为什么没有人和你一起追捕他,你们这些自命“正义之师”完全可以把他围得铁桶一般,然后由你这个“克星”去灭了他。
“你知道吗,我的阿莲是天地间最美丽的女子。”这是对第二个题目的论述,“她的舞姿让天帝赞不绝口,她的歌声让白云停滞不前,她的微笑让阳光失去颜色,轻吟慢唱,步步生莲、亲切善良、心怀苍生。可是这么一个美丽的可人儿现在却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某处,周围只有无尽的黑暗,我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龙英兄,你确定,天地间真的存在这么一个完美的“神物”?据欧阳观察,那些所谓“完美”的女仙女神,都有或多或少的缺点:嫦娥,冰山一座;杨莲,小屁孩一枚;玄女,暴力女一个;百花,长舌一条;王母,阿姨一位;至于瑶姬、织女、小七之流,哎,瓜女子哟……(呃……欧阳啊,你是不是太片面了?)
“那是自然,当年我因过错被囚禁在锁龙树上时,只有阿莲风雨无阻,每日来为我们唱歌,洗涤我们的灵魂,消弭我们的戾气。”
“风雨无阻?”天界经常会刮风下雨?
“好吧,我的意思是阿莲是个善良的女神。当年我领兵下凡,她来送我,虽然躲在暗处,但我知道一定是她,只有她才能唱出那么美妙的歌曲,三千年了,依稀还在耳畔萦绕。”
好嘛,人家是绕梁三日,你倒好,绕耳三千年呐!厉害!
说实话,欧阳真的有点怀疑龙英是不是龙格分裂,外加妄想症?
“那个恶人,叫什么名字?”
“他的名字是……”
“让开,让开!”一阵急促的马蹄和呼喝打断了龙英的话,一骑黄尘,将他雪白的外衫刮得和刚从土里刨出来似的。
欧阳依稀看到龙英的额角有青筋爆出,呃,我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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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解救“旱魃”
欧阳虽然很希望从此摆脱那个口才好到爆的龙族,尽快赶到永宁县,但还是向龙英的方向追了去,因为他嗅到了暴戾和仇恨,身而为魔,对这些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些敏感,他有些好奇,多大的事才能酝酿出如此浓烈的仇恨,只要有一个导火索,这团仇恨引起的灾难不亚于原子弹爆炸。
进了城,本应繁华的街道因久旱不雨,早已尘土飞扬,四周充斥着干燥和萧条,水对于生灵来说就是生命。此时,不断有人向着广场的方向奔跑,还有人喊着断断续续的字句,整合之后得到如此一句:“快去看啊,抓到旱魃了,法师要烧旱魃祈雨了。”
旱魃?上古神女旱魃?她怎么可能被人类抓住?荒谬!
那并不大的广场已是人满为患,显得更加拥挤。
好不容易挤到龙英身边,却见他额角的青筋已经平复下去,眼神中倒还是满怀愤怒:“那孩子只是普通的人类。”
那人正被绑缚在广场中唯一的高台上,低垂着脸,蓬乱着头发,依稀可以看出原本是盘着发髻的,也就是说龙英口中的“孩子”,其实已经是个少妇了,不过对他们龙族来说,即使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是“孩子”。
如同龙英所说,那少妇的确是普通的人类,难道又是之前“龙神娶亲”之故事,她只是个牺牲品?
“我娘子不是旱魃,她不是!”高台下一个年轻人挣扎着要向台上扑去,无奈被四五个相近年纪的后生按捺着,只是徒劳地喊叫。
那少妇虚弱地抬起,冲着丈夫微微一笑,也许已经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她的脸色苍白如同宣纸一般,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不知是否是被殴打所致。
“你说她不是旱魃,又怎么解释大家看到的,她在吸你的血!”一个年长者痛心疾首道,“柱子啊,你这媳妇是不祥的,她一嫁过来,我们这就开始大旱,而且大伙亲眼所见,她在吸血。你到现在还在为她狡辩,真真是鬼迷心窍!”
“族长,我说过了,我娘子不是妖怪,我们这大旱并不是从来没有过,怎么能归咎到我娘子身上?还有,吸血是我自愿的……”柱子没有说完,就被旁边人用布帛塞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声,急得眼眶中满是眼泪。
那族长叹了口气,转向一边作揖道:“有劳法师了。”
一直坐在台边的一个道者走到族长旁边,回礼道:“无量天尊,斩妖除魔,解救苍生是我辈应做之事,责无旁贷。”向台下一挥手,有四五个年轻后生搬抬着柴草而上,堆在那少妇脚下,急得柱子一个劲的往台上冲,却被按得死死的,眼泪从大睁的眼眶中倾泻而下。
之前骑马飞奔的汉子也跳上台,自背上取下一个竹筒递给那道者:“道长,您要的符水。”
道士点点头,从里面又取出一个小瓶子,墨绿的瓶身隐隐可见里面有液体晃动,看着那瓶子,欧阳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瓶子!“点火!”道士的命令打断了他,突然腰上一紧,不等他反应,已经脚下一轻,被人扔到了台上。
“住手!”赶鸭子上架,欧阳只得英雄气十足地喝道,暗中白了龙英一眼,后者笑得无辜。
“你是何人?”族长怒道,“居然敢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