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的依依推进一间幽暗的牢房。
抓着手臂粗的栏栅,依依吼道:“喂!我要见你们县令!”
捕快斜着眼,冷笑道:“放心,我家大人你迟早能见到,哼哼……”而那恶仆朝地上重重吐了口唾沫,三人扬长而去。
“哼!”依依恨恨地捶了下木栏。
“喂,新来的?”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从角落传出。
原来这牢房中不是依依的“单间”。
牢房比较大,光线却是少得可怜,大半个屋子都隐在黑暗中,而那些人更是在黑暗的最深处,仔细辨来,或坐或躺着,约莫有十来人,人还不少。
最先说话的应该就是那所谓的“老大”,而他旁边的“小弟”见依依只顾打量他们,不高兴地喝问:“嘿,懂不懂规矩?老大跟你说话呢!”
懒得理他们,在栏杆边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只能说相对比较干净,其实还是挺脏的,不过依依无所谓,跟着涵少这么多年,的确沾了点洁癖,但这点忍受力还是有的,怎么说当年咱也在乱葬岗里过过夜哩!
“喝,还挺拽的嘛!”那老大冷哼着站了起来,旁边的小弟们也跟着将依依围住,七嘴八舌地说着:
“瞧瞧这衣裳,还是个有钱人。”
“长得还真细皮嫩肉的。”
“小子,懂不懂规矩?不知道要孝敬大哥吗?”
“你小子是不是欠扁?”……
等手下说得差不多了,那老大按了按手,示意他有话说。
自脸上看不出他的年纪,满脸络腮胡,头发蓬乱,只随意打了个结,刘海遮着双眼让依依想到了那些贵妇人养的小狗。敞着短衫,胸口还有撮浓密的胸毛,汲拉着鞋,很符合牢中恶霸的造型。
“喂,小子,老子看中你这身衣服了。”
变态!
“听见没?马上脱下来,孝敬老子!”
无聊!
“你耳朵聋啦?”
神经!
估计是这老大觉得很没面子了,憋憋嘴,瞄向他的手下们:“你们傻啦?这位小少爷热了,还不帮他宽衣?”
“是,大哥!”马上有几双脏兮兮的粗手伸向依依,满脸的淫笑。
早闻这牢中男风盛行……真的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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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痛扁痞子
可不能让他们的手碰到自己:“想要本公子的衣裳是吧?行,给你。”慢悠悠站了起来,手搭在玉带扣上。
那几双很是味儿的手终于在离她衣服三寸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早这样不就乖了嘛?!”
没事找茬,这些人不是牢中的恶霸,就是周衙内家找来对付依依的,或者两者皆有之,不管怎么样,依依自认没有菩萨普度众生的胸怀可以以身噬虎,对付这种恶势力,以恶治恶是她的一贯做法。当然啦,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依依现在很不爽,正好撞在枪口上。
想到这,依依手指轻按,解开玉扣,手中拽住玉带,一圈一甩,只一招就将那些不怀好意的手一个不落地抽个正着,最后那一甩更是好巧不巧地甩在那“老大”脸上。
“啊!”老大按住鲜血长流的鼻子,瓮声瓮气道,“给我打!”
没伤的换下负伤的,一下涌了上来,你一拳我一脚完全没有章法地向依依身上攻击,其结果可想而知,都被一一化解。
依依的拳脚功夫并不怎么高明(法术也是半调子),但也不是吃素的,对付这些个喽啰还是游刃有余:不把你们揍得满地找牙对不起教我功夫的N位师父!
耍几招涵少创的“逍遥游”,换上欧阳教的“龙带云”,再舞段二哥传的“落英九天”,还有瑾少的“醉秋风”,翩翩姐的“雪夜飞花”等等等等,依依玩的不亦乐乎,正好趁这机会把以前学的温故知新一下。
边施展拳脚,边回忆当初的学习阶段,想想自己还真的是得上天眷顾,有那么多的高手围绕在身边,突然很想他们了。
可怜这些没见过这种阵势的痞子,在依依一边神游太虚,一边心狠手辣下,以一边倒的完全挨打式接受依依的发泄,趴下了还被玉带卷起来踹上几脚,再趴下,如此重复。
飞起一脚,将最后一个站着的踢回墙角,依依来了个完美的收式。转身,微笑,端的衣袂飘飘。
“好!”喝彩声四面八方涌来,看来看戏是不分场合的。
“谢谢!”拱手四周,依依很是得意。
“吵什么,吵什么?”终于惊动了狱卒,持着短棍四处乱敲,到依依他们这间时只是斜了一眼,见怪不怪地走了过去,嘴里嘟囔了句“废物!”。
果然如此。
从躺着哼哼唧唧的人中走过,到最里边,踢踢那“老大”:“喂,死了没?”
哼了半天才抬起头来,脸上早已经是糊了一片血污,口歪鼻斜。都说打人莫打脸,可依依那几下全抽在他脸上了:“大爷,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侠高,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小的吧!”一口的牙已经是七零八落,说话乌拉乌拉的,正应了先前那句:满地找牙。
依依脚尖一勾,将他抵在墙上,遥遥盯着:“说,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是小的,小的有眼,有眼无珠,冒犯了大爷,请大爷……”
脚上一用力,把他没说完的半句给踩了回去:“信不信我把你踩到墙里去当壁画?”
牢房里的温度瞬间下降到冰点。
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太不禁打,那老大“吱”的一声居然厥了过去。
“没用!”脚一松,庞大的躯体顺着墙体滑了下来,烂泥一样摊在了那。
眼睛转过其他人,被她扫到的都噤若寒蝉,其中几个腿脚处还出现了可疑的液体(呃……真恶心),最后视线停留在那个最先说话的“小弟”身上,他也是唯一一个还能坐着哼唧的。
不知是怕依依也要让他当“壁画”,还是以为他们的老大被踩没气了,那小喽啰腿脚一软跪趴在那,爬到依依脚边:“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说我说,是李牢头让我们这么做的,故意找茬刁难大侠,本想让大侠吃些苦头,这种事以前也偶尔有过,只是这次谁想,谁想……”
“这李牢头是怎么一个?”
“就是刚才打这屋前走过的其中一个,脸上有颗大黑痣那个,很是贪财……”
“他怎么跟你们说的?”
“他说过会会有个衣服华贵的小白脸被关进来,让我们好好‘照顾照顾’他,让他死不了活受着。”
“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两个时辰前。”
两个时辰前?有点意思嘿!
“这种事情你们常干吧?”说什么偶尔。
“也不是很多。”刚才依依那一眼让他打了个哆嗦,“李牢头平时就爱让那些不小心进来的有钱人吃点苦,好让他们家里……”越说越小声,“他……来了……”
三角眼、大黑痣、吊梢眉,再加上对白多黑少的眼珠子,这些恶人的标志全集中在面前这人脸上了,对了,还有一口的黄牙。
喷着酒气,李牢头脸黑得可以当墨汁:“吃食了!再吵吵就把你们都给做了!”骂骂咧咧地指挥狱卒扔下大盆黄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