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向赵祯要的玉牌吗?什么时候到她那了?
皇家用物,特别是高贵如皇帝的,都会有龙形标记,而这玉牌上刻的正是五爪龙,是最最正宗的皇家标示。
这下还有谁会怀疑,大堂上顿时跪满了人,对着玉牌三呼万岁,又叩拜了公主。
样子还是要做的,跪就跪吧,毕竟死者为大,嘿嘿!
“本宫听说赵玉宣公子身陷人命官司,不知具体如何,贵县可否解释一二?”玉宣拿腔拿调地问着话。
此话一出,周家的人就知道没戏了,人家赵公子可是长公主殿下认识的人呐,自己家大人再了不得也是皇家的外人,怎么能和他们比啊?
县令也是在心里哀叹了声“完了”,早知道这赵公子这么身份不同,打死也不收周家的银子了,还把他扔在最脏乱的牢房里,如果他在公主那里吹吹风……完了完了……
“大人,大人,殿下正看着你呐!”旁边的师爷低声提醒道。
“啊,殿下恕罪!”县令诚惶诚恐道,“下官也是刚从乡下探访民情回来,得知发生了人命大案,于是连夜开堂审理,不想却惊动了殿下,真是该死。”
“其他的也就不用多说了,说说案子吧!说赵公子杀人,可有人证物证?”端着茶杯,一遍又一遍地团去茶沫,却不饮用。(玉宣:废话,我也得喝得了啊!)
“之前是有一个人证。”
“之前?”如果不是纱帽挡着,估计县令已经被玉宣挑挑眉的神情吓趴下了。
“是的,之前,不过那人已经被赵公子识……”
“殿下,那所谓的人证已经被县令大人明察秋毫地识破了。”依依突然插嘴道,将功劳推给了县令。
县令很感激地投来了一眼:“是啊,那人前言不搭后语,一看就是有问题的,不知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过会下官就将他提来审问。”
“嗯!”玉宣没有起伏的语调让县令稍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那物证呢?比如凶器,尸体之类的。”
“尸体,尸体不见了。”县令都快哭了,都怪他自己不好,非要收周家的银子,想乘晚上草草过下堂,把这杀人凶手判个秋后问斩,什么检验尸体,寻找证人,就地取证,一样都没做,谁想到从升堂开始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在控制范围之内,根本就是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更是捅出这么个马蜂窝,还让他怎么收场啊?
“不见了?”捏着杯盖的手停在那里。
县令真的很怕那青花瓷的盖子下一刻就在自己脸上了,只好硬着头皮道:“是周府的人说的,之前下官要验尸他们百般阻挠,现在却又来报案说他们衙内的尸身被盗了。”
“周家人,是这么回事吗?”
周忠不知道她问的是“百般阻挠”还是“尸身被盗”,只好择其一回答:“我家小衙内的遗体的确被盗了。”
“这样啊。”这位公主殿下很认真地思考了起来,最后将杯子一放,说了一句很震惊全场的话,“既然如此,那把赵公子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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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真不见了!
玉宣殿下,你真的很猛,居然把我一直想说的话给说了去了。
“啊?可是殿下……”这对周家好像很不公。
摆摆手:“本宫知道,这样看来像是对周家极其不公,而且看你那表情是认定了赵公子的手下盗了尸体,可是本宫想问你一句。”
“殿下请讲。”周忠拱了拱手。
“这尸体一直都在灵堂吗?”
“回殿下,是的。”
“有人守灵吗?”
“回殿下,有。”
“那好,那你告诉我,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周衙内的尸体是怎么被外人盗出的?”
“这……这不正是我,草民报案的目的吗?找到公子的尸体。”刚刚还是舌灿莲花,现在变成哑口无言了。
“可是,本宫不得不怀疑你们的用意啊!”意味深长的拖音。
“殿下明鉴,我家公子的确……”
“好了,本宫明白。”转向县令,“县令大人,此案一无人证,二无物证,连这最重要的尸体都不见了,依本宫看来,不如撤了,等破了那盗尸案,再次立案也不迟吧!”
我说,公主殿下啊,你相当的武断啊!而且这撤案一说更是专制呐!哪有立了案,说撤就撤了的?!照你这么说,但凡命案只要把尸体毁去就万事大吉了?
可是县令却点头:“殿下所言有理,只是此案也涉及到赵公子,不知……”
“有本宫做他的保人难道还不行吗?”威严啊!只这点,依依救觉得自己不是做公主的料。
“是是是……下官不敢,那不知下次如再有疑问,可否请赵公子……”
“自然,只要有用得到赵某的,大人尽管开口。”见好就收咱们可是懂的。
于是,在整个衙门的夹道欢送下,依依昂首阔步走出这待了近三天的地方,自由的空气真是新鲜啊!
人家是公主殿下,所以有轿子坐,偶们只能走路的说。
“腿脚好些了吗?”轿子里有低低的声音传入耳朵。
“嗯,好多了。”心情好了,脚上居然也不疼了,“对了,欧阳呢?”
“哈,那小子现在可舒服嘞!美酒佳肴,说不定还有美人在旁哩!”玉宣一直以来对欧阳都是冷嘲热讽,横眉冷对的。
“是么?”虽然知道玉宣说的十有八九是假,但没见到他心里还是怪怪的,有点失落。
还是杨晋体贴人,见依依心情低落,解释道:“他另有要紧事要办。”
“嗯,我想也是。”
……
欧阳现在,美酒,有,佳肴,有,可是,都是别人的好伐?!美人也有,而且就在他身边,不过被这么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任谁都受不了。
“青索,看我干嘛?看下面。”被青索盯着一个时辰,欧阳实在是挨不住了。
“可是索儿怕大人突然就不见了呀!那索儿,索儿不是……”
我错了,青索大人,别动不动就哭呀!
安定心神,欧阳决定忽略跟屁虫一样的青索,仔细听下面。
一桌酒席,色香味俱全,只是对坐的两人没有动过一筷,纯粹是摆摆样子。就算酒菜再香,这下面两人也没心思品尝的。
“大人,之前不是说好的么?一升堂就将那姓赵的小子问个秋后问斩。”说话的正是刚才大堂上后到的周府管家周忠,听他语气,似与县令很熟识。
“我也不知道今儿是怎么了,一看到那姓赵的小子,连例行的杀威棍都没打,之后好像什么都依照他说的在做……啧……这脑子里好像一点主见都没有。”县令挠着脖子,很无奈,“师爷也好像是这样,都向着那小子在说话。”
“那师爷不会是……”周忠低沉着声音。
县令连连摇头:“不会不会,师爷是我专门找来的,跟了我有些年头,完全是自己人,之前我问了他,他也说像是被人牵着走了。”
“看来就和高人说的那样,这些人不一般。”
“高人?什么高人?”
周忠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道:“之前我们府上来了个游方道士,正遇上我家小衙内游玩回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