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呸!个老色鬼!”两人(一人一鬼)异口同声。
“小九,还玩不玩?”玉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依依要她一起装离魂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定不只是为了好玩。
“今天不吓这老秃驴了,去别处转转。”望着小宫娥离去的方向,依依笑道。
玉宣听她笑得异样,一转头,倒抽一口冷气:“小九,你,笑得好阴险!”
“有吗?”依依已经笑容“灿烂”。
如果她现在照一下镜子,会看到一个相当阴险的笑容在脸上荡漾开……
乌飞兔走,转眼又到了夜间。
好不容易打发走前来求平安符的宫女太监,惠嗔长长舒了口气。
这画符还真不是一般的累,早知道就跟别人说不会,让那牛鼻子忙去,听说他那离尘院的门槛都快被踏烂了,原本还不信,现在看来,所言非虚,看自己的罗汉堂就知道。
留下众徒弟并侍从在前面打扫,惠嗔三步并作两步赶往后院,那里还有一道精致的点心等着他享用呢!
想到那小女子身上那如兰似麝的香味,就忍不住心神荡漾,好久没碰到如此娇俏可人的小东西了。
一抬头,正对上供在外间的怒目金刚,惠嗔一震,觉得很对不起佛祖地念了句佛号,复低头急行。
扳动机关,一道暗门出现在佛龛后,心中的忐忑在进入暗室后马上烟消云散,之前对九天神佛的歉意也抛到了九天外。
幻想着床上小人儿那完美的**,这伪君子橘皮般的脸上像开了朵花似的。
“小美人,我来啦!佛爷会好好疼你的……”
暗中隐藏着的玉宣顿时起了层层鸡皮疙瘩,见他要下手,玉宣马上对候在外面的依依发了信号。
没几个弹指,在那伪佛学还没完全褪下小宫娥的衣服前,就有小沙弥战战兢兢的声音传入:“师,师父,公,公主来了。”
惠嗔很是恼火,又不敢不去,一步三回首,比上法场还痛苦,最后咽下口唾沫,咬咬牙走出暗室。
“深夜造访,不知有没有打扰到法师呀?”依依皮笑肉不笑地道着歉,明知对方被她破坏了好事。
“不知公主所为何来?”按捺下怒火,惠嗔同样保持着僵硬的微笑。
“唉,最近本宫总是睡得不好,想来问问法师有没有什么安神助眠的法子。”纯粹没事找事。
“这……公主应该去问太医……”
话音未落,依依秀眉一挑,冷哼一声,茶杯应声而落,摔个粉碎:“本公主做事难道还要法师你来教?”
“臣惶恐,请公主恕罪!”自知再次被拿住痛脚的惠嗔赶紧告罪。
哎,当公主就是爽啊!后后后后……
算来玉宣也应该成功了,依依拂拂衣袖:“既然连法师也没办法,那本宫就不打扰了,喜儿,走,咱们回宫。”
喜儿闻言,高声道:“公主起……”喊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事,“殿下,您不是说想去离尘院拜访凌尘道长的吗?”
敲一下脑袋:“对哦,那走吧,摆驾离尘院。”
“是,摆架离尘院!”说着,还瞄了眼脸色灰白的惠嗔一眼。
依依还未走到院门口,惠嗔也未踏入内院,就有喧哗传来。
一对宫娥提着宫灯,引着一位丽人,后面还跟着不少宫人。
虽然美艳照人,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可不是来喝茶唠嗑的,化着浓妆的苏妃杀气腾腾地踏进罗汉堂,见到依依也只是礼节性地打了声招呼。
惠嗔暗自嘀咕,今天是得罪了哪路邪神了?脸上却不敢有所表示,端着假笑:“不知苏妃娘娘深夜至此,有何赐教?”
连依依也有点佩服他了,瞧瞧人家这演戏的功夫,当和尚真是屈才了。
苏妃好看的琼鼻丢了个“哼”字:“大师,本宫的贴身宫女小蝶呢?请大师叫她出来,本宫还等着她梳头呢!”
惠嗔脸色不变:“娘娘这话从何说起?这罗汉堂就这么巴掌大点地方,一目了然,哪有娘娘要的人啊?再说了,老衲一出家人,留个梳头丫鬟干什么?”
苏妃凤目一瞪:“那可未必!本宫听说有人看到那死丫头进的罗汉堂,却没出来,不在大师这里,难道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不如大师就让本宫搜上一搜。”
惠嗔也沉声道:“娘娘,老衲这里再不济,那也是皇上亲封的罗汉堂,娘娘要搜,可请了圣旨了?”
苏妃冷哼道:“大师,俗话说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歪,如果真不在这里,还怕我么?”拍了拍手掌,有跟在最后的太监牵出条黑狗,“这是新罗国进贡来的猎犬,据说得过训练,别的本事没有,就会寻个人,闻个味什么的,本宫本是不信,不如让这小畜生在大师这里转一圈,也请公主做个见证,如何?”
惠嗔知道,今天算是栽了,那小宫娥身上一定是带了特殊的香料。
依依一直保持着旁观者的姿态,这么好玩的戏码,可不是台上能演的,这可比那白牡丹,小海棠什么的唱堂会好看多了。而且她很好奇一件事,为何这苏妃见到她这个皇帝最宠爱的“妹妹”,神情如此倨傲,与那日在御花园中只听到名字就巴结个不停全然不同?难道是因为她觉得再多的巴结也赢不回皇帝的心?
既然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好过?所以要对付皇后党的惠嗔?
不对啊,这样的话,她应该是去为难淑英的呀!真不明白!
不管怎样,心中还是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让玉宣那么早动手了,真是可惜啊可惜!
惠嗔看了那吐着红舌头的黑狗半晌,一咬牙:“好!老衲就让你搜,不过若搜不出来呢?!”
“本宫就马上离开,并想大师你道歉。”看来苏妃是胸有成竹了,只是她没考虑到意外到令人发指的意外。
自然,那黑狗追到了暗室,自然,那里已经没有人了,自然,苏妃的脸色很差,惠嗔的脸色很好。
其结果就是,苏妃恨恨地离开了(气的),依依满意地离开了(看戏看的),惠嗔得意地……哦,没离开,他回了内室,招过伺候跟前的徒弟,询问谁那么机灵,把人转移了,要好好奖赏奖赏。
虽然小沙弥们很想得那赏赐,可那宝贝并不属于自己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有一个上前领赏赐的。
“到底是谁啊?”连惠嗔都糊涂了,连问三遍。
最后还是那跟了他最久的徒弟道:“师父,我们,我们没人进过那暗室。”
“那,那小美人去哪了?!”难道她醒了自己走了?不对啊,那迷药连头大象都能迷倒的,她不可能那么快就醒的。
“也没有人出来过。”一个守门的小和尚怯生生地回答。
这可是密室啊,唯一的一个门还有人把守,那里面的人去哪了?难道,难道被鬼抓了?一定,一定是这样的。他(她)居然能如入无人之境般进出罗汉堂,一定是个厉害的鬼!
惠嗔脸上变换不定,但都不是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