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1 / 1)

追魂六司九队二十七号 细窝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念道双手捧着一红漆托盘,上覆红绸:“家师命小道将此物交予公主,并带来几句话。”

喜儿上前欲接过托盘,却被小道士避过:“家师吩咐小道,务必交到公主手上。”

依依一笑,这又唱得哪出?掀起红绸,一块小小玉牌躺在上面。

那玉牌入手温润,依依略有所悟,将它扔在地上,反手自侍卫腰间拔出刀来,在众人惊呼中砍中玉牌。

按说玉器最是脆弱,如此大力砍上,原应化为齑粉,可事实上,那玉牌只是被依依砸到了泥土中,取出来是依旧完好如初。

接过玉牌依依收在袖中,对张念道说道:“请道长回复尊师,东西我收下了,虽然现在还不是很明白,但心中已有了计较,多谢凌尘道长。”

张念道早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人家怎么说也是修行者,知道很多东西越不起眼,功用反而越大:“家师另有几句话,要小道单独告之公主,请公主借一步说话。”

李顺可不乐意了:“你这小道好不讲理,咱们公主可是万乘之躯,哪是你……”

依依挥手制止了他:“顺子,不可对道长无理,本宫相信凌尘道长定是有要紧事,你们先进去。”

众人只得退下。

“说吧!”

“三句话:玉牌是在白虎殿拾得;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从哪来回哪去。”说完,留下咀嚼这三句话的依依,告一句“小道告退”,翩然而去。

“从哪来回哪去?”

啧啧,瞧这话说得,多有哲理!我要知道自己从哪来,早回去了!还用得着你说?!

郁闷之余,一个想法在心中更是根深蒂固:那道士不是敌人。

忙了一天,还真有点累了,用过晚膳后就昏昏欲睡,可还是强打起精神,因为今晚玉宣肯定会来。

取过本书,随意地翻着,一阵风响,依依一个激灵:“刚才睡着了?”

举目四顾,却不是玉淑宫。

这是个紫色的天地。

淡紫色的窗纱随风而动,仿佛窗棂上钉着片片薄雾,拂过梳妆台,上面花瓶中插着熏衣草,不知做了什么处理,芳香清新,有安神舒压的功效。有花序落在妆盒上,古朴中更贴优雅,妆盒是用紫檀木制的,里面装了些珠花玉佩类的小玩意,粗看毫不起眼,仔细分辨无一不是精雕细琢。

靠墙边是张大床,看着就舒服,依依不由得走了过去。

床上竟是有人,隔着纱帐,看得不是真切,依稀可见是个女子。

就如上次那样,心脏开始剧烈跳动,想掀起纱帐,却不由得一阵惊慌。

这时,门外有声传至,依依忙转到后面躲藏。

进来的是个身材欣长的美男子,依依见过他,就是那片火树林中的涵少。

只见那涵少站在纱帐前,微微笑着,一如世间最飘逸的云,自由的风。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艺术品的某人微笑着慢慢吸气,笑容不变,始终优雅,躲在一旁的依依却突然心有所感地捂住耳朵……

“起床!!!”刚捂好耳朵,那堪比少林狮子吼的声音就自那个优雅的男子口中冲出。

“幸好幸好!”在脑袋微微发懵后,发现还能听到声音,依依感慨万千,能听到声音真好!

自那床上蹿出一条身影,眼睛还眯着,身体还在晃着,着装却已完毕,果不其然,脸蒙得严严实实。

“今天去哪?”含含糊糊的声音伴随着长长的哈欠。

“去了你就知道了。”那涵少亲昵地拍了拍少女的脑袋。

依依跟着两人,廊回楼转,出了府门,早有马车停在外面,仓促回头,瞄到匾额上有上官二字。

眼见得马车即将出发,依依只得跳上车顶。

一路行去,有熙熙攘攘的行人走在其间,买卖吆喝声此起彼伏,俨然一个大型集镇。

马车速度丝毫不因为这里是集市而减慢,反而是行人纷纷让路。

约莫行了两刻钟,车子出了集镇,越往前越是阴冷,天也逐渐黑了,待它停下,四周只能在一个个火把的光线下看个大概。

前面是条河,不用靠近就能听到湍急的流水声,河上有座桥,桥上行着些人,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鱼贯而过,凡上桥者,皆由一白衣男子仔细打量并在手中本子上涂写了什么后,从桥头青衣小婢手中接过一碗,仰头喝下。

“莫非是上路酒?”脑海中转过这念头,马车的主人就下了车,马上有另一青衣小婢引着进了桥边小屋。

那小屋似无躲藏处,依依也就只得按下好奇。

桥的那边是什么所在?

跟在那些过桥的后面,亦步亦趋走向桥头。

当前面第三个喝那“上路酒”的时候,依依在火把昏暗的光线下看到桥头有一块碑,上书三字。

“奈……何……桥……”看得眼睛都花了,回味过来,“奈何桥?!”那这里不是地府吗?我,我可不要投胎……

那桥边的白衣男子突然喝道:“你这鬼,怎么这么不安分?!快点喝汤过桥!”

“我不要喝孟婆汤,我不要过奈何桥,我要回家!”吓得依依连声惊叫,一回头,却见白衣男子拽住的是排在她前面的那人,呃,鬼。

没有鬼拽她一眼,似乎……他们看不到她……

“怎么了?”那优雅且惫懒的声音响起,之前那涵少一挑帘子走了出来,后面跟着那少女,她此时没蒙面纱,无奈光线不强,看不清楚。

借着微弱的火光,依依想看真切点,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拽着她向后飞去……

“公主公主……”

猛然惊醒,面前是喜儿焦急的脸。

“啊?我睡着啦?”还是在玉淑宫,还是在桌子旁,原来是做梦,可这梦好清晰。

“殿下做噩梦了?”

“恩,没事了。”

依依以手扶额,一样东西掉落下来,是白天那块小玉牌,莫非这梦与它有关?这熟悉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过,莫非它与我有关?可这上面又没刻字。

难道……掀起茶盖,依依将玉牌投入水中,幻想着能出来个只语片言,可半晌后,玉牌还是玉牌,水还是水。

用水不行,难道用火?

依依将玉牌放在蜡烛上烤了起来。

“公主,小心啊!”喜儿担忧地看着她。

依依不语,因为她看到玉牌起了变化,烛火被慢慢吸入玉牌中,一尺有余的蜡烛顷刻燃尽,玉牌变的通红。

“变了变了!”喜儿惊叫起来。

可这红色也就持续一会,马上又恢复成原样。

待再试时,那异样却没再出现过。

思索半晌,皆不得其法,依依只得作罢,将玉牌系于颈中:“喜儿,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下去吧!”

虽然还是有担心自家“公主”会再做噩梦,喜儿还是应了声后,离开了房间。

“出来吧!”倚靠在软榻上,依依微笑着。

一道白影自窗外飞入:“多谢姑娘救命之恩。”盈盈下拜,正是赵玉宣。

“公主客气了。”依依只得下榻,扶住她。

“姑娘梦到奈何桥了?”玉宣笑问。

“听到了?”依依叹了口气,“是啊,很真实,不过不像书里写的那样